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诞生前后

吴  烈、孙  国

上世纪40年代初，国民党加大了对陕甘宁边区的经济封锁。为了打破敌人的经济封锁，我们中央警卫团积极响应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号召，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

我那时任警卫团团长兼政委。警卫团抽出700多人投入到农副业、手工业和运输业等生产之中。张思德所在班也参加了大生产。在开荒初期，那些地里长了很多狼牙刺，非常难挖，每人每天只能挖几分地。张思德能吃苦，别人挖一分地他就要挖二分，由于活重，他的手上磨出了血泡，衣服也被划破了，他却从没有叫过苦叫过累。

1944年，中央准备于次年在延安召开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冬天的延安很冷，为了给代表和当时参加整风运动的同志们准备防寒烤火用炭，同时也为了解决中央领导同志的取暖用炭，中央办公厅的领导把我找去，叫我团在开展大生产的同时，组织人员烧炭。

烧炭是一个很苦的活。张思德听说后主动找到我要求参加烧炭。张思德和部分警卫战士一起到安塞县石峡峪庙河沟山中烧木炭。他们出发前，我意外碰到张思德，走向前去鼓励了他几句。张思德说：“首长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后来我听其他同志讲，张思德到那里后，为了多烧炭，不分白天黑夜地拼命干，人累瘦了，脸晒黑了，手上磨满了茧子，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带领同志们就烧了好几万斤木炭。

9月，天气转凉了，烧炭的同志多数都返回了延安，仅有张思德等少数几个人留守看护炭窑。

张思德为了多烧些木炭，9月4日这天，他一个人砍倒了一棵又粗又高的青枫树，树倒后正好压在炭窑上，并碰坏了烟囱。第二天，张思德早早地起来，他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修补炭窑和烟囱，从早晨一直干到中午，就在他最后加固炭窑并打算装窑时，突然炭窑崩塌，他被深深地埋在窑内，不幸光荣牺牲，年仅29岁。

噩耗传来，我们全团的同志悲痛万分。我立即将张思德不幸牺牲的情况报告了毛主席、中央社会部李克农副部长和总政治部王稼祥主任。毛主席听后对我说：“要开一个追悼大会，到时我也参加。”

8日，中央警卫团、中央社会部、中央办公厅和中央直属机关的部分同志共1000多人，在延安枣园的操场上为张思德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追悼大会由我主持。警卫团政治处主任张廷祯致悼词。悼词致完后，毛主席亲手拿着他自己题名的花圈，献在了张思德的遗像前。

毛主席缓缓转过身来，向全体到会同志作了题为《为人民服务》的演讲：“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所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这篇著名的现场演讲，从此鼓舞着千百万革命者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英勇奋斗，激励着无产阶级革命者为共产主义事业勇往直前，奋斗终生。

毛主席关心战士，爱护战士，参加牺牲战士的追悼大会并发表重要演讲，这件事情连同那篇名著一起传向全国，并成为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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