文学艺术是时代的反映

——《芳华》及其他

顽  石

　　这些日子，我的同事在办公室聊天几乎言必谈《芳华》，那兴奋，那激动，那叹惋……种种情状，还真难以用言语描述。至于网络上，或褒或贬，或感性或理性，各种与《芳华》有关的议论更是铺天盖地。由此可以看出这部电影有多么的火爆。

　　如此火爆的电影，如果不说上两句，顽石岂非太鸡立鹤群、太落后于新时代?

　　可说什么呢?我都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不好意思说，我已经好多年不进影院了。最近的一次，还是朋友拉我去看《致青春》。那次看完回家便写了个短评，大意是说，《致青春》里没有青春，有的是自私、颓废、堕落。因为失望，所以就此告别了影院。

　　说了这么一通，主要是想表明顽石并没有资格评价《芳华》，没有观看就没有发言权嘛。因此，我这里要谈的其实是《芳华》以外的东西，当然，和《芳华》或者有那么一点关联。

　　《芳华》是电影，电影属于文学艺术，那就说说文学艺术吧。

　　文学艺术是时代的反映。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其一，文学艺术要反映时代风貌。

　　文学艺术来源于生活，毫无疑问，文学艺术也反映了社会生活，再现了时代风貌，好的文艺作品都具有这样的功能，好的文艺家都会自觉承担起这样的使命。《清明上河图》反映的是十二世纪北宋汴京的城市面貌和当时社会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红楼梦》全景式地再现了中国封建社会末期的世相人情，展现了穷途末路的封建社会终将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阿Q正传》向人们展现的是辛亥革命前后一个畸形的中国社会和一群畸形的中国人的面貌，描述了中国人的病态，揭示了这种病态产生的深刻根源。晚清政府软弱无能，官场腐败不堪，这才有晚清谴责讽刺小说的异军突起。新中国人民翻身解放，当家作主，于是工农兵成了各类文艺作品的主角。

　　当然，文学艺术反映社会生活并不一定就是客观公正的，受时代局限，尤其是受创作者认识水平和世界观的影响，有些反映是片面的，甚至是扭曲的。坐在井里的人创作的作品一定不能反映天空的辽阔;只盯住太阳黑子的人，他笔下就不会出现太阳的光辉;灵魂阴暗的方方创作的《软埋》，就不可能真实反映一个大时代的真正特征。

　　其二，什么样的时代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文学艺术。

　　各种文学艺术的产生、盛行都与时代特征、时代需要密切相关。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流行的只能是《夜上海》《夜来香》《何日君再来》《蔷薇处处开》《玫瑰玫瑰我爱你》这类消极、颓靡的音乐。而同时代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尤其是延安)则诞生了《黄河大合唱》《解放区的天》《白毛女》《王贵与李香香》《小二黑结婚》《荷花淀》《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暴风骤雨》等一系列反映抗日救国、反映工农兵生活与战斗的积极向上的经典文艺作品。《红灯记》《智取威虎山》《龙江颂》《决裂》《春苗》这样的作品只能产生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公有制时代，《伤痕》《灵与肉》《软埋》《归来》《芳华》这类新老伤痕文艺作品则必然盛行于解构崇高虚无历史的年代，而《废都》《丰乳肥臀》只能是废都遍立肉欲横飞的“小时代”的产物……

　　应该说，文艺与时代的关系错综复杂，上面所论，只是一个大概，只是一些普遍现象，要全部说清楚，非长篇大论不能完成。顽石不做专业论文，就点到即止吧。

　　以上说的，和《芳华》多少有点关系吧。

　　2017.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