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还是野兽？

——透过现象看本质

胡懋仁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人民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本质大致还是相当了解的。美国对外侵略、扩张、野蛮、霸道、仗势欺人等恶劣做法，中国人民都是很熟悉的。在新中国前三十多年的历史中，美国大的对外侵略战争，一个是朝鲜战争，再一个是越南战争。其间还有一些规模不太大的侵略行为，我们多少也能了解一些。大约是1957年前后，美国入侵黎巴嫩，英国入侵约旦。全国各大城市都组织群众上街游行表示抗议。我们这些当时的小学生也上街游行，还喊出反对美国入侵黎巴嫩、反对英国入侵约旦的口号。

　　后来，由于国际形势的巨大变化，中美两国都有了改善双边关系的愿望。两国关系的紧张局面得到了缓和。国家关系发生了变化，但不等于我们对美国本质的认识，也需要发生变化。如果这样来看问题，那可能就会导致很多问题的出现。中美双方不需要再向过去那样剑拔弩张了，这是有利的一面。然而帝国主义的本质改变了吗？美国的霸权主义放弃了吗？美国的野蛮与残暴丢掉了吗？其实都没有。那么凭什么有的中国人对美国的印象会一下子就从野兽而变成了美女？

　　我们承认，在我们新中国成立后的前三十年里，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去过美国，美国人也没有多少人来过中国。来到中国的美国人当中，大多不仅是对中国友好，而且其中还有一些人是同情中国革命的。这样的人在美国肯定是极少数。而在中美两国之间开始更多的民间交往的时候，美国的一些表面现象开始被一些国人们所认为那就是美国的本质。我们过去对美国本质的认识，与后来我们看到的美国的现象不那么一致。那么在现象与本质的关系中，哪一个才是更真实的美国呢？

　　近四十年以来，很多人去过美国，美国也有很多人来到中国。中美两国民间的交往相当密切了。但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本质，与美国普通人民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形象来说，似乎有些不太一致。以70后以及80后的人们为主要群体的认识过程当中，所谓帝国主义本质的腐朽和反动在这些人们的观念中逐渐淡去，而那些外在现象的东西却变得鲜明起来起来。结果，其中就有那么一些人把这些现象的外在看作是本质的内在。这就在认知上出现了大问题。

　　如果人们只是凭借看到的现象，就认为这就是问题的本质，这样的人，这样的民族恐怕永远都不会真正地聪明起来。初步分析起来，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个是如何通过历史来了解今天的现实。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句话，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在现实中，如何做到透过现象看本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象是鲜活的，彩色的，多样化的。人们在接触到现象的时候，一下子就能获得很深的印象。因此，有的人在刚刚接触到现象的时候，就会轻易地下结论，认为这就是问题的本质。这样的态度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至少这样的判断和结论都太草率了。现象看得多了，就需要我们的大脑、需要我们的理性对于这些现象进行抽丝剥茧地分析。用毛主席在《实践论》中的说法，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这样的做法也不是只走过一遍程序就能立刻得到对真实本质的认识，而是要反复多次。

　　而对于历史，有些人就认为，历史是不可能完全重复的，所以研究历史对于现实来说，似乎意义不大。这样的说法乍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实际上是却是不正确的。历史之所以重要，不在于历史是能够重复还是不能够重要，而在于我们通过对某个事物本质的了解，再观察它在历史上是如何展现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根据它的本质，分析与判断出在今天的现实中，它又会做出怎样的表现。一般说来，在出现类似情况下，今天的现实做法，可能与过去在历史上曾经的做法会有所不同，有所改变，但因为其本质不会改变，那么任何表面上的改变都不可能是根本性的。抓住了本质，研究了历史，那么我们就能从它的过去看到它的现在，从它的过去和现在就可以看到它的未来。

　　即使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可能完全的相似，或者完全的重复，但由于其本质没有改变，那么外在的任何变化，都不是其本质变化的再现。这样，我们在透过现象看到它的本质的时候，仍然能够抓住这样的本质，同时建立我们的分析与对策，以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在八十年代初，中美两国关系不错。但那主要是针对苏联对于中美两国都存在的挑战而言，中美两国需要一定程度的合作。不论那时的美国是不是对中国示好，我们依然要清楚地了解到，美国的帝国主义本质没有变。由于战略的需要，我们在某些方面需要与美国合作，但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我们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事实也证明了，即使在所谓中美的蜜月期内，美国也从来没有放弃对中国的渗透与和平演变。所以那个所谓蜜月期不过也就是个虚幻的概念。

　　美国历史很短，他不太懂得历史的意义。所以，美国很少能够也很少愿意接受历史的教育。美国在朝鲜战场上失败了，他没有记住这个教训；在越南战场上，美国又失败了，他还是没有记住这个教训。现在，美国在阿富汗战场上也失败了。他会记住这个教训吗? 我是怀疑的。如果美国还算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他没有学会记住历史的教训也不奇怪，只要他会学着记住历史教训也总算没有白白受到那些个教训。但今天的美国不再是毛头小子了，他很像一个即将走进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还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历史吗? 说不好，也不好说。现在看来，让美国真正学会接受历史教训，还是有困难的。

　　中国虽然历史悠久，但也不是所有的国人都懂得要了解历史，要学会接受历史的教训。前面提到，我们很早就知道美国的帝国主义本质和纸老虎的本质，但是到了今天，有些70后甚至60年，还是不太懂得这些。他们需要补上历史的这一课。只是他们中的有些人真的愿意去补课吗？这也是不太好说的事。历史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辩证法的过程。学习历史也是在学习辩证法。那些已经离开青春时代走进中年的人们，是不是有这样的学习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