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凯：我不知道上哪去斗争 

2006年4月15日北京乌有之乡书社邀请京城中青年马克思主义学者举办了“社会主义改革观”研讨会。研讨会开始由主持人向大家说明了开会的背景和目的。他介绍，自从2004年开始对改革进行大反思以来，思潮碰撞跌宕起伏，从“郎旋风”到“刘旋风”，再到激辩《物权法》，新近又出现了一个“新西山会议”，牵动着每一个参与者和关注者的神经。不久前《华尔街日报》对“西山会议”作了报道，“中国体制改革研究会”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胡姓人士表示，网上登载的会议原始纪要是准确的。《华尔街日报》发表的文章指出，这次“泄密”事件只是有关中国市场化改革未来走向的公开讨论越来越激烈的大背景下的一个最新插曲。有关改革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贫富悬殊拉大、腐败愈演愈烈、某些行业被外资把持等，社会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批评声，在改革道路上已跋涉27年的中国俨然已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何去何从亟待抉择。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组织这次研讨会，邀请各位老师发表看法，一同研究中国改革的历史，总结经验教训，探讨适应改革开放新时期需要的“社会主义改革观”，回应关于改革方向的争论。

下面是李定凯的发言，根据录音整理，未经主讲人审阅：

李定凯：谈几点感想。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的斗争是一个没有指挥的斗争，全是自发的。我入党四十多年了，从来也没有动摇过对党对人民对社会主义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信念，也就是没动摇过对四项基本原则的信念。但是现在有人公然跳出来反对四项基本原则。作为一个党员，我想起来斗争，但是到哪去斗争？找不到正常的斗争的途径。所以只好上网络，如果没有网络的发展，这个会都开不起来。

网上披露了西山会议，消息是真的是假的，我得先想一想。如果是假的编造的，那我们今天就斗错了。是真是假，党组织没有文件，开会也没有会议传达，报纸刊物广播电视也没有报道，新华网、人民网等官方网站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一些民间网站把这些消息透漏出来了。十几天过去了，满身是嘴的主流经济学家集体失语，我才相信是真的。我想参加西山会议的这帮学者不是在开学术会议，是以学术会议为幌子开政治会议。讲的是关乎国家命脉的大事。比如说你共产党没有登记注册不合法，要军队国家化，这话80年代自由化分子就说了，必须要解决党和议会、党和司法、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实现三权分立，三权分立是右派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要学台湾搞民主制，要新闻自由，要真正的民主自由，要在大陆搞台湾模式。这是他们一贯的政治诉求。那么既然党和政府的组织还不出来、闷不作声。这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领导讲策略，另一种可能性时还是坚持不争论。像过去好的口号一样“坚定不移搞改革，一心一意谋发展”。但是我们这些小民还是要站出来讲一讲。这叫“自保”，斗争是自发的，没人指挥。中国现在怪事太多了，这也算怪事一件。

第二个想法，右派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揭露自己。这次争论的公开化，是从去年七月刘国光经济学争论开始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成为主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被边缘化。刘国光说得很尖锐，最后提了一个领导权问题。再往前是前年的郎咸平事件。郎咸平是香港资产阶级教授，他怎么知道中国的情况，主流经济学家理直气壮的驳斥郎咸平。这个炒起来的是谁，是右派自己。说顾雏军怎么符合改革开放、怎么符合国家方针政策，但是他是罪犯。社会上后来怎么说郎咸平正确，因为顾雏军被抓起来进监狱了，他确确实实是空手套白狼，违反了操作程序。那说明郎咸平看准了，顾雏军确实在侵吞国有资产。去年他们说“你们反对改革”，改革旗帜抓在他们手里了。这回他又开个西山会议，又暴露了。我觉得他们历来如此。

第三个想法，确实是有资本主义改革开放派和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派存在的。谁把二十年改革开放的大事记搞出来，你对比一下。从西单民主墙开始，到胡耀邦、赵紫阳，到八九动乱，一直到九十年代的私有化。就会发现，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改革方向。第二个，怎么识别右派，我看刘日新分析高尚全那个办法比较好。刘日新认识高尚全，80年代他们就在一块。高尚全那时就表示要怎么样，跟现在是一脉相承。他从来就不是要搞社会主义的，从改革开放开始他就是要搞资本主义。就是要看他一贯的言行。我看不要就某一个观点、某一个问题争论来争论去。前后一贯的表现、一贯的主张、一贯的作为分析清楚了，它的面目就要出来了。现在他们拿着旗子说我们是反改革开放，那是我们斗争没做好。你的方法不对。第三个，政治是统帅是灵魂，这个非常重要。不能重才轻德，搞能人上岗这条路线。靠哈佛大学来培养共产党干部，这条绝对是亡党亡国的道路。我不知道高尚全是什么人，贺卫方、李曙光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到网上查到简历一看，这个李曙光他搞法律，他们就是要把法律的制定权、法律的解释权、法律的执行权抓在手里。你工人农民有那么多时间去搞法律条文吗，看都看不懂哪。所以共产党执政，不把上层建筑抓在手里，只看这个人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写了多少书、发了多少论文，就聘他当学校教授，然后他再捣鼓个研究所，然后我们制定法律找专家制定，他就把我们法律给定下来了。物权法不就是这么定的吗。这种事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第一部宪法毛泽东怎么制定的，你看54年在杭州，带了多少法律学专家去了，没有，就带了胡乔木、陈伯达他们几个。他是革命家，带着工人农民革命成功了，我是代表工人农民来制定法律，不是说我们共产党请资产阶级的人来帮我们制定法律制定政策。完全是糊涂思想。他为什么不请社科院马列所的人呢。这个问题非产严重。

第四，毛泽东晚年跟赫鲁晓夫破裂以后，他的思想就是一个集中点。关于社会主义的矛盾。不是说建立社会主义了就一劳永逸了。所以提出走资派、修正主义上台就是资产阶级上台的观点。然后说社会主义是长期的一个问题、是几百年的问题。他说法国大革命失败几百年了，到现在法国还有保皇党。所以就讲到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完全正确。如果一个理论一个观点内在一个很大的历史范围，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反复的被事实所证明，这个理论就是正确的。它不是偶然出现的。那时毛泽东提出来大家都不相信都不接受。经过了苏联和东欧的彻底变质，经过中国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的实事，我认为他的理论就已经得到了证明。我是搞工科的，一个理论要得到证明，你的实验要有可重复性。所以从理论基础上说，领导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因为我们现在见到那股风气了。知道中国改革开放的理论基础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毛泽东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探索，可不能忽视，我就看他那个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的批注，这书现在不让出因为他的很多观点和现行的不一致，只在内部出版了一下后来就卖没了。他那是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啊。那时他看到58年大跃进以后遇到经济困难后作的理论的思考和实践的思考。到现在很多都是适用的，都是有指导意义的。小平同志理论比毛主席就差远了，他主要是政治领导。小平同志是摸着石头过河嘛，政治领导小平起了很大的作用。比如改革开放之初西单墙事件时“四项基本原则”是他提出来的。如果当时没有他顶住很可能整个挤垮了。还有到晚年说不要搞两极分化。小平说毛主席七三开，“我能五五开就不错了”。所以不能说小平同志一切都是对的，也不能说小平同志一切都是错误的。但从理论基础上来说，还是要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提到根本上来，否则这个党就会非常混乱。混乱是由理论基础导致的。我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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