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巴乔夫的借鉴：为何亲美自由主义必然失败？

作者：王陶陶来源：梅特涅的信徒 2023-09-16 492

1825年十二月党军人为了追寻自由的理想，在沙俄发动军事政变，试图建立自由主义秩序，结果被屠灭

俄罗斯自19世纪初的十二月党人开始就对自由主义充满崇拜，试图在俄罗斯建立自由主义秩序，但这种努力多年来不断遭遇惨败。

抛开1917年俄国自由主义者组建的临时政府短暂无序统治不谈，我们简单以冷战失败后，俄国自由主义政府叶利钦等人的失败，来讲述为何自由主义秩序会在今天的俄罗斯一败涂地。

俄罗斯自由主义者在冷战之后的统治尝试，存在两个重大问题，我今天简单谈一下：

第一，俄罗斯自由主义者无法解决苏联崩溃后的俄罗斯民族问题，这种问题引发了严厉的民族杀戮和冲突，最终刺激了越来越激烈的民族主义情绪，这种民族主义情绪埋葬了自由主义者。

一方面大量的俄罗斯人被滞留在其他走向独立的加盟共和国，一夜之间沦为外国人，这使得俄罗斯与这些国家的利益存在巨大的潜在冲突，今天的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就东乌克兰问题的分歧就在于此，俄罗斯认为该地区的民众就是俄罗斯人，俄罗斯不可能置之不理，这使得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冲突加剧，但西方尤其是英美显然不能理解俄罗斯的苦衷，双方的矛盾由此尖锐化。

另一方面，俄罗斯境内的少数族裔，尤其是高加索地区的伊斯兰民族，迅速控制了自己的居住区，并由于历史宿怨，对该地区同样居住于此的俄罗斯人进行大屠杀和报复，更为了胁迫俄罗斯政府，乃不断向外输出激进恐怖主义，这激发了俄罗斯民族的愤怒，带来了明显的转变。

尽管俄罗斯民众在1996年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以自由主义心态反对政府出兵，但第二次车臣战争则几乎都转向了民族主义，支持普京消灭车臣。在这个过程中，自由主义者逐渐失去了俄罗斯人民的认可，沦为俄罗斯人眼里的民族利益背叛者遭到唾弃。

普京主义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诞生的。

第二个，俄罗斯成为自由主义国家后，依然无法阻止北约的东扩，英美依然无视俄罗斯的国家利益诉求，这使得俄罗斯人越来越反美，越来越希冀恢复曾经的大国荣耀，随着苏联后期的苦涩和短缺记忆逐渐淡化，俄罗斯人就越来越怀念想象中的苏联美好。

在这个过程中，自由主义者政府，无论是戈尔巴乔夫还是叶利钦，带给俄罗斯人的只有耻辱，也越来越遭到痛恨。

俄罗斯的教训对于中国来说，并不难理解。

我举一个最简单的角度，就可以理解，哪怕是中国有一天向苏联那样输掉冷战，上台一个亲善英美的自由主义政府，这个政府依然无法赢得历史。原因很简单：

西域和西藏的分裂分子在自由主义者自以为是的纵容下一定会通过各种激进手段寻求所谓的独立，而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对当地中国化人口的排挤、侵凌甚至屠杀，这就是当年俄罗斯车臣发生的事态，为了逼迫中央政府让步，这些激进分裂分子一定会向全中国输出恐怖主义，这最终会激发中国人越来越强烈的民族主义，这是毫无疑问的。

而且，西方不可能满足于中国失败之后的适可而止，他们必然不断寻求分割、侵占中国的周边地区，形成对中国的压制，就像对待俄罗斯一样，更重要的是，随着中国与国内激进分裂分子的冲突加剧，英美一定会支持分裂分子，这使得英美与中国的冲突并不会结束。这会进一步减少民众对自由主义者的信任，自由主义者如果顺从英美，那么自由主义者就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如果他们对抗自由主义的灯塔英美，那么与自我埋葬没有任何区别。

这实际上是当年叶利钦左右为难的困境根本所在。这实际上也是一战后德国魏玛政府中自由主义者的难题，他们无法在那种环境下幸存。

所以，即便冷战中国输掉了，即便自由主义者获得了权力，仅仅从后续矛盾的发展来看，他们也无法赢得胜利，这就是今天俄罗斯自由主义者被普京打败的根本原因。中国自由主义者也不会例外，他们只会如俄罗斯自由主义者般，使得中国的形势更加糟糕。

从这个角度看，对于中国来说，这场冷战不管形势如何发展，绝不投降的坚持下去，才是最根本的国家利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