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龙芯中科总裁胡伟武党课报告纪实
胡伟武
导语：二季度，龙芯中科总裁胡伟武参加龙芯党总支“三会一课”学习活动并作了题为“为什么龙芯能在困难中发展起来？”的辅导报告。
在报告中，胡伟武根据近期龙芯面临的良好发展形势，作出了“龙芯的主要矛盾从能否生存转到能否发展，龙芯的发展进入新时代”的重要判断。同时，回顾龙芯20多年的发展历程，科学概括龙芯不断克服困难、走向胜利的三大根本理念:一是坚持“为人民做龙芯”的伟大宗旨。二是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三是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这三点根本原因，总结起来就是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公司。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中国共产党建党98周年之际，龙芯全体党员通过这次党课学习，加深了对于党的宗旨使命的认识，更充分认识到龙芯人的奋斗“初心”与中国共产党“初心”的一致性，是一次深刻的党性洗礼。与会党员纷纷表示，要在推进国产自主创新的伟大征途中，践行初心，不辱使命。
最近，龙芯的形势正面临有利的深刻变化。在研发方面，首款第三代通用CPU产品龙芯3A4000初样流片成功，性能成倍提高；基于龙芯CPU的KVM虚拟机正式发布，龙芯的基础软件实现了“功能完整、架构稳定”；龙芯可实现在2020年如期完成基础软硬件“补课”的计划，即CPU性能达到AMD水平，基础软件成熟度达到Windows XP水平（指微软的 Windows系统经过每2-3年升级一次的多次快速迭代后在XP达到连续十几年的稳定）。龙芯发展的技术瓶颈正在从包括CPU和操作系统内部（inside）转向应用不够丰富（outside）。在市场方面，继2018年利润比2017年翻番并实现现金流净增加后，2019年一季度销售额是去年同期的四倍，超过去年前三季度，一季度利润接近去年全年利润总额，现金流继续快速增加，龙芯在2019/2020年实现爆发增长的预测如期而至。龙芯的主要矛盾从能否生存转到能否发展，龙芯的发展进入新时代。
相比之下，目前全国经济发展压力很大，在自主信息领域，其它CPU企业都得靠国家经费养着，有的长期亏损，只有龙芯能够通过市场生存（虽然是体制内市场为主）并实现较好的盈利。回顾龙芯18年多的发展历史，走的是“之”字形的发展道路，弯路比直路多。在目前真真假假的自主CPU中，龙芯得到的政府支持是最少的，从2011年起国家项目几乎就给龙芯“断了炊”，为什么龙芯能够在困难中发展起来呢？在龙芯发展进入新时代的时候，我们需要总结出促进龙芯发展的本质性的东西，作为龙芯长期坚持的核心理念。
总结龙芯近20年的发展历史，我们认为龙芯能够在困难中发展起来的根本原因有以下三条。
1、坚持“为人民做龙芯”的伟大宗旨
正是因为我们坚持为人民做龙芯，所以在“十五”期间不怕业界人士的冷嘲热讽（“十五”期间“龙芯打假”一直是网络热词，甚至有人专门设置“龙芯打假”网站）。2001年靠计算所100万的启动经费起步，2002年8月研制成功龙芯1号，并在此基础上实现每14个月CPU性能提升两倍的“三级跳”的跨越，到“十五”末研制的龙芯2E性能达到Pentium III的水平，并推动研制自主CPU成为共识；“十一五”期间在龙芯CPU还不够成熟没人使用的情况下，分别在北京和常熟设立龙芯技术服务中心和龙芯产业化基地进行产业化尝试，实现龙芯应用点的突破，并推动使用自主CPU成为共识；“十二五”期间在相关重大专项主要支持引进国外CPU技术的情况下，坚持走市场化道路，向市场图生存，实现龙芯公司的盈亏平衡。在龙芯长期发展过程中，我们决定一件事情是否要做的标准，主要判断依据是这件事对国家和人民有没有好处，只要对国家和人民有好处，即使国家项目不支持，即使我们是“少数派”，我们也坚决去做，如果别人不信，就做给他看。正因为如此，当国家需要真正的自主CPU时，我们有了准备；当党中央需要自主CPU的核心技术以抗衡国外技术战和贸易战的时候，我们至少可以提供“小米加步枪”。坚持为人民做龙芯的伟大宗旨，就是龙芯公司坚持听党指挥、为总书记分忧，增强“四个意识”，践行“两个维护”的出发点和立足点。
正是因为我们坚持为人民做龙芯，所以我们设立建立自主IT产业生态（而不是龙芯公司上市赚钱）的伟大目标，并为之奋斗以赢取光荣的胜利。为了建生态，我们专门设立系统研发部进行基础软件的研发，不断完善包括Java、浏览器等在内的各类API（应用程序编程接口）模块，并通过统一系统架构实现操作系统级的二进制兼容。为了建生态，我们从其它主流CPU厂商不愿意做的小而散的控制类应用做起，不厌其烦地支持“小烟囱”似的各类应用，支持大量的客户使用龙芯CPU，同时解决了龙芯的温饱问题。通过生态建设，龙芯的基础软硬件平台不断完善，下游客户中基于龙芯CPU的软硬件研发人员达到几万人，龙芯从产业链最末端的“乙方”到开始主动组织产业链。IT产业是“解决方案为王”的产业，CPU的价值在于其承载生态，以CPU为基础建立自主生态符合产业发展规律，也为龙芯开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反之，如果我们以上市挣钱为目标，我们就会与国内其它企业一样选择与已有主流系统兼容的技术路线，亦步亦趋地跟在别人后头做马仔；就会满足于特定应用领域的发展，想方设法通过销售板卡等措施提高销售额以便快速上市，限制了龙芯的发展空间；就会在碰到困难时放弃努力，转而寻求容易赚钱的事情做。
正因为我们坚持为人民做龙芯，所以在长期发展中形成了一支对国家忠、对朋友义、私心较少的龙芯团队长期献身龙芯事业。在龙芯初创阶段，龙芯人发扬“人生能有几回搏”的精神，在龙芯课题组成立的头五年中，三个春节、四个“五一”节日和四个“十一”节日在加班中度过，通过小步快跑的技术积累，掌握了CPU研制的核心技术。在龙芯转型为企业主体过程中，为了专心致志把企业办好，龙芯团队绝大多数核心人员放弃事业单位良好的发展前途从中科院辞职，多名在读博士退学加入龙芯公司。在龙芯公司失去国家支持处于困难时，龙芯团队核心骨干坚定龙芯成功的信心，挡住其它企业几倍薪酬的诱惑，保持低成本运行，在龙芯公司实现盈利后再逐步提高员工的薪酬水平。我们充分认识到核心技术需要在试错中发展，在这个过程中需要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受得了委屈，通过“十年磨一剑”的长期坚持，促使龙芯稳步发展并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同时，我们坚持劳动创造价值而不是资本创造价值的企业价值观，实施员工“工分”制度，按员工在龙芯工作表现而逐年累积工分并拿出利润的一部分按照工分奖励员工，增强员工龙芯的主人翁精神，充分调动员工积极性，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了龙芯的基层骨干队伍。
2、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
在龙芯发展过程中，尤其是在2010年前，主要国外CPU企业均曾寻求通过授权或合资的方式与龙芯合作，希望我们不用辛辛苦苦自主研发，而是直接拿他们的源代码设计芯片或者直接拿他们的设计打上龙芯的标签进行销售。说实话，当时他们愿意给我们的设计确实比我们自己的好，但我们一旦引进了他们的设计，就将终止自主研发的进程，就会在龙芯内部形成跟着“洋大人”的奴性文化，就会最终丧失自主研发的信心和能力。当国外垄断企业很“友善”地劝说我们引进他们“先进”的设计时，背后都隐藏着四个字：“缴枪不杀”。只要我们放下“枪杆子”，放弃在自主创新的实践中创新能力的培养，永远做听“洋大人”话的洋买办，他们可以不杀我们。就像国共重庆谈判时蒋介石要求共产党放下“枪杆子”，解散军队，就可以给毛泽东当“新疆省主席”一样。我们当然不能放下“枪杆子”，于是国外垄断企业就通过与国内地方政府和企业合作，摇身一变成“自主CPU”来扼杀我们。目前我们就处于这种环境中。
那些引进国外CPU技术的人们在引进国外CPU技术时都“诚实”地说，在涉及国家安全等领域，还是要使用向龙芯、申威这样自主研发的CPU，引进技术主要是面向开放市场竞争。但在引进后，都变了嘴脸说，引进技术的CPU没有开放市场竞争力，主要是面向安全市场应用，并挖空心思说明自主研发的CPU满足不了安全应用的需求，想方设法找几个专家站站台、找几个领导讲讲话，把非自主的设计变成自主设计，是安全的。奇怪的是，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所谓“自主CPU”都在赔钱，只有龙芯盈利。细数起来，通过引进国外技术发展所谓“自主CPU”的创业团队已经死了三家了，赔掉的钱是近20年来国家累计投给龙芯研发经费的十倍以上。除了中国人民已经在大量“市场换技术”不成功的实践中擦亮了眼睛、引进的技术“水土不服”、为了引进技术而拼凑的团队没有战斗力等原因外，坚持自力更生具有以下几个明显的优点：
在自主研发过程形成的技术能力才能保证国家安全，坚持自主研发得道多助。对CPU这样的核心技术，不能满足于通过合资企业获得的品牌和营销的自主化，人力资源和研究开发自主化才是最根本最深刻的自主化，也是我们最需要的自主化。CPU是巨复杂系统，只有通过自主研发的实践才能真正把握其技术。即使拿到CPU源代码，看懂了每一行，上百万行代码拼起来却不知道其奥妙。Intel的CPU中发现的“熔断”和“幽灵”隐患给我们一个启示，即使设计者对CPU的复杂度引起的安全隐患都难以完全把握，更别说是看别人的设计了。况且，国外厂商为了自身长远利益考虑，其“技术授权”只是一个姿态，在核心技术上只是有限程度的开放，国内企业仍不具备核心技术及其发展的话语权。在我们不掌握技术时就封锁技术、在我们掌握技术后就通过技术合作阻止自主技术发展是国外垄断集团惯用的伎俩。龙芯在自主研发过程中形成“听党指挥”的技术能力，成为确保信息安全的“枪杆子”，必然是得道多助。有些人把国外的CPU拿来改换标签，或者对设计稍作改动，然后展开积极游说，试图打上“国产”的标签，其本质是为小集团利益牺牲国家安全利益，必然是失道寡助。因此在大量的安全应用招标采购中，多数人从安全性的角度考虑选择使用自主性最好的龙芯。
在自主研发过程中形成的能力才能解决CPU应用中存在的大量问题。CPU离不开软件生态，X86的生态好指的是微软的Windows系统，ARM的生态好指的是谷歌的Android系统。自主基础软硬件的软件生态主要是面向实时嵌入式应用的VxWorks系统和面向信息化应用的Linux系统。Linux系统和VxWorks系统都需要跟具体的应用相结合，而且开源的 Linux系统不论在哪种CPU平台上都有不少问题。引进CPU一味依赖国外企业建立的X86和ARM的开源软件，没有形成能力，解决不了客户在使用过程中碰到的具体问题。龙芯CPU开始时开源基础薄弱些，很多软件都需要我们自己去完善，像浏览器、Java虚拟机等龙芯公司都成为开源社区MIPS分支的实际维护者，对用户碰到的问题能够做到定位准确、机理清楚，在客户中形成了龙芯能解决问题、龙芯CPU生态最好的口碑。经过多年的积累，目前龙芯CPU的VxWorks图形生态好于X86和ARM，有些应用为了在VxWorks上使用QT和OpenGL，只能选龙芯。龙芯Linux生态总体上已经好于ARM，争取再有1-2年好于X86。
在自主研发过程中形成能力后，可以通过“市场带技术”实现产品的不断演进，最终超过引进技术的CPU。在龙芯2010年转型成立公司后，在2013、2014年把包括龙芯2F、龙芯3A1000等在内的计算所的科研成果产品化，满足嵌入式应用需求，但面向复杂的信息化应用场景却发现通用处理性能不足等问题。我们分析当时龙芯3B1500、龙芯2H的“学院派”导向问题，总结出先提高单核通用处理性能再提高核数，以及通用处理性能需要计算、访存、IO性能平衡的方法，在2016、2017年推出第二代产品龙芯3A2000、3A3000、2K1000、7A1000等，通用处理性能是第一代产品的3-5倍。2017年起，我们开始研发龙芯第三代产品，目前第一款通用CPU产品3A4000初样已经流片成功，在相同工艺下通用处理性能提高一倍左右；下一步再使用更先进的工艺提高主频及核数推出3A5000及3C5000，可以达到AMD的性能并有所超越，充分显示出通过自主研发实现产品演进的优势。而引进技术的产品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国外产品后面发展，最多只能通过工艺部分提高性能。相信随着实践的推移，龙芯通过自主研发实现产品演进的优势会更加突出。自力更生不是关起门来排斥开放，而是在开放合作中掌握主动权，种下创新基因，形成创新能力，并在补课完成后勇于实现引领性的创新。
3、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
在龙芯发展前进的道路上，我们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严格尊重客观实际，耐心听取各方面意见，在实践中细心观察，对复杂情况从多方面进行分析，经过慎重研究后果断做出判断，妥善解决在龙芯发展过程中碰到的各种问题。
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要求我们一切从市场需求的实际和龙芯发展阶段的实际出发，而不是从良好的主观愿望出发，也不从技术发展趋势和国家项目指南出发，来制定龙芯的市场和研发计划。当在前进道路上发现脱离实际的苗头，或由于脱离实际受到实践的惩罚时，及时调整、进步。我们坚持老老实实讲实话，扎扎实实做实事，在CPU的自主性、性能等方面不说假话，不为了一时的市场欺骗用户。我们耐着性子补课，补CPU微结构的课，补基础软件的课，需要耐得住长期积累的寂寞，需要挡得住研究和产业热点的诱惑，需要受得了领导专家不理解的委屈。我们就像井冈山时候的红军，“以一挡十”也容易拼光，首先保证每一仗都没损失，再做到打十仗能赢一仗，积小胜为大胜才有今天。世界上没有“战无不胜”，但有“战无败”，“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就是“战无败”。这需要很强的忍耐力，红军第二次反“围剿”，做好“口袋”后整整等了敌人一个多月，才取得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我们从外围做起，从Intel等大企业瞧不起的“烟囱”林立的控制类系统做起，再逐渐向建立生态的中心突破。认真种收成不好的“盐碱地”，先填饱肚子再图发展。“知所先后，则近道也”。
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要求我们理论联系实践，把技术发展趋势、国家项目指南和先进企业的管理经验跟龙芯的实践相结合，形成龙芯的具体做法。2010年龙芯刚走上产业化道路时，虽然完成了组织上的转型，但没有完成思想上的转型，没有从思想上肃清“学院派”的流毒。别人办企业是从零开始，我们办企业是从负数开始，负数就是书读得太多。我们曾经犯过把成熟企业的绩效方法直接拿来套在龙芯头上的错误，反而挫伤了市场人员的积极性。我们曾经犯过照着国外CPU技术多核化的发展趋势以及国家项目指南的要求，在单核性能较弱的情况下，一味提高核数的错误，做出来的CPU卖不出去。在吃了亏后我们纠正了上述错误。我们在实践中学会了把技术发展趋势、国家项目指南和先进企业的管理经验这些“理论”跟龙芯的实践相结合的有效方法。在从市场中发现真正的应用需求后，研究国际上可以借鉴的地方，并与有关部门沟通，提出项目指南建议，并最终得到有关部门支持。向优秀企业学习管理方法时，我们不照搬优秀企业的具体做法，而是找出优秀企业管理方法中的基本逻辑和基本原理，并结合龙芯的实践提出具体做法。
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要求我们通过对龙芯研发和产业化实践的仔细观察和充分调查研究，找出在龙芯发展过程中内在的规律性，并用于指导龙芯下一阶段的实践。我们在各方面进行反复尝试，吸取成功和失败两方面的经验，把在研发实践中找出来的规律上升为研发计划和研发流程，把在市场实践中找出来的规律上升为商业模式，把在管理实践中找出来的规律上升为管理制度。例如，在产业实践中，我们总结出软件生态的关键不是用户是开发者，系统开发者要求实现操作系统的二进制兼容，应用开发者要求实现应用的兼容和优化等规律，并提出龙芯基础软件“三条线、两个面”的方针，用于指导龙芯的基础软件研发，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软件生态越来越成为客户选用龙芯CPU的重要原因，部分软件模块甚至成为客户选用龙芯CPU的排他性原因。又如，我们认真分析在电脑领域芯片企业赚钱，在手机领域整机企业赚钱现象背后的根本原因，提出龙芯当采取Intel+ Google+Apple的商业和技术发展模式，即像Intel一样卖芯片，像Google一样做基础版操作系统免费开放给操作系统和整机合作伙伴，像Apple一样以用户体验为中心进行系统优化实现优异的用户体验。
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要求我们在龙芯的研发和产业化实践中不断检验和发展我们的方针、策略、计划、制度，形成螺旋上升。龙芯具有与生俱来的自我批评的精神，龙芯人是龙芯公司最严厉的批评者，实践中的问题是管理改进的动力。龙芯的研发计划、商业模式、管理制度都需要结合不断变化的研发和市场需求，进行持续改进。要避免把成熟企业的管理办法不经分析直接套到龙芯头上的教条主义，也要避免不考虑变化了的实践死守过去经验的经验主义。既要把成熟的做法及时总结形成有关制度用以规范全体员工的行为，又要避免还需要进一步实践探索的做法过早地形成制度束缚住员工的手脚。执行制度时既要有对制度的敬畏心坚持制度的原则性，又要结合实际情况掌握一定的灵活性。
上述三点根本原因，总结起来就是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武装龙芯公司。毛泽东思想之所以战无不胜，不是因为能够挂在嘴上喊口号，而是能够与各种不同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对实践起巨大的推动作用。毛泽东思想是用来武装自己的，不是用来要求别人的；是用来武装自己取得成功的，不是用来给失败者抱怨社会不公的。
上述核心理念是龙芯公司传承的基因，是龙芯每个员工的价值观。要让上述核心理念成为每个员工的思想习惯，贯彻到每个龙芯人的言行中，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例如，在做到CPU芯片的所有功能模块自主研发以后，最近我们决定在龙芯下一代桥片7A2000中自主研制GPU和PCIE接口。自主研发GPU和PCIE接口可能会增加7A2000的投入，推迟7A2000推出的时间，GPU的性能也不如购买商业IP。为什么不买现成的GPU和PCIE接口IP呢？主要是因为自主研发PCIE和GPU这样的核心IP符合龙芯的自力更生的核心理念，不是基于产品推出时间和利润的精确算计。如果要有算计，那就是相信虽然短期麻烦一点，长远来说在性能、成本、软件兼容性上总有好处。如果我们不坚持自力更生的核心理念，CPU核也可以买ARM的。当龙芯的具体利益跟核心理念相冲突的时候，我们要坚持核心理念。如果把龙芯的事业比作一张蓝图，核心理念就是龙芯蓝图中的背景色，蓝图中的所有元素，包括目标、组织、人才、产品、制度都在蓝图的背景色上绘就。龙芯的方针、战略、组织、商业模式都可以随着实践的变化而变化，但核心理念要长期坚持不变。
企业是追求利润的，龙芯公司也不例外。但追求利润不是龙芯公司发展的根本原因，而是我们长期坚持上述核心理念取得的自然结果。我们越是坚持为人民做龙芯，利润越会滚滚而来，这是被龙芯的实践证明了的。反之，我们越是追求利润，利润就会离我们而去，那些想拿中国市场换CPU技术的企业正在证明这个事实。这是企业发展的辩证法。
人生所能提供的最大乐趣，是参与并完成一种艰苦而有重大意义的任务带来的满足。没有什么比为人民做龙芯，为国家和民族建设新型信息产业体系更艰苦和更有意义的事业了。我们生逢其时、使命在肩。只要我们继续坚持为人民做龙芯的宗旨，继续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继续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必然能推动龙芯在新时代的更大发展，必然能建立起新型信息技术体系，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做出龙芯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