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判金融危机周期风险 坚定社会主义发展信心

——由《李慎明论金融危机》谈起

陈荣荣 单  超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强调：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题。鉴于资本主义周期性金融危机的教训，我们必须高度重视防范和化解我国可能存在的金融风险问题。

　　《李慎明论金融危机》一书（该书汇集了作者1999—2017年关于金融危机的主要研究成果，收集了作者公开发表的系列文章，文中提及文章均源于此）基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的周期性，对美国、国际金融危机以及当今世界政治经济形势的预判，在历史与现实的辩证统一中，就资本主义经济出现的危机进行准确预判，探寻化解其影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路径，对于保持我国经济健康、稳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美国爆发经济危机势必影响世界

　　2000年1月，在古巴哈瓦那“第二届经济全球化与发展问题经济学家国际研讨会”上，该书作者发表的题为《全球化与第三世界》的演讲中就谈到：美国“泡沫经济成分显而易见”；“美国经济的大衰落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无法知其确切的时间。10年内会不会，15至20年呢？”“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假若在今后十年或二十年左右，美国经济遭受大的灾难，那么，这个世界将极不平静。”“美国经济若发生大问题，不仅是对第三世界，而且对全球都会是一场十分严重的灾难，其烈度极可能超过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第三世界在制定自己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长期规划时，应把这一严重征兆考虑进去。”而正是在2000这一年，美国股市泡沫开始破灭，美国经济也开始陷入衰退。在随后的2002年、2006年以及2007年初该书作者发表的相关文章中，都有诸如“美国正在经受着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最为严重的全面的危机”；“美国经济潜伏着严重的危机，极有可能已步入40到60年的‘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美国金融垄断泡沫的破灭已经显现”；“美国房地产市场衰退开始加速”等相关观点的阐发。

　　事实上，在2007这一年，美国次贷危机发生并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不断发酵，进入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伴随此次全球系统性金融危机的出现，解决这一危机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当务之急，而如何解决，是同以往解决危机的方法一致，还是“自主创新”寻求新的路径。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面前，美国次贷危机以波及全球的方式来“稀释”本国金融风险，连带引发的全球金融和经济的动荡，进而引起了世界格局的动荡和调整，后果十分严重。2012年该书作者在题为《世界正处于大动荡、大变革前夜》的文章中有如下论述：“未来二三十年，世界各大国、各战略集团相互合作、竞争、博弈、较量的结果还很难说，但目前有一点可以完全肯定：从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开始直到21世纪前二三十年，乃至前半个世纪的世界格局，都可能处于一种激烈动荡甚至跳跃的状态。这是世界各种各类重大矛盾长期累积冲突的必然结果。”因此，当前“世界正处于大动荡、大调整、大变革的前夜”。该文还指出：“从一定意义上讲，美国矛头的最终指向就是俄罗斯和中国”；“要防止在特定的条件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成功离间中俄关系，以结成最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首先集中围剿中国，然后挥师北上再肢解俄罗斯，以达到称霸全世界的目的。”近年来国际形势变化不可谓翻云覆雨，这种态势的发展需要我们予以高度警惕。

　　准确认识当前世界情势 积极应对全球发展变化

　　追溯国际金融危机发生的根本原因，只有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才能解释清楚。《当前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成因、前景及应对建议》一文是如此论述的，近百年来，垄断资本主义在行业上逐渐从产业垄断向金融垄断发展，在空间上逐渐从国家垄断向全球垄断发展。但是，金融垄断和全球垄断不仅没有消弥资本主义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这一根本矛盾，反而使这一矛盾不断激化。正如《资本论》中指出的：“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总是群众的贫穷和他们的消费受到限制，而与此相对比的是，资本主义生产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因此，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深层次矛盾积累并进而爆发的必然，本质上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危机。

　　然而，当今世界仍然处于金融帝国主义时代。该书作者认为，在金融帝国主义时代，“真正主导我们这个地球经济政治文化秩序的是操纵资产阶级国家机器背后的以极少数人为主导的日益联合成为一体的国际金融垄断资本联盟。”“现在，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代表的金融帝国主义，正在世界范围内忙着‘收获’金融霸权所‘创新’的金融及其各种衍生品的暴利。当金融帝国主义把全球几乎所有财富都以数据的方式化为金融及其衍生品并装入自己私囊之后，生存权遭到最终剥夺的全球占绝大多数的人们必然要叩问全球占主导地位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生产关系的合理性与正义性。”“从一定意义上讲，资本主义一旦踏入金融帝国主义之路，也就是踏上了死亡之路。在通往死亡之路上，改良，仅仅是延缓死亡的策略而已。正是从这种意义上我们说，金融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可以说，该书作者的这一认识和判断，为我们判明资本主义金融寡头在世界市场活动中的种种伎俩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基于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有学者提出，“互联网+”这样生产力的“洪水猛兽”是将终结共产主义还是终结资本主义？李慎明同志《“互联网＋”的发展必将引发西方国家生产关系大变革》一文给出了科学的回答：“互联网+”发展的最终结果必然引发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大危机和生产关系大变革。

　　该书作者认为，“‘互联网＋’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框架之内将加剧生产全球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这一基本矛盾，结果就是加剧全球范围内的贫富两极分化，给资本主义带来‘大灾难’。”“随着‘互联网＋’的大发展，随着全球工作岗位的逐渐减少，随着贫富两极分化的逐渐加大，随着各国广大普通民众购买力逐渐下降，随着各国主权债务突破无法承受的极限之时，随着全球多国其中包括美国等发达国家广大的中等收入阶层被抛入绝对贫困行列，资本主义社会的大规模的社会动荡、动乱也就不可避免了。不仅工人阶级队伍在数量上不断壮大，思想觉悟和组织程度也必将会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该文的落脚点在于从标志性生产工具影响现代社会发展视角，阐发生产工具与社会形态之间的关系。从生产工具是生产力发展程度的“测量器”和“指示器”这个角度来讲，石器时代决定原始社会形态，青铜器时代决定奴隶社会形态，铁器时代决定封建社会形态，蒸汽机和电力时代决定资本主义社会形态。那么，“互联网+”是否决定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形态呢？该文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可以看到的是，先进的生产工具对于生产关系的影响这样的观点和认识，给予了我们对世界朝向社会主义发展的信心。

　　资本主义每扬弃一步，就向社会主义接近一步

　　鉴于过往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经验与教训，审视未来，该书作者指出，“从一定意义上讲，我们面临的所有新情况新课题中，值得我们关注并要及早解决的最直接最现实的带有全局性的问题，就是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可能突然瞬间爆发的涉及全局性的金融问题一定要切实高度重视”。

　　但无论如何，该书作者认为，我们都可以作出如下的判断：“资本主义冬季之后是社会主义的春天”、“时间不在资本主义一边——高科技在革资本主义的命”、“国际金融危机孕育着世界左翼和社会主义的复兴”。在推动当今世界经济发展中，现代科学技术发挥了巨大作用，由于广泛运用现代科技力量，传统的生产方式发生了巨大改变，引发了世界经济、政治格局的变化。面对世界未来发展的诸多不确定性，秉持对世界时局变化的忧患心态、居安思危，同时充满对世界美好未来发展的期望，我们有理由对社会主义的前途最为坚信。正如该书作者所言，“21世纪中叶前后，极可能是全球范围内民族民主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又一次复兴。新的社会主义思潮乃至运动如顶着尚留余威的凛冽寒风，在冰封的大地上拱出了新的嫩芽。虽然极可能还有几次‘倒春寒’，但社会主义的春天却必将、必然到来。”在金融帝国主义开始敲响丧钟之时，世界劳动人民更加需要世界社会主义的灯塔。这种历史发展趋势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般不可逆转。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7年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立足时代特点，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更好运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真正搞懂面临的时代课题，深刻把握世界历史的脉络和走向。”同时，他还强调：“世界格局正处在加快演变的历史进程之中，产生了大量深刻复杂的现实问题，提出了大量亟待回答的理论课题。这就需要我们加强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研究，分析把握其出现的各种变化及其本质，深化对资本主义和国际政治经济关系深刻复杂变化的规律性认识。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他们中很多人对资本主义结构性矛盾以及生产方式矛盾、阶级矛盾、社会矛盾等进行了批判性揭示，对资本主义危机、资本主义演进过程、资本主义新形态及本质进行了深入分析。这些观点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资本主义发展趋势和命运，准确把握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新特征，加深对当代资本主义变化趋势的理解。”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指导人们去认识资本主义金融危机，关键在于其被证明是正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资本主义金融危机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一方面，许多国家都遭受到资本主义金融危机引发的全球性危机的消极影响，如何应对危机并向民众清晰、明了地解释复杂的全球性金融风险的来龙去脉，确有价值和认知逻辑的解释难度；但另一方面，金融危机的爆发引发的全球系统性风险，唤醒了世界人民对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意识，在经历十年全球金融危机各种不利影响后，世界人民逐渐认识到只有朝着社会主义方向前进，才是世界未来发展的正确选择。

　　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再次宣告了资本主义永续发展神话的破灭，这为马克思主义的深入研究和广泛运用创造了新的历史性机遇，某种意义上助推了世界范围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深入传播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蓬勃发展。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全面防范和规避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冲击。一定意义上看，马克思主义在世界范围内被重新予以高度关注，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得到世界范围的广泛认可，凸显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在应对全球金融危机方面的强大解释力。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者，应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判断、认识和化解金融危机，正如李慎明同志所预判的，“金融危机孕育着世界左翼和社会主义的复兴”、“21世纪中叶前后，极可能是全球范围内民族民主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又一次复兴”，马克思主义者有充分理由在金融危机应对中扩大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力。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每扬弃一步，对资本的私人性质就否定一步，而就是向社会主义的“入口”更接近一步。

　　（作者单位：华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