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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之:“市场化改革”与“走向世界”是毁灭文化的两个“转基因”

作者:宪之   来源:红色文化网  

  “市场化改革”与“走向世界”是毁灭文化的两个“转基因”

 

  文化问题,国民的精神状态问题,举国关注。

  中央全会以文化为主题,作出《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高层如此重视,应该是幸事。

  “在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同时,自觉把文化繁荣发展作为坚持发展是硬道理、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第一要务的重要内容”, “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弘扬中华文化,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大力发展公益性文化事业,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权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等等,俱可圈可点。

  然而,“一手硬一手软”警钟早就敲响了, 12届6中全会就有过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的专题决定,从“五讲四美三热爱”、“以德治国”到“八荣八耻”,强调精神文明和文化建设,也有20余年的历史了,效果如何只有实事求是地面对,才能找出症结抓住根本,改变现状,达到繁荣的预期目的。

  毛泽东主席是位伟大的哲学家,又是始终脚踏实地从中国国情出发的伟大的实践家,老人家治党治国,实事求是、高屋建瓴、抓主要矛盾,分析情况制定方针,提纲挈领要言不烦,总是一针见血。“进城赶考”搞三反五反,纠正党风一下子管二十年。“拨乱反正”“端正党风三年大见成效” 30年了,“三讲”“评议”“学习型”等等层出不穷,刘青山张子善却越杀越多。的确,毛主席是后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单就话语方式讲,改开以来就无法与毛泽东时代相比,再也不见“就在党内”式的犀利明快一语中的,含糊暧昧不得要领倒是常见,这也是“完善”“转型”的时代注定的。延安整风整顿“三风”,“文风”是“党风”的表现形式。

  有两个问题“决议”着墨不多,却十分需要辩正,这里想谈谈浅见。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亦位卑不敢忘国忧之意耳。

  一个是“体制改革”问题,一个是“走向世界”问题。

 

  一,以产业化为核心的体制改革不过是将文化交给资本支配

 

  多年来,无论是产业金融还是教育文化,“市场化改革”重新配置资源,无非是将原先由国家代表人民配置的资源交给市场支配,也就是交给金钱和资本支配、交给资本家支配。资本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追逐利润不择手段,这品性决定着文化的品格。

  “计划经济年代”强调“突出政治”,上层建筑、文化教育事业考虑的是怎么为人民、为国家、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后来实行市场经济,一切向钱看,改革就变成政府甩包袱、与财政脱钩、自负盈亏。

  影视看票房,书籍讲印数,顾客是上帝,什么都得瞄准市场,出版社编辑跟医生一样,有定额指标,超额的奖,完不成罚,与官场择劣汰优清、官无法立足一样,这“体制”本身就逼良为娼。如果回避这一现象,继续 “深化国有文化单位改革。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重点,加快推进经营性文化单位改革,培育合格市场主体”,欲振兴繁荣文化恐怕就南辕北辙了。

  资本支配着市场,打造着市场的需求,正如经济上的宏观调控一样,国家给点积极干预,还要好一点;听任“看不见的手”作为,乌七八糟沧海横流,实在是自然而然的事。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会有什么样的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变了上层建筑迟早也要跟着改变。中国目前的上层建筑和思想文化方面的状况,是适应“市场经济”需要的表现。

  女孩反复碾压路人熟视无睹案发生在佛山,一点也不奇怪,历史找准了地方:资本价值观念和生存环境正应该在市场经济前沿地区得到最典型的表现。

  历史注定了,抛弃社会主义实行“市场经济”,必然是以权贵资本主义和买办资本主义。它的“初级阶段”,也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必然是权钱黑结合以疯狂掠夺为特征。正如毛泽东主席生前所准确预言的,是“最坏的资本主义”。

  荣耻颠倒的社会现状,正是这“最坏的资本主义”天造地设的上层建筑。

  弱肉强食,优胜劣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信仰丧失,道德沦丧,是强势阶级巧取豪夺鱼食鲸吞的必然产物。

  贪官富豪穷奢极欲,黄赌毒泛滥黑老大横行,有本事自己发财,批红眼仇富主旋律长盛不衰。

  王皇豪霸,贵族血统,宫廷御用,厅级享受,艳羡富贵,才能冷静面对残酷现实。

  色情暴力垃圾文化铺天盖地,奴隶们浑浑噩噩,主子统治才能万古千秋。

  饿死三千万,专制浩劫,非人性,告别革命,往事不堪回首,奴隶追念埃及肉锅才能安分守己,天不变道亦不变。

  低俗、冷漠、冷酷,无耻,本来是强势阶级生存场的产物,资本统治和谐的需要。

  南京彭宇案一经“法制”,中国老人无人敢扶遂成普世,法治示范作用固然恶劣,但是将世风归结为彭宇案的判决也欠“公平”:自私冷漠冷酷,彭宇案不过是一个触发契机,它打开了丛林社会的所罗门瓶塞,偶然触发了必然。

  30年来,整个文化精英都在为他们打造着最佳的生存环境,以保证其称心如意地豪夺和享受。

  哪里是什么“一手硬一手软”,两手都硬,硬得很!

  求仁得仁,我们“设计”“接轨”的本来就是丛林社会。

  离开经济基础,谈文化建设对于缘木求鱼。

  不正视这个问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就会成为空谈。

  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五讲四美三热爱,以德治国,八荣八耻等等,“主旋律”高奏响遏行云,也同不断加大力度的反腐倡廉一样,扭转不了日下的世风,症结就在于此。

  市场化淡化了,强调社会效益,恐怕还不够,不釜底抽薪,仅仅扬汤止沸没用。

  二,“走向世界”是按照跨国资本的要求塑造自己,实质是文化的殖民化。

  1,“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与“三个面向”很难和谐

  近日,在“民主社会主义”与 “普世民主宪政”紧锣密鼓的二重奏鸣中中,增加了一支“新民主主义”小曲儿。这“新”论,一方面使人想起“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家族承传,自然更会使人想起毛泽东的名著《新民主主义论》。“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 正是在那部经典名著中提出的。这次决议中这一提法得到重申,难能可贵。可这一重申,又是与“三个面向”——“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并驾齐驱,就难免使人联想到改开以来的许多话语方式,并因之产生隐忧。

  温故知新,重温下毛泽东当年对“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的阐释:

  “民族的”,是强调“反对帝国主义压迫,主张中华民族的尊严和独立”,“决不能和任何别的民族的帝国主义反动文化相联合”,强调“反对全盘西化”,并不是指“大办孔子学院”。

  “科学的”,是强调“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强调“共产党员可以和某些唯心论甚至宗教徒建立统一战线,但是决不能赞同他们的唯心论或宗教教义”,不是一味给达赖喇嘛和叛国分子“落实政策”。

  “大众的”,强调 “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也就是如今早被消费文化和贵族文化彻底颠覆取代了的“文艺的工农兵方向”。

  30年文化改革,与这“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方向是背道而驰的。“三个面向”云云, 实践中早已变成以美国“先进文化”为标杆“全球化”“西化”的同义语。这些问题如不予廓清,实践起来,“繁荣”恐怕很难扭转资文化与殖民文化沧海横流的现状。

 

  2,不能坐视强势文化沧海横流

  在这全球化的世界上,资本文化和殖民文化无疑是霸权文化。

  这是一个不应回避否认不了的基本现实。

  奴隶翻身史无前例,革命胜利固然不易,建设社会主义更是前无古人。社会主义文化的建设过程,要不断的突破剥削阶级强势文化的围城,挑战根深蒂固的传统神圣,坚持史无前例的创新精神,前进极为艰难。毛泽东就是自觉肩负这一历史使命的伟大的开拓者和殉道者,从延安文艺座谈会,到建国后发动历次思想文化领域的斗争,目的只有一个,无非是为了实现这一历史使命。这方面他远远超越自己的众多战友,更触及众多知识精英,当年革命高潮中,一度浩荡向前推进,身后人亡政息,告别革命,旧传统卷土重来,沉渣泛起浊浪滚滚,革命年代被颠覆受冲击的形形色色的陈旧意识形态联合起来还乡倒算,毛泽东自然也就成了仇视攻击和妖魔化的主要对象。

  资产阶级革命尚且经过一两个世纪的反复,何况无产阶级史无前例的革命,欧洲许多国家,王室和爵位依然闪着圣光。旧文化有着几千年的传统优势,无产阶级政治上取得优势并不代表意识形态方面同样取得优势。这是一个长时期内改变不了的历史现象。

  如同三峡行舟,前进极难,一掉头即可轻舟直下万重山。

  “乱邦”很容易,只要松绑放手,“自由化”“不争论”,就像三峡打开闸门,剥削阶级的强势文化很容易形成沧海横流之势,迅速将新兴无产阶级文化淹没。

  “自由化”,用来概括资产阶级和一切陈旧意识形态的复辟,不能再贴切了。

  也因此,一提“自由化”,精英们就像秃头搁把盐。

  斯大林将一个还使用木犁的落后俄国变成世界第二的超级大国,不影响整个精英阶层对他的痛恨和咒骂,戈尔巴乔夫将俄罗斯拖进地狱,他们依然无尽称颂。

  右翼买办阶级仇视毛泽东,而讴歌胡耀邦,极为正常。

  3,张艺谋式的“走向世界”回头才是岸

  两大阵营对峙年代,西方有诺贝尔文学奖,东方有斯大林文艺奖,政治与思想文化都是双峰并峙。丁玲和周立波以其反映中国农村天翻地覆革命变革的优秀小说,首次问津这一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文学奖项。抗战年代,大后方顶级精英在聚会天官府以扭秧歌的方式抒发豪情。革命高张年代,大众文化领着时代风骚,呈现强势。

  “转型”之后,文化精英纷纷以忏悔和控诉表示自己与时俱进,巴金老人就是这样被捧上天的。斯大林奖,赫鲁晓夫时代先是用列宁的名字取代,很快,随着改开的深化这“民粹”奖项就成了精英们耻笑鄙夷的对象。文化精英一下子全部匍匐在奥斯卡奖和诺贝尔奖的脚下。

  影视明星痴迷于奥斯卡情结,作家梦寐以求的则是诺贝尔。“和平奖”的政治性最典型,文学奖也是社会主义国家 “持不同政见” 控诉“专制”的专利。跨国资本统治世界、颠覆社会主义、推行新殖民主义的工具,中国舆论从来不见质疑。中国的艺术家们深知个中三昧,张艺谋当年拿金熊奖时,人大中就有坚持正义的老同志抨击其“专售国人之陋以取悦洋人”,然而无济于事,从此,“张艺谋模式”就成为“走向世界”的标杆。

  毛泽东主席说“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如今,张艺谋方向代表着中华民族‘走向世界”的方向。月亮走我也走,越走越远,时下,演艺界大牌明星追逐绿卡加入外籍早就成为时尚。

  视屏年代的文艺,市场化的文艺,演艺明星是天之骄子,青年一代的青春偶像,国民的真正的灵魂工程师。有意思的是,这些引领时代风骚担负着塑造国民灵魂的“大师”“大牌”们,大多数“假洋鬼子”,几十年来,中国的“特色”文化就是这样“走出去”的!继续这样“建设宏大文化人才队伍”,那么,这队伍越宏大越糟糕。

  与“全球化末端”的“外向型”殖民经济一样,文化上也是末端的配角。沿着这条了走下去,与GDP高速增长一样,再做大做强又能怎么样!

  4,从利比亚报道看买办文化

  视屏信息霸权年代的中央电视台,在影响国民精神方面举足轻重。这个举足轻重的央视,其文化身份有两个重大“特色”:其一是“大裤衩”金屋藏娇,无论在象征意义上还是从实际意义上。其二是,依赖天价广告和明星生存,显示着它的垄断资本、消费文化与市场制约。

  作为时代文化标志、身价数以亿计的明星,以明星文化为标志高耸入云的巍巍“金屋”,其实不过是洋人的“大裤衩”——无论是形而上还是形而下,他都是殖民文化猖獗年代一个天造地设的绝妙标志。

  看看它对利比亚战争的报道吧。

  社会主义“终结”,资本疯狂反攻倒算。从科索沃到利比亚,帝国主义创造了一个崭新的殖民主义扩张模式:豢养买办奴才——扶植带路党——制造动荡——武装干涉——扶植傀儡政权上台以控制该国。先前还要出兵,到整利比亚,这干涉就“与时俱进”成“禁飞”。当年的八国联军还不曾赤裸裸地将光绪和慈禧“斩首”,如今的跨国强盗,动不动就可以将他们看不惯的别国元首送上断头台。这是比八国联军更猖狂更卑鄙的殖民主义!伊朗、朝鲜包括中国,下面他们都要如法炮制。

  面对这样一个简单明了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们的央视成了侵略者的应声虫,用西方霸权的立场和他们所提供的新闻,糊弄中国老百姓,为中国的“下一个”预作舆论准备。

  一个饱受“八国联军”欺辱宰割民族,重重包围、分割分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仍然悬在头上,看着同类横遭荼毒,在一旁叫好——麻木无耻肆无忌惮,侈谈什么“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

 

  三,买办汉奸文化的霸权地位必需改变

  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令人鼓舞。然而,如果没有对30年文化状况的根本反思,继续沿着“产业化”和“走向世界”老路走下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和文化繁荣就成空谈。

  在跨国资本霸权“全球化”的布局中,带路党已经是是最大危险。不逊色改变带路党控制媒体和文化现象,伊拉克和利比亚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繁荣文化,首先得解决我会等领导权问题,保证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地位。文化是个阵地,你不占领必然为人家占领,它不“姓社”就“姓资”,买办精英几十年唾弃嘲弄突出政治,其实,在这方面美帝国主义与毛泽东倒是“知音”,这对对手都十分懂得“政治”的作用。《人民日报》用头版头条连续刊登一下中国中情局的《十诫》,那比一万份红头文件都管用。中国改开搞以来,亦步亦趋地按照《十诫》的设计的路子“解放思想”,思想文化之地早已“姓资”“姓殖”,影视平媒和网络,主导权基本被买办意识控制,南方系领着时代风骚,一个仅有的坚守刊物《中流》还不能容忍,还大谈什么宽松宽容和自由——这一情况不改变,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就成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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