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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帅军:谁是幕后的推手?

作者:尹帅军   来源:昆仑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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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帅军:《错的不是我们,是世界》,南海出版公司2015年5月出版 

  谁是幕后的推手? 

  美国的官方文件曾经这样定义“最好的宣传”:“宣传对象按照你所指定的方向走,而他却以为这个方向是他自己选定的”。青年们以为是自己选择的毒品,却不知道这就是幕后推手的目的。 

  1970年,尼克松政府成立了国家大麻和药品滥用委员会(NCMDA),该委员会于1972年完成中期报告《大麻:极大的误会》,全面检讨了美国政府对大麻的管制的理论基础,潜在含义就是使大麻合法化。 

  中情局的人脑控制计划 

  早在二战期间,美国的军事情报部门开始研究如何控制人的思维。他们试验了包括大麻、鸦片和海洛因在内的多种毒品,间接造成了它们在美国的流行(1)。 

  1953年,中情局开始进行代号为“MKULtra”的臭名昭著的“人脑控制计划”。而其中一个项目就是LSD ,LSD是当时已知药力最强的迷幻剂。LSD在60年代嬉皮士中广泛流行,据1979年的调查显示,有1600万美国人使用过LSD或麦斯卡灵之类的迷幻药。 

  中情局首先拿活人做试验。 

  1951年8月16日,法国蓬圣埃斯普里村的村民们的生活突然从天堂落入了地狱。村民相继出现了头痛、呕吐的症状,进而状况加重,表现出疯狂的举动:有人认为有蛇在吞噬他的肚子,吓得他放声尖叫,并跳进河中试图淹死自己;有人大喊着“我是一架飞机”,然后从二楼窗口一跃而出,摔断了双腿后竟然还爬起来走了50米;有人说看到自己的心脏从自己的脚跟处“跳”了出来,哀求医生把他的心脏塞回体内;还有人声称自己的大脑变成了熔化的铅,并看到了吐火的飞龙和怪兽;更有一名11岁的小男孩把自己的祖母当成恶魔,并试图掐死祖母。此次事件造成至少5人死亡,数十人被套上了束身衣关进了精神病院。 

  60年后,美国记者阿尔巴雷利的新书《一个可怕的错误:弗兰克·奥尔森的谋杀和中情局的秘密冷战实验》,披露了幕后黑手——中情局。 

  不过,中情局更多的还是在国内做试验。 

  从1953年到1965年,中情局为了将迷幻药开发成一种“进攻性武器”,曾经将5700名毫不知情的美军士兵当作小白鼠。除了军人,还有上千不知情的平民被作为试验对象。 

  1953年,中情局内部人员在一次庆祝活动中服用了LSD,负责试验的医生弗兰克·奥尔森因此发疯,跳楼自杀。此事惊动中情局局长艾伦·杜勒斯,但是试验并没有停止。直到22年后,弗兰克·奥尔森的妻子才知道真相。 

  娜奥米·克莱恩的《休克主义:灾难资本主义的兴起》更是记述了中情局“人脑控制计划”的残酷试验。在美国和加拿大,无数无辜的公众成为试验对象,被电击、服用LSD和PCP迷幻药,或者24小时不停的强光照射,或者绝对彻底的隔离——堵住耳朵、遮住眼睛,还有永不停歇的噪音。彻底的隔离导致人的时间感、空间感和思考能力丧失了,很多人最后丧失记忆、大小便失禁,完全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而这样的试验,很多地方都在进行,关塔那摩监狱在进行,拉美国家的亲美独裁者也在中情局的指导下进行...... 

  与此同时,中情局的另外一些外围试验也进行的如火如荼。LSD由美国桑多斯制药公司负责生产,并且被合法的分配给医药界人士和军队,LSD因此大规模泛滥起来。 

  艾尔弗雷德·哈伯德是美国战略情报部(中情局前身)的间谍,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便以传教士般的热情推广LSD。《美丽新世界》的作者——著名作家阿道司·赫胥黎便是他的一个顾客。赫胥黎在LSD的启发下写下了《知觉之门》。书中认为,人的神经系统只是一扇起过滤作用的门,挡住了来自外部世界的真实信息。而像LSD 这样的致幻剂为人们打开了这扇门,所以不应该叫做“迷幻”,而应该叫做“显灵”。如此为LSD提供理论依据,使得这本书大受嬉皮士的欢迎,许多年轻人因此开始尝试LSD和它的同类麦司卡灵。 

  50年代末,中情局出资在斯坦福大学开展致幻剂研究,以75美元的酬金公开招募志愿者。此时恰好是黑人民权运动之时。《飞越疯人院》的作者——肯·克西也做了一名志愿者,他迷上了LSD,并用稿费在旧金山附近买了个农场,整天开LSD派对。但他还是觉得不过瘾,1964年又和朋友驾驶大巴士周游美国,沿途免费分发LSD,进行摇滚表演,想让全美国人民都迷幻起来。而这一年,恰好是美国反战运动露出苗头的一年。 

  1960年,哈佛大学的两位教授蒂莫西·李尔利、理查德·阿尔佩特诱使几百名学生沦为瘾君子,而这二人都是心理学博士。蒂莫西·李尔利编写了一本致幻剂使用手册,教导读者以何种方式、何种心态服用致幻剂,才能顺利到达宗教般的极乐世界。他利用自己哈佛教授的身份,广泛宣传LSD。哈佛大学将其开除后,蒂莫西·李尔利随后又成了成了“LSD的高级祭司”,组织起以毒品为基础的“精神发现同盟”。 

  1967年1月14日,旧金山金门公园内的草坪上,超过2.5万名嬉皮士聚集在此,看书、聊天、弹琴、唱歌,气氛祥和。会议主办方分发了食品,其中一些食品就掺杂了LSD。这次被命名为“人类大聚会”的活动是由一家嬉皮士报纸《神谕》组织的,报纸主编请来蒂莫西·李尔利发表演讲。李尔利利用千载难逢的机会,发表了一次经典演说。最后,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三个短语:“上劲儿(吸毒),接触(感受幻觉),退出(退出社会)”(Turn On, Tune In, Drop Out)。 

  听说有这么一个活动,各地的青年、游客蜂拥而至,旧金山的嬉皮士聚居区成了旅游景点。各色毒品贩子也涌进旧金山。 

  50年代,音乐、艺术、媒体界里流行的还是大麻,但是从1962年开始,LSD在美国风靡起来。几乎所有的垮掉派诗人、摇滚乐演奏家、演艺明星都曾经服用过LSD。LSD成了年轻人自我解放的的“快乐仙丹”。他们服用LSD企图获得快乐的幻觉,企图与宇宙融为一体,但是许多人最终却落得在精神病院对着墙壁说话的下场;还有许多人宣布自己成了“上帝”,拥有超自然力量,能在水面上行走,能在空中飞翔;还有一些人,跳楼了;还有一些人,精神崩溃后行凶杀人...... 

  1966年,加州州长宣布LSD宣布为非法药物,但是形势已经无法控制了。美国政府、中情局制造了LSD广泛滥用的事实,他们需要的效果或许已经达到了。此时宣布其为非法,只能说是推卸责任。直到1979年,还有1600万美国人在使用LSD。 

  当然,也许最初美国政府、中情局并没有意识到LSD和其他毒品对青年的效用,但是当反战运动、黑人运动兴起之后,他们肯定已意识到了。毒品对社会运动只能起到遏制作用,而起不到清晰的引导作用、促进作用。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既然一些青年已经开始使用LSD和其他毒品,何不将计就计,暗中向青年推广毒品呢? 

  “上乘的宣传看起来要好像从未进行过一样”。 

  美国的官方文件曾经这样定义“最好的宣传”:“宣传对象按照你所指定的方向走,而他却以为这个方向是他自己选定的”(2)。青年们以为是自己选择的毒品,却不知道这就是幕后推手的目的。 

  1973年,时任中央情报局局长赫尔姆斯下令销毁所有与人“MKULtra”有关的文件资料。两年之后,美国国会开始对这一计划进行调查,可惜无果而终。 

  真实的数据和资料是永远不会有,但是真相却是确实的。中情局促成了LSD在嬉皮士中的泛滥,也促成了“垮掉的一代”。 

  美国法律促成大麻泛滥 

  二战之前,吸食大麻的人数极少。种植大麻主要是为了获得大麻纤维。19世纪,美国医生发现大麻的医药功能。20世纪初,美国西南地区的墨西哥移民吸食大麻的问题引起政府的注意,到1937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禁用大麻的法令——《大麻税法》,对大麻进行严格管制。之后不久,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大麻在医学上没有效用,大麻被清除出医药市场。 

  此后20多年,大麻仅限于城市中一些黑人聚居区区使用,美国大众早已将大麻忘记了。直到60年代反战运动兴起之后,大麻才又一次开始泛滥起来,抽大麻被青年当做反抗“既成体制”的象征。“宣传对象按照你所指定的方向走,而他却以为这个方向是他自己选定的”,多么滑稽。 

  1970年,尼克松政府成立了国家大麻和药品滥用委员会(NCMDA),该委员会于1972年完成中期报告《大麻:极大的误会》,全面检讨了美国政府对大麻的管制的理论基础,潜在含义就是使大麻合法化。实际上,大麻早已经泛滥,无需法律许可。美国的“禁而不管”行为,使得大麻彻底泛滥。 

  自此之后,美国展开了一场针对大麻合法化的大辩论,政治界、经济界、法律界、医学界等都参与进来。美国律师协会、基督教协会,国家大麻与毒品滥用问题委员会、美国公共卫生协会,美国公民自由联合会等等机构,都支持大麻合法化。1973年至1978年,先后有11个州宣布降低对携带、拥有少量大麻的人的刑事处罚。也就是说,大麻基本合法化了。 

  80年代末,非法毒品合法化问题开始受到广泛关注,在大众传媒的炒作下,很快与堕胎、色情、同性恋权利、性等问题成为热点。法官、政客、记者、医生、学者,甚至警察都畅言支持毒品合法化,尤其是医用大麻的合法化。2010年,全美共有华盛顿特区及其他14个州的医用大麻已经合法化,其他州也正在考虑效法。这意味着只要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可以在药店买到大麻。 

  在加州,大麻是是第一大农作物。作为该州的一项重要财源,其年销售额高达140亿美元。毫无疑问,这背后的利益正是推动大麻合法化的根源所在,一些州府、利益集团、个人也因此大发横财。 

  如此一个毒品管制体系,使得大麻和其它毒品泛滥起来,也直接促成了颓废派的种种行为,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美国国家毒品滥用问题研究所前所长罗伯特·杜邦博士警告说:“历史上从来没有过青年人大规模使用大麻的先例。因此,我们的年轻人实际上是在一场灾难性的全国大试验中充当天竺鼠的角色。我们迄今所作的一切研究都显示出,我们将会看到可怕的后果。”(3) 

  罗伯特·杜邦博士曾一度认为吸大麻无害,但后来却说:“真正值得关注的是,这种流行病会对健康造成什么危险。危险至少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思维迟钝,以致危险驾驶或冷漠呆滞,对任何事物都缺乏兴趣;另一方面是身体机能受损,吸食大麻的人容易患慢性支气管炎,激素分泌失调,免疫系统受损,甚至容易患上癌症。这一切实在令人关注。”(4) 

  我不知道罗伯特·杜邦博士是否知道中情局的“MKULtra”计划,我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牵涉到大麻。不过如果罗伯特·杜邦博士知道了这个计划,他的感想一定会更复杂。 

  参考文献

  (1)[美]柏忠言:《西方社会病》,三联书店,1983年;[加]娜奥米•克莱恩《休克主义:灾难资本主义的兴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前言

  (2)[英]弗朗西斯·斯托纳·桑德斯《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前言,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2年4月第一版

  (3)本节事例和数据主要参考张勇安《美国大麻政策史研究》、柏忠言《西方社会病》编写

  (4)蒙特利尔《新闻报》,1979年3月22日 http://wol.jw.org/en/wol/d/r1/lp-e/1101989223 

  (本文选自作者所著《错的不是我们,是世界》“社会篇——空虚时代”第二章《谁制造了美国垮掉的一代》;来源:昆仑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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