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右派其实都是“学雷锋标兵” 作者：老田 多数小右派都不是什么既得利益者，也基本上没有多少贪污盗窃国家资财的条件，但是他们却高度一致地拥护和肯定既得利益者和贪污犯如鱼得水的制度，这就说明他们的政治经济主张与自己的私利无关。小右派为了别人的利益而言说，而骂人，这一点即便是不值得肯定，倒也不便去非难他们，大致上可以认为95％以上的小右派都不是既得利益者；而且从中国社会利益分配格局看，95％以上的小右派都是不可能成为既得利益者的。 在1990年代中期之前，大学毕业生中间的多数是能够在社会上找到一份白领工作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能够因此改善自己的社会分配地位。换言之，一个人在社会分配的金字塔中间的地位，基本上是可以通过受大学教育而得到提升的。而大学的学费显然就是根据这样的分配地位改善之后的预期收益来确定的，许多人的父母即便是借债也要让小孩读书，目的就在于预期分配地位的改善。大学学费的数量，可以化约为一定年限的工资收益上升额度。 从大学教学内容看，扩招之后的教学内容基本上都是从西方抄袭而来的、肯定精英主义政治经济制度的言说，许多人就是在这样的学习中间而成为一个坚定的精英主义者的。在大学扩招之后，许多人自己父母的口袋都被别人彻底掏空了，由于掏他们父母口袋的那些人过于贪婪，扩招数量太多，因此自己毕业之后与雇主的谈判地位急剧恶化，原来可以指望的收益递增在竞争态势恶化的条件下难以兑现。 以前只是农民工在工作的城市里挣不到养家糊口的钱，无法在城市安身立命，而今天大学毕业生中间的大多数，已经是无法挣得买房子的工资了，也难以指望得到住房福利，他们也许在工资数量上稍多于农民工，但是在得不到住房方面的待遇将与农民工一模一样。农民工基本上是“认命”的，他们的选择是在农村低成本地完成自己的生命再生产过程；估计大学生们“认命”就要困难得多，他们中间的许多人还将要长期“赖”在城市里，但是为了节约房租开支，将不得不寻求低租价住房，可以合理地预言在若干年后，中国大中城市里的“亭子间”里，租居的大多数，都是今天主张精英主义的小右派。 大致上可以认为，在网站上比较活跃的大多数小右派，虽然他们赞成精英主义的各种社会制度安排，但是在中国有限的资源能够支持的富裕群体是相对少的，绝大多数小右派是永远也无法突破现实的社会“篱笆”成为富裕群体的一部分的，是永远要作为社会下层一份子的。考虑到这样的个人发展前景，考虑到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并不能从他们赞成的社会制度中间受益，结合他们对精英主义制度的热诚和信仰，只能认为他们都是一些“学雷锋标兵”式的人物。 小右派们的心里和出发点，完全是为了富贵人家，基本上不认真考虑他们自己的处境，即便是人家掏空了他们父母的口袋，他们也仍然一如既往地崇拜别人，即便是一个分配格局粗暴地压缩了他们的预期收益，他们也无怨无悔，就算是精英主义制度下他们最终丧失得到基本衣食住行的物质基础，他们的“亭子间愤懑”也仍然集中地指向社会制度“尚未精英主义化”的部分。 杨帆在华工的演讲中间说：我现在是终身教授和既得利益者，你们毕业很难找到工作是利益受损的一方，我反对这种过分扩张少数人利益、损害弱势群体利益去扩张强势群体利益的制度，并指出这个制度在中国的落实和蔓延，至今得不到反省，那些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们是要负责任的，这是杨帆的一般态度。而那些受小右派欢迎的演讲者，常常是鼓吹西方精英主义制度、在中国肯定扩张少数人利益份额的大右派，而杨帆在西北大学被小右派赶下讲台的事实，如果不是体现了小右派的头脑糊涂，就肯定是体现了小右派们“牺牲自己、成就别人”的高风亮节。 去掉难以把握的主观动机，从结果和社会功能上看，小右派们的言说努力，都是为了自己永远也无法成为其中一份子的“别人”，因此我建议把所有的小右派都评为“学雷锋标兵”。 个人网页：http://laotianlaotian.yeah.net 二○○四年六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