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信仰”的荒唐与无知!

前按：如果只逞口舌之快，会开口说话的中国人看起来都象是思想家，然而，撇开浮躁的利益之争，你会发现：中国人从整体看，现在还只是待启蒙的幼儿。到目前为止，由于受各方面因素的限制，在中国，还没有看到一位真实启蒙思想家的出现。有鉴于此，我认为，普通人最简单的途径便是借史开蒙，自学开智，实践升华！

    如果你不生活在中国，大概不能理解中国人的真实矛盾，一方面存在广泛且大量的群众抱怨集体性的民族信仰缺失，另一方面又由精英和草根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消灭信仰运动”。有些人要彻底消灭中国的儒家信仰，有些人咬牙切齿地消灭毛主义信仰，还有些人则心怀大恨地鄙视邓理论。

    满口“西方自由民主”的顶级精英也并不比普通民众高明多少，嘴巴念的是自由主义，文章写的却是要将某部分人肃清与打倒，他们心中的深仇大恨仿佛深埋了有八辈子之久。只允许自己宣传自己的信仰，不允许别人提及有违于他们利益的信仰，这又是哪门子自由主义？

    一直以来，我总是试图摆脱过度的政治立场，也不想参与所谓的左右之争，但情感因素可能自然地会展现出自己的倾向所在，我从不否认自己的英雄崇拜和信仰追求。但是，我始终又秉持一个坚定的原则：把伟人或英雄权当作一幅水墨风景画，只欣赏她的美，而不会去认真对比其粗略且背离真实的一面，简陋地留住“被信仰者”的轮廓符合所有人类文明史的总体规律。

    为了不让自己卷入到现实的敏感争论之中，本文将回避具体事件的对错评论，更不会对某某中国伟人或某某历史英雄进行沙雕式的刻画，我只想简要概括一下某些荒唐现象并由此展开一些对比性的论证。希望向大家表明的观点是：再伟大的人物都不可能重现，再伟大的“前时代”都不可能重新覆盖“后时代”，再“丑陋”的英雄都演绎过历史，再“丑陋”的历史也不可能重新翻页。

    今日中国最荒唐的现象是什么呢？简单讲就是一部分人时刻不忘记要消灭另一部分人的个人信仰及英雄崇拜。极左者要消灭崇拜完全西方化的极右人士，极右精英要消灭毛主义的信仰者，所用题材可谓是极尽心思，吐出的恶语如同出鞘的利剑，剑剑伤人。什么毛左，什么余孽，什么邓右，什么奸臣，你来我往地骂得歇斯底里，浪费大量粮食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之处。然而，我想问问大家的是：老百姓若是往心里相信某人某事，你又怎么能消灭得了呢？所谓“做一个彻底清算和了断”，怎么个清算法？是消灭他们的思想还是消灭他们的躯体？

    观察当今世界，我还没有发现有第二个国家的国民象中国人这样如此执着于颠覆历史！如此地执着于国民内斗！如果能把这股精神共同专注于未来，专注于外敌，中国又何须担心民族不复兴呢？有些人反复强调：不切割历史、不清算历史，就不能面向未来。看起来十分有理，然而，仔细一想，却也是荒诞不经的，日本侵华的历史，你中国人清算了吗？八国联军掠夺，你中国人清算了吗？中国不照样还能向前走吗？外族侵略的仇恨历史尚且可以不计前嫌，民族内部问题难道就非得要你死我活吗？事实上，新中国的历史并没有什么需要清算的理由。在你中国，按部分人的想法清算了某人某事，世界的信众还多得有，莫非还要出国清算毛泽东的信仰者吗？我始终不认为一定要把具体人、具体事定到一个特别节点上，中国才可能向前，定了也是短期行为，后人不会认帐。中国的科学进步、民主进步和法治进步都可以依靠今天的国人来解决，中国人解决自身问题并不是缺智慧，缺少的是团结，各团体紧拽着不放的是各自的利益和自私，哪里是什么国家利益？

    还是不把话题扯得太远，否则又会陷入到具体的事务之争，必须再次重申：消灭毛主义和邓理论的做法都将徒劳无益，伟人信仰和英雄崇拜永远会延续下去，即便他们的身上缀满了无数的黑点和病灶，已经“被伟大”的人决不是无端“被伟大”，庸人、俗人都不可能有“被伟大”的机会，伟人不是无缘故地被捧为伟人，汉奸也不是无缘无故地被打成汉奸，果实结出来之前总是有人播了种籽。后人如果想“去伟大”，其难度比“被伟大”的过程还要高得多，即使你拼命诽谤他也无效，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一旦形成，便能相传，并将伴随历史前行。大家还要记住一种世界性的历史规律：一种信仰试图用某种方式消灭另一种信仰，另一种信仰必将用同样的方式作回报，周而复始，无穷尽也！

    为了表明我所说的观点并非虚妄之言，不妨让大家了解一下世界其它国家及其它信仰的真实记载或者说是传言，从中看出“粗线条信仰”的必要性和必然性，以期让大家明白信儒、信毛、信邓的不可怕，让每个人活在信仰自由的思想状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让人有信仰。有了自由，信仰可能会相互转换，没有自由，“信仰”将变成专制者强加的精神桎酷——人民的致命硬伤。

    先说说颇具信众的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信仰者把他看作是人类历史中最好的“先知”，虽然“鸽子的故事”无法找到任何证据，但这并不妨碍穆罕默德指导人类思想的导向作用。宗教信仰者有一种共同的古怪特征：不肯相信身边亲眼所见的火车，却愿意相信从来没看见且永远也看不见的上帝。从信仰的角度去解读穆罕默德，自然没有人刻意去挑他的缺点。然而，穆罕默德的传说是不是就很完美呢？非也。有一种流行的传说是：他是个诡计多端的大骗子，是“虚妄”的化身，他的宗教只不过是欺骗和愚昧无知的表现。这就是传言和已经被定格为“信仰”之间的矛盾，两类人之间的冲突是真实存在的，但信仰终归是信仰，传言再毒辣，所谓的“真相”再真实，伊斯兰教也不会消失，相信仰伊斯兰教的人也不会被消灭，这就是信仰。

    再把话题放到更为真实的英雄人物身上，以证明信仰力量不可动摇的现实性，就取欧洲的克伦维尔和拿破仑两个人作例子。

    克伦维尔是英国非常著名的政治家、革命家、军事家和宗教领袖，他是一个清教徒，他是英国17世纪新权贵的代表人物，他是英国新教改革的标志性教徒，毫无疑问，他是伟大的，至今仍然被认定为英国历史上著名的英雄之一。但是，克伦维尔是不是完美的呢？完全不是。有很多人把他描述成：有能力、有才赋且有勇气的人，但他又是自私、有野心、虚伪、口是心非、残暴、卑鄙的伪君子，他把斗争变成自己的一己私利。对克伦维尔的两种不同认识和描述同样是不同信仰群体的差别化认识，有些人着重于他的毕生成就，有些人专注于他的人生细节，视角不一样，结论就出现对立。然而，信仰克伦维尔的群体仍然为数不少，崇拜克伦维尔的后人依然代代相传，蛮骂和阻挠又有何用呢？并不因为有克伦维尔的影响存在，英国就不向民主社会前进，也并不因为有他的支持者存在，英国就失去了未来。

    拿破仑的伟大之举世公认就更不必多舌，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周恩来总理也颇为崇拜他，可见其“伟大”并不局限于法国，也并不局限于欧洲，他是一个令世人广泛崇拜的英雄人物。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伟人也是经不得精打细敲的，卡莱尔的作品中就这样描述他：在拿破仑时代，虚伪就是一纸公告，他尽其所能的为虚伪找借口，为了他的军队，为了迷惑敌人，他把法国变成了一座“疯人院”，他只能是说谎。

    如果站在第三方立场说话，中国人既不愿意承认为拿破仑是完美的，但也不会愿意相信拿破仑就是一个伪君子，哪怕是勉强的，也要膜拜这位称雄于世的伟人，没有多少人会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成为战争狂，更没有人试图把他同希特勒相提并论。拿破仑在他那个时代已经“被伟大”了，后面的研究者和反历史者无论费多大的劲，再让他回到“罪人”的队列自不可能，就算他废除共和国且爱享受龙车凤辇当皇帝又怎么样呢？

    可爱的同胞们！一个理想的国家永远是不存在的，能接近理想就相当不错，一个纯粹的伟人也是不存在的，完全纯粹的人永远不可能会“被伟大”，双手永远很干净的人要么是老戴手套保护，要么就是从来都不干事。任何人想用吹毛求疵的方式地来寻找一个衡量伟人的科学标准肯定会失败，这就好似一堵砖墙两边都站着不同的人群，你硬要推倒它，总会要砸死另一边的人，试图消灭某个信仰群体的作法是极度危险的。

    信仰与消灭信仰的战斗停息得越早，社会就越安宁，绝不要过高地认为信仰对于现实社会的破坏力，因为信仰往往不代表政治本身，只象征人性自由，尤其是现代社会，没有一种信仰能完全干预政治，只可能被政治直接或间接利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信仰历史人物的政策性作用将会逐步减弱，因为后人的进步已经不再需要将被信仰者的具体事件作为指南，而只会从所信仰的人物灵魂中寻找思想，并为自己的现实活动找到办法和精神支配。没有信仰的人往往只会被社会推着走，而那些有信仰、最能干的人总是能够带领他所在的群体或他所在的国家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前进。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人，请都把信仰放在心里，用现实及未来的心态做着实事，无论多伟大的人，如果他已经进了天堂，就注定不可能重回人间指导工作，回来了，也是俗人，因为人间比天堂变化更快，他已经落伍了。如果同胞之间拼着老命的自相残杀，地狱之门是没有“门禁”的，全体中国人就削尖脑袋一起往那里闯吧！欧美大鼻子热衷于封堵太平洋的航路，但绝对会乐于向你们敞开通往地狱的所有捷径，并且还可能热情地送上你们一程！斗吧！阎王在盯着你呢！

     ——孙锡良（欢迎大家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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