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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革命者”到“嫖娼者”,李易峰不是孤者

作者:欧洲金靴   来源:金靴文化公众号  

  艺承担着成风化人的职责。立德树人的人,必先立己;铸魂培根的人,必先铸己。

  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把个人的道德修养、社会形象与作品的社会效果统一起来,坚守艺术理想,追求德艺双馨,努力以高尚的操守和文质兼美的作品,为历史存正气、为世人弘美德、为自身留清名。

  文艺要通俗,但决不能庸俗、低俗、媚俗。文艺要生活,但决不能成为不良风气的制造者、跟风者、鼓吹者。文艺要创新,但决不能搞光怪陆离、荒腔走板的东西。文艺要效益,但决不能沾染铜臭气、当市场的奴隶。

  创作要靠心血,表演要靠实力,形象要靠塑造,效益要靠品质,名声要靠德艺。

  广大文艺工作者要珍惜自己的社会影响,认真严肃地考虑作品的社会效果。

  一个文艺工作者如果品行不端,人民不会接受,时代也不会接受!不自重就得不到尊重!

  广大文艺工作者要讲品位、讲格调、讲责任,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歌颂真善美、针砭假恶丑。要弘扬行风艺德,营造自尊自爱、互学互鉴、天朗气清的行业风气。

  —— 2021年12月14日,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暨中国作家协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

  1

  靠演绎正能量主旋律来给自己涂脂抹粉,这套洗白思路被证明是不可行的。

  还记得去年的《1921》和《革命者》吧?

  关于毛主席演员的话题,我个人当时的态度很明确:不绑架毛主席(也没有任何人能绑架),但是作为演员有没有资格试验毛主席,我还是斗胆提一些标准:个人气质、信仰、对毛泽东及其领导革命事业的了解与热爱程度。

  那个焉栩嘉,娇羞Q弹的鲜肉小甜美能否演好革命先驱先不说,就冲他黑料一大堆、可构得上称为“劣迹艺人”,用这样的演员来饰演将一生献给中国劳苦大众和世界无产阶级的毛泽东,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阳谋吗?

  至于《革命者》里的李易峰,不用多说了。

  而且《革命者》的监制居然是管虎…更让人失语……

  一个崇拜国民党的人参与共产党建党影片的制作,着实尴尬。

  同时不止《革命者》,去年那部《1921》问题同样非常大,前期启用饰演向警予同志的演员,你们猜是谁……

  郑爽!日进208万的爽妹子。

  向警予同志何许人也?她是我党唯一一名女性创始人(毛主席亲语),是我党第一位女性中央委员,是我国女权运动的革命先驱、也是湖南女界勤工俭学运动的首创者,在长沙时曾勇敢上街抗议抵制二十一条的签订,很早即与毛泽东、蔡和森等结为革命挚友,后创办男女合校的溆浦小学堂并担任校长。

  向警予曾撰写《女子解放与改造的商榷》,鼓励女性解放、反对男权压迫。1923年6月中共三大在广州通过的《妇女运动决议案》,就是由向警予起草。

  1928年3月20日,由于叛徒出卖,向警予在法租界三德里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

  在遭到各种难以想象的严刑逼供的情形下,向警予依旧死守党的秘密,在通往刑场的路上依然面无惧色地向围观群众发表演讲,刽子手向她嘴里塞进石沙、又用皮带缚住她的双颊也挡不住她的革命勇气……最终,殒命余记里空坪刑场,年仅33岁。

  这样的一位女权斗士、我党妇女运动委员会的第一任书记,《1921》的片方竟然找来一个大搞境外代孕、阴阳合同避税、逃脱广电限薪、洗钱涮钱的郑爽来演,是拿《英烈法》当空气吗?

  除了向警予,饰演李大钊同志的是李晨,那个娱乐圈著名的渣渣男、八亿冰的前夫。

  除此之外还有萧子升的饰演者,张哲瀚!也是秀逗。

  萧子升,与毛泽东、蔡和森并称为“湘江三杰”,曾任新民学会的总干事,也是赴法勤工俭学运动的主要策动者之一。

  而这个张哲瀚,是不折不扣、毫无争论必要的劣迹艺人,曾在日本旅游时展示日本军国主义旗帜“旭日旗”,且事后拒不道歉反而和网友隔空互怼。

  这就是去年的“主旋律献礼片”《1921》的面目。

  我再多扒一点。

  之前写过,2017年的大会之后,国内舆论风向大变,爱国热潮空前高升,在擅于闻味的文艺界(娱乐圈)也由此催生了不少“现象”。

  从2019年的建国七十周年献礼片《我和我的祖国》、2020年春节档《夺冠》(就是中国女排,后由于疫情推迟到国庆档)开始,主旋律成了一股潮流。

  这里面有一个身影很重要:董平,以及他的欢喜传媒。

  2016年,欢喜传媒就签下陈可辛、王家卫、顾长卫、张一白,陈可辛就是《夺冠》的导演,也是网球轮子娜个人传记电影的导演。

  后者,网球轮子娜的祸事,我不多说,都知道:前者,电影《夺冠》当初的争议事端我也批过:

  而《我和我的祖国》六个导演里面有四个都与欢喜传媒有关联,2020年延续的姊妹篇《我和我的家乡》,其总监制张艺谋、总导演宁浩、总策划张一白、分集导演徐峥,全部是欢喜传媒的人,包括去年五一档新出的《悬崖之上》,也是张艺谋,也是欢喜传媒。

  这些主旋律让董平和欢喜传媒赚得盆满钵满,不多说。

  但是需要看到,董平和欢喜传媒的背后站着的是谁。

  是阿里巴巴。

  关于董平与马云、赵薇、明天系、阿里系那些故事,我之前也已经写过,而欢喜传媒的背后资方是猫眼影业,阿里旗下。

  董平、马云、赵薇、明天系、阿里系,见微博

  同时,去年与《1921》隔空打擂台的《革命者》——就是李易峰饰演毛泽东的献礼片——背后同样是阿里巴巴。

  《革命者》的片方是北京光线传媒,正是猫眼的股东,而阿里则是光线的股东——它的“对手”《1921》,背后则是鹅厂。

  另外,《1921》的小鲜肉、毛主席饰演者焉栩嘉也是鹅厂的人。

  所以说白了,去年建党百年之时的“主旋律献礼”,完全是阿里和鹅厂两大巨头的大战,特别是鹅厂想借用献礼片这个大舞台扭转这两年阿里和欢喜传媒在主旋律领域一家独大的局面罢了。

  问题是,你们资本家内斗就内斗,为什么要来碰革命题材、要来污染革命英烈?谁给你们的胆量拿党史英雄作为商业大战的工具?

  尤为讽刺的是,主演演员如今的崩塌。

  作为对比,同样是去年的主旋律作品《觉醒年代》,其用心肉眼可见,认不认真、投未投注心血,观众一目了然。

  《觉醒年代》的用心肉眼可见,是真真正正尊重并愿意了解和揣摩革命历史、人民英雄的制作。

  电视剧的拍摄地北大红楼,是剧组自己搭的,胡同是剧组自己建的,胡同路上的墙砖也是一块一块由剧组工作人员亲手打磨出来的,连鲁迅在文章中提到一笔“后园的枣树”,剧组都特地从山东现买了两株枣树种在了鲁迅的院子里,还有饰演鲁迅的曹磊老师指缝里的烟痕,全部从细节处精益求精。

  剧中出现的所有报纸、刊物等历史道具,都是剧组专门找新闻单位复刻,单这一笔花销就达230万之多(当然了,230万的预算可能在目前的鲜肉流量剧里不算什么)。

  而《觉醒年代》的背后,是北京市委宣传部和安徽省委宣传部,制作方是北京市广播电视局、安徽省广播电视局联合摄制、北京北广传媒影视股份有限公司和安徽华星传媒投资有限公司承制。

  清一色之根正、国控、严肃。

  有些东西,有些题材,是不能交给资本的,特别是不能交给资本掌中的那一堆流量戏子,希望有关部门能够明白。

  把毛主席等先烈交到他们手里,这等于是公然允许他们骑在亿万国人头上拉屎!

  戏子的倒塌我不感兴趣,但戏子糜烂现象其背后舆论文艺领域的资本当道,必须警惕和整治。

  流量明星无论多么光鲜都只是木偶罢了,真正越界掌控的是那些挑战制度底线与公众认知的资本家群体。

  2

  除了李易峰的闹剧,近来文艺领域还有一个典型性的案例:《脱口秀大会》第五季由于“新导师”那英、周迅的加盟坐镇,瞬间失去了节目效果,让观众大呼遗憾。

  脱口秀虽然在国内暂时被李诞那帮货色垄断,堪称悲哀,但从艺术门类的呈现角度来说,脱口秀必然是一门属于群众的游戏,它必须也一定会壮大和高度传播。

  因为脱口秀最重要的创作逻辑就是「解构」,尤其是对曲高和寡的精英做派进行重构、讽刺、消解、二次解释、二次占领,更是带有强烈的底层狂欢的意味。

  最让普罗大众钟情的显然就是政治类脱口秀,这在西方已经非常纯熟。

  不论是模仿还是直接控诉,都是群众以幽默化和扁平化介质参与政治、进行政治表达的重要方式。

  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就是,苏维埃的某些形象至今之所以在世界范围内人们心中根深蒂固,西方舆论集团和新俄罗斯时代某些俄奸打造的一系列「苏联笑话」功不可没。

  所以像脱口秀大会这种节目竟然请来那英、周迅这种本身就是「曲高和寡」的人物来当老师,简直是在踩自己所处行业的价值内核,这是在抽自己耳光。

  那英当年那句瞧不起刀郎的“这是农民听的歌”,仍然嘶嘶作响,在《中国好声音》里也不止一次拿学员的长相公然调侃嬉笑;周迅更是一副端坐象牙塔、不食人间烟火的格格做派……

  这俩一个“天后”,一个“格格”,来到黎民狂欢的脱口秀舞台做老师,啥意思,临幸人间微服私访?她俩能教啥?

  事实证明,死活接不了地气的她俩,在节目里不但什么都输出不了,甚至什么都接收不了。

  那些段子中的寻常百姓家长里短、社会性的底层公共问题、普通人之间的生活日常、年轻一代的群体困惑……这两位一个字都听不懂,一个梗都代入不了、产生不了一丝丝共鸣。

  身在罗马的她们,既没有也不可能去经历疫情封控在家没饭吃,也不可能去遭遇没钱买房或是性别伤害,她们二人的社会阶级序位已经决定了她们早已凌驾于通常性的各类矛盾之上。

  群众的太多愤怒和欢笑都发生在她们的脚下而不是身边,所以舞台上的大多数段子都会让她俩一脸懵逼。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反而是支持类似于杨笠这样的脱口秀人——我反对且瞧不上她的那些核心观点和基本立场,但是,充分展现出社会实质存在的毒污(如极端女拳)、让人意识到“原来今天女拳数量已这么庞大、杨笠这种玩意竟然这么受捧”也是一种价值体现。

  我不反对展示毒污,因为只有展示才能去发现、斗争、压灭,这是必要的理论自信,也是脱口秀的精神与意义。

  就像毛主席说的:

  真的、善的、美的东西总是在同假的、恶的、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的。当一种错误的东西被人类普遍地抛弃,某一种真理被人类普遍地接受的时候,更加新的真理又在同新的错误意见作斗争,这种斗争永远不会完结。这是真理发展的规律,当然也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规律。

  美国人喜欢搞苏联笑话,我这里的美国笑话同样一箩筐,有何驱之?

  我最为反对和厌恶的,其实恰恰是那英周迅这种。

  不论是毒污也罢、绿色也好,她们都离得远远的,一副深处天宫中、不沾尘世土的姿态。

  她们看不懂我们在吵什么、也看不懂我们在笑什么,这种人难道不正是脱口秀应该去割剖的吗,怎么能反过来成了节目的老师?

  所以说,中国的脱口秀行业目前被李诞那帮人把持是很悲剧的。随着资本的渗透,节目的变质和唯流量化难以避免。

  一如《吐槽大会》原本也曾是个好活儿,它让所有一尘不染的假象在「解构」面前被撕下画皮——可是一步步的,《吐槽大会》居然堕落为了“洗白大会”,一群劣迹艺人从害怕做客变成抢破头去露脸……那这档节目也就走向尽头了。

  从那英周迅这类象牙塔女王在脱口秀舞台强行将群众笑声“冷场化”,也可以一窥当今中国文艺领域无法逃脱的弊病:精英当道,自说自话,远离群众。

  这方面还有一个例子,就是近来“爆火”(当然不是因为质量高而火)的张翰编剧/主演的《东八区的先生们》。

  此片真乃少见的凹造油腻男+美化性骚扰+宠物化女性的神剧,自以为会赢的满堂彩,结果成了过街老鼠。

  还记得建国之前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中明确提出的“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思想吗?还记得建国后毛主席“清除文艺工作中浓厚的小资产阶级倾向”的工作方针吗?

  早在革命战争年代,毛主席本人就非常注重思想文化的改造,在延安,他的文艺思想和政治思想曾广泛影响了一代边区人。

  但那毕竟只是在党领导下的解放区域,而后来则是整个中国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他十分忧虑。

  在巨大的文化教育工程中,执行的主体大多是文艺界与思想界的人士,他们的世界观往往已经形成,对工农阶级的“天然排斥”是毛主席对这部分“创作家”们格外注意的地方。

  在毛主席看来,文艺分子本身面对社会主义制度下新资产阶级分子的腐败影响,会更加脆弱、更容易丧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革命信仰。

  1963年12月,毛主席曾作过一段尖锐的批示:

  各种艺术形式,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电影、诗和文学等等,问题不少,人数很多,社会主义改造在许多部门中,至今收效甚微。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啊…不能低估电影、新诗、民歌、美术、小说的成绩,但其中的问题也不少。至于戏剧等部门,问题就更大了。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岂非咄咄怪事。

  至于那些文艺场外还行苟且之事的逃税犯、约炮狗、嫖娼怪、选妃佬、招妓男………就不必多说了。

  3

  集万千污垢于一身的戏子及其团队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以去年轰动一时的吴亦凡为例。

  早在五年前的福布斯中国名人榜就显示,吴亦凡2017年收入已达1.5亿元;自2014年离开韩国而步入内娱、准确地说是步入坐拥海量资本和滂沱政治资源的“京圈”开始,吴亦凡通过品牌代言、巨额片酬、综艺佣金、票房分成等各路收入,保守估计身家至今堆积不下十五亿人民币。

  从任何角度来看,在资本压迫面前,道德是毫无存在感的;在阶级凌驾面前,法律是毫无公平性的。

  伦理被践踏,人权被碾压,在我看来这并不怪吴亦凡、李云迪、王力宏、李易峰们,他们只是这个时代的作品。

  只不过,他们是以宠儿的形象姿态活跃于这个灯光炫丽的舞台之上罢了。

  回想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当时首要考虑的就是在军事政治稳定之后,如何在经济、思想、文化等方面巩固和建设新中国、稳定工农阶级的统治。

  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和抗美援朝,都使党在经济、政治以及军事上得到了极大巩固。

  然而,毛主席也深知文化文艺领域建设巩固的重要性,以及作为有几千年封建传统文化与半个世纪现代资本主义侵蚀的国家,国内思想文化的毒瘤仍然有待铲除。

  应当说,如何让马克思主义文化成为新中国社会的指导文化思想,是主席和那一代共产党人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

  1950年6月23日,在全国政治协商会议一届二次会议的闭幕词中,主席明确指出了今后的一项工作:对文艺工作者和知识分子的改造。

  当年度,《人民日报》连续发表了两篇文章批评胡风“七月派”作家阿垅的文章,《光明日报》和《文艺报》也相继批评胡风的新诗作《时间开始了》以及路翎、冀方的作品。

  特别是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引起了文艺界的强烈震动。

  在“清除文艺工作中浓厚的小资产阶级倾向”的主旨下,文艺界拉开了轰轰烈烈的整风序幕,其主要内容为重新学习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确立毛泽东文艺思想的领导地位。

  随后从1951年10月开始,对文艺从业者的思想改造逐步由北京扩大到全国整个文艺界和知识界,并形成高潮。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即将胜利完成,中共中央开始考虑加快经济和科学文化建设,但是文化艺术领域的状况却相对复杂。

  一方面,刚刚经过大规模思想改造运动和一系列文化领域批判肃反,不少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心有余悸”,他们从思想深处难以理解党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也对自己固有的文艺认知较为固守;

  另一方面,在学习苏联的问题上,国内各界出现了严重的教条主义——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苏共二十大极不合理地批判了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斯大林同志,进一步引发社会主义阵营理论界的动荡。

  当时,苏联有位名作家叫格罗斯曼,他曾于1952年写了一部长篇小说《为了正义的事业》,把斯大林时代歌颂为“没有矛盾的天堂”。

  然而就在斯大林去世后,根据新的领导集体的风向转变,格罗斯曼的画风开始跑偏。

  后来仅仅不到十年,经受了苏共二十大洗礼的他就于1961年写成《生存与命运》,书中宣称卫国战争是“两个极权主义之间的斗争”、“苏联不但称不上正义,甚至极权主义的程度较之希特勒更胜一筹”……

  对于正准备在1956年召开八大的中国共产党来说,很显然需要再一次破除教条主义。

  因为突破教条的目的正是为了保卫所谓“教条”中有益的东西,防止后世的反攻倒算盲目毁灭一切。

  1956年4月25日,毛主席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所做的《论十大关系》报告就论述了这个问题,也正是在探讨《论十大关系》时主席提出了“双百方针”:

  艺术问题上的百花齐放,学术问题上的百家争鸣,我看应该成为我们的方针。

  提出此方针的目的就是要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发展马克思主义文艺,主席也有进一步阐述:

  百花齐放是文艺界提出的,后来有人要我写几个字,我就写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现在春天来了嘛,一百种花都让它开放,不要只让几种花开放,这就叫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是说春秋战国时代,2000年以前那个时候有许多学派,诸子百家自由争论。现在我们也需要这个。

  在主席的文化理念中,百家争鸣不仅是繁荣文化的必由之路,也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从而加强马克思主义在思想文化界的领导地位的根本途径。

  新中国成立后,在党的领导下经过《武训传》批判、《红楼梦》研究批判、胡适学术思想批判、胡风文艺思想批判和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在学术思想领域“资产阶级唯心论”已经受到削弱,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初步占领了主导地位。

  不过,这种地位依旧不够巩固,需要进一步加强。

  毛主席认为,意识领域的美与丑的斗争、善与恶的斗争、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斗争、香花与毒草的斗争,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指导。

  一年后在《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中,主席更是深刻点明:

  右派的企图:先争局部,后争全部;先争新闻界、教育界、文艺界、科技界的领导权。

  他们知道,共产党在这些方面不如他们,情况也正是如此。

  大量的反动的乌烟瘴气的言论为什么允许登在报上?这是为了让人民见识这些毒草、毒气,以便锄掉它,灭掉它。

  4

  1957年3月17日,毛主席在天津党员干部会议上讲话,从扩大《参考消息》发行范围问题讲到党内党外都应该同那些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作斗争:使马克思主义发展起来:

  中国办事情,如果我们不发展马克思主义,那么事情就办不好。把马克思主义的原理原则拿到中国来实行的时候,就要带有中国的色彩,就要按照具体情况解决具体问题。

  马克思主义要跟非马克思主义作斗争才能发展起来,‘百家争鸣’之所以需要,就是这个道理。

  对有同志提出“马克思主义能不能批评、文艺创作能不能公开讨论”的问题,毛主席也作了明确回答:

  马克思主义者不应该害怕任何人批评,相反,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在人们的批评中间、就是要在斗争的风雨中间锻炼自己,发展自己,扩大自己的阵地。

  实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并不会削弱马克思主义在思想界的领导地位,相反地正是会加强它的这种地位。

  至于如何在百家争鸣中处理、运用好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主席则认为发展马克思主义不是自然而然就会实现的,实行“百家争鸣”更不是对各种不同的思想任其自由发展:

  马克思主义在思想文化界必须力争占统治地位,‘统一物的两个互相对立、互相斗争’的侧面,总有个主,有个次。

  在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当然不能让毒草到处泛滥。

  无论在党内,还是在思想界、文艺界,主要的和占统治地位的,必须力争是香花,是马克思主义。

  毒草,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只能处于被统治的地位。从这样的观点看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是有益无害的了。

  而如何对待文艺领域中的非马克思主义作品与现象,主席亦有指出:

  对于错误的思想,比如对于辩证唯物主义的对立面——唯心主义,以及文艺作品中反映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倾向的东西,应该给予批评,不批评是不对的。

  但同时,主席又强调:

  对待人民内部的思想问题,对待精神世界的问题,用简单的方法去处理,非常有害。

  因为一方面,不让发表错误意见,结果错误意见还是存在着;另一方面,正确的意见如果是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没有见过风雨,没有取得免疫力,遇到错误意见就不能打胜仗。

  因此,只有采取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才能真正发展正确的意见。

  所谓‘香花和毒草’,各个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也各有自己的看法。因而百家争鸣是有阶级性的,是无产阶级的方针,这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性质决定的。

  1962年9月,毛主席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向全党同志告诫:

  现在可以肯定,社会主义国家有阶级存在,阶级斗争肯定是存在的。列宁曾经说,革命胜利后,本国被推翻的阶级,因为国际上有资产阶级存在,国内还有资产阶级残余,小资产阶级的存在不断产生资产阶级,因此被推翻了的阶级还是长期存在的,甚至要复辟的。

  我们这个国家,要好好掌握,好好认识,好好研究这个问题。要承认阶级长期存在,承认阶级与阶级斗争。

  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

  道理就是一条,就是阶级斗争问题。

  一年后的5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了《前十条》,并向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发了通知,要求立即按照决定中的规定,定出计划、经过试点、分期分批推行,争取在两三年内全部办到且力求办好,以开展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城市新“五反”运动为内容,抓好阶级斗争。

  这本是毛主席苦心孤诣的防修反修纲要,然而转眼,党内就接连在四个月后和一年后分别发表了一篇《后十条》和一篇《修正草案》,其内容直接反对毛主席、反对群众……

  由农村问题和宣传问题的失控,主席同时也逐渐意识到国内文艺界自上而下弥漫着的不良风气,它是政治风向的辅佐,也是决定人民群众阶级意识的汤药。

  严格来说,当时我国的经济基础早已变化,公有制早已根基稳固,那么上层建筑也应当相应变化才能巩固经济基础——可是作为上层建筑一部分的文化艺术部门,似乎建国以来始终没有跟上步伐。

  这就让毛主席深为思虑:如果这些部门不革命,那就会瓦解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动摇人心向背。

  1963年9月,主席在中央工作会议上严厉指出:

  戏剧要推陈出新!不应推陈出陈。光唱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和他的丫头保镖之类!

  两个月后,主席又对《戏剧报》作了两次重要指示,批评得十分厉害:

  《戏剧报》尽是牛鬼蛇神,文化部也不管文化;封建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很多,文化部不管。

  文化方面特别是戏剧,大量是封建落后的东西,社会主义的东西很少,在舞台上无非是帝王将相。

  文化部是管文化的,应当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为之检查,认真改正。如果不改变,就改名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部!或外国人、死人部!如果改了,可以不改名字。

  对这些牛鬼虹神,把他们统统赶下去。不下去,不给他们发工资。

  这个批示虽然只是对《戏剧报》的,但已指向文化部乃至整个文化艺术领域。

  必须认识到,毛主席历来对历史和历史剧是非常喜欢的,然而现在却要把它们“统统赶下去”,足见老人家对文化倒退的愤怒。

  5

  1964年1月3日,少奇同志召集文艺座谈会,中宣部和文艺界三十多人参加会议,小平同志、彭真同志、周扬同志等都到会,周扬同志还作了中心发言。

  会上,周扬同志谈了对上一年毛主席文艺批示的看法和文艺方面存在的问题,如推陈出新问题、民族化问题、文艺工作者同工农群众结合问题。

  在会上,少奇同志、小平同志、彭真同志等也作了发言讲话,勉励文艺工作者要好好地学习毛主席对文艺工作的批示,要求他们下乡下厂,反映工农兵生活,塑造现代人物的形象,提出少演历史剧、外国剧。

  但是,究其本质,他们几个人对文艺界状况的估计,与毛主席在批示中说的并不一致,他们在内心深处没有把文艺界的问题看得那样严重。

  很快,毛主席发现了这种“走过场”的做法,明确指示不准这样做。

  其实,主席对他们是很了解的,早在两年前,中宣部和文化部就百般阻挠批判吴晗的《海瑞罢官》……

  对此,毛主席悻悻然:

  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

  1964年少奇同志主持的那场文艺座谈会还没有完全淡去,便又发生了“迎春晚会节目庸俗化”的严重事件。

  1964年2月3日,中国戏剧家协会举行迎春晚会,但演出的节目革命气息不浓,且极为庸俗低级,受到社会各界批评指责。

  比如空军文工团表演的《兄妹开荒》,用京剧中的老生、小生、花脸和昆曲的各种曲调来唱,观众表示“怪声怪调”;

  比如铁路文工团表演的《梁祝哀史》,用真人学木偶动作,结果女的不停扑倒在男的怀中,观众表示“既糟蹋了演员,也糟蹋了剧本”;

  再比如哈尔滨话剧院演出男扮女装的《天鹅湖》,一个男演员脱得赤条条,只穿一条三角裤,披着薄纱,胸前安了两个假乳“乱蹦乱跳”,报幕员还对观众赞叹地说:“你们看,那腿是多么富有弹性啊”………

  为此,中宣部不得不在3月下旬召开文联各协会党组成员、总支和支部书记会议,讨论迎春晚会文艺节目的事故,并决定在文联和各协会干部中开展一次整风学习运动。

  到4月,全国文联、作家协会等十个单位的全体干部都开展了整风,中宣部文艺局还起草了《全国文联和各协会整风情况的报告(草稿)》。

  这个报告由毛主席阅后,便在其基础之上附上了本文开篇的批示。

  这个批示,当时也称为毛主席对文艺问题的第二个批示。

  7月11日这个批示下达后,不仅引起了文艺界的震动,且使全党风气为之浊清,文艺界开始了第二次整风学习。

  8月14日,中央书记处发布《关于公开放映和批判(北国江南〉〈早春二月的请示报告》,四天后,毛泽主席对这个报告作了批示:

  不但在几个大城市放映,而且应在几十个至一百多个中等城市放映,使这些修正主义材料公之于众。可能不只这两部影片,还有些别的,都需要批判。

  那年的上海会议后,毛主席曾问过许世友:

  假如北京发生了政变,你怎么办?修正主义不只是出在文化界,党政军中也会出,这是最危险的……

  一年后的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了文元同志主笔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6

  去年,某位偷税1.6亿人民币的郑姓女星,被其父亲夸为“人民服务者”。

  惊否,吐否?

  经考证,近代以来最早提出“为人民服务”这一伟大命题的,是毛主席在1939年2月20日致张闻天的一封信中谈及儒家旧道德之勇时指出:

  那种‘勇’只是勇于压迫人民,勇于守卫封建制度,而不勇于为人民服务。

  此后的1942年5月,毛主席又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在延安那场载入史册的文艺大动员中,主席慷慨激昂地说:

  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文艺应该为人民服务,这个「人民」指的是什么?

  是占全国、乃至占全世界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工农群体,还是占少数的、自古以来把持着生产资料垄断权与社会秩序解释权的地主阶级/精英阶层?

  还是得去1942年5月的延安寻找答案,寻找毛主席给出的那个至今仍颠簸不破的答案:

  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

  所以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

  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这就是为什么毛主席会对“老爷”“官僚”们恨之入骨:

  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这些人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些人是斗争的对象,革命的对象。

  他会不断追问有没有“睡在自己身边的赫鲁晓夫”,因为苏联文艺界的乱象他看的一清二楚。

  除了前文的格罗斯曼,擅于随风舞动的苏联“艺术家”、“知识分子”们不要太多:

  比如在1950年写出中篇小说《大学生》歌颂斯大林、又在1976年将其改写(主角与反派全数调个)为《滨河街公寓》的特里丰诺夫;

  比如在卫国战争期间大写各种抒情诗赞美斯大林和苏联红军、又在斯大林逝世后担任《新世界》杂志主编时大骂斯大林的特瓦尔多夫斯基;

  比如一边自称“列宁同志是我的全部生活准则”,一边又在小说中大骂列宁与十月革命的田德里亚科夫;

  比如一边在苏联国营电影制片厂中领巨额公务薪金,一边又大骂苏共“残酷迫害”的维索斯基………

  文艺是一柄利器,西方世界和苏修当局都输门清儿。

  而艺术家们的创作更是舆论战中或雷霆万钧、或润物无声的重弹。

  他们向来都是「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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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的台上是牛鬼蛇神,那么牛鬼蛇神的背后——文艺的幕后呢?

  已然太多年,张斌、赵忠祥、周玄毅、方方……以及文艺界、知识界数不胜数的“叫兽”“老湿”………

  这三四十年来,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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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们比,吴x凡、李x迪、王x宏、x爽、x冰冰、陈x华……似乎也可以“理解”。

  曾经文艺人士、知识分子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而今天的文艺人士,或早就在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管虎电影《金刚川》

  跋

  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

  坚持个人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他们的兴趣,主要是放在少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上面。

  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

  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

  —— 1942年5月2日,延安文艺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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