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历史虚无主义是政治思潮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教科书必须呈现真实的历史。然而,近些年来,一股名为历史虚无主义的思潮正在学界和社会各界蔓延泛滥。这股思潮辱先烈、骂英雄、攻党史、咒国是、去本质、反规律,为卖国贼、反动派涂脂抹粉,对洋大人、民国范儿歌功颂德,在大是大非问题上颠倒黑白,在涉及党和国家根本的重大问题上混淆视听,严重干扰了人民群众的历史认知。
从根本上看,历史虚无主义抱有明确的政治意图,反对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本质上是一种反动的政治思潮。尽管历史虚无主义打着学术的、尤其是历史学的旗号,但在研究方法上是根本错误和极其混乱的,它不是任何一种学术思潮,而是伪科学。当前,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唯物史观的理论指导,同历史虚无主义进行坚决彻底的斗争,深刻揭露其错误和荒谬。
第一,历史虚无主义有明确的政治目的,本质上是一种政治思潮。
对一种事物的认识,要透过纷繁复杂的现象,把握其本质特征。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为了博取关注,不断变换手法,翻新花样,但不管其形态如何变化,都指向一种共同的政治意图。这决定了历史虚无主义本质上是一种政治思潮。历史虚无主义政治目的的要点有二。
1.一是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历史虚无主义惯用的手法就是,借助一些精心挑选的历史细节来篡改历史,尤其是狂妄攻击中国共产党党史、中国革命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其目的在于否定中国革命的历史必然性、否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合法性,从而达到推翻共产党领导的目的。
从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以来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与中国共产党成立,直到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进程,几乎每一段历史中都有历史虚无主义挑选甚至伪造历史细节的表演。这些精心设置的陷阱虽然打着学术的、尤其是历史学的旗号,但在所谓“获取了新资料”、“还原历史真相”、“重评历史”的外衣下,都掩盖着一个隐秘的、深层的逻辑,这就是抹黑共产党,尤其是诋毁党的领袖,借此取消党的领导。
除此以外,历史虚无主义还极力为慈禧太后、李鸿章、袁世凯、汪精卫等反动派、卖国贼、汉奸洗地,以“重新评价历史人物”为名漂白他们的历史。历史虚无主义或攻或捧,看似为二,其实质一也,说到底就是互为表里,妄图推翻共产党在中国的领导地位。
2.二是反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历史虚无主义是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国发动意识形态攻势和“颜色革命”的桥头堡。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从来没有放弃西化、分化我国的战略目的,军事进攻无法奏效,转而寻求“和平演变”,妄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颠覆社会主义制度。事实上,这一图谋在苏联解体中已经得手。苏联解体之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要目标转向中国,一方面大肆传播西方资产阶级的“宪政民主”、经济模式、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宣扬“资本主义制度优越”;
另一方面,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和现实进行各种丑化、矮化、妖魔化,把任何问题都可以拔高到制度层面,以实现搞垮社会主义制度的目的。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这是一条规律。正基于此,历史虚无主义与新自由主义、西方“宪政民主”论、“普世价值”等错误思潮互相勾连,各有侧重,试图共同实现瓦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图谋。
看清了这两个要点,就不难把握历史虚无主义的本质。毛泽东同志指出,“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历史虚无主义正是站在反革命的阶级立场上,在“造成舆论”,“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因此,历史虚无主义决非单纯的学术讨论,而是一种政治思潮,企图从根本上颠覆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改变中国的社会政治制度。
第二,历史虚无主义尽管打着学术旗号,尤其是历史学旗号,但不是学术思潮。
做学问讲求“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学术流派和学术思潮是推动学术进步的题中应有之义。然而,历史虚无主义在研究方法上是根本错误的,其所得出的结论也是荒谬的,它同历史科学根本对立,绝不是任何一种意义上的学术思潮,而是伪科学。
习近平总书记在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中指出,历史研究是一切社会科学的基础,承担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使命。真正的历史研究,是实证科学,靠证据和事实说话,讲求言必有据,言必有证,不尚空谈。这种证据和事实决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刻意挑选出来的,而是来源于对历史的整体把握和高度的理论概括,是为了从历史中发现规律,把握本质,启迪未来。
真正科学的历史研究,离不开三个眼光:一是长时段的眼光。观察问题,不能局限于一时一事,不能基于个别时段的历史现象轻率作出长时段的历史结论,要坚持将研究对象置于较长的历史时期冷静观察、深入分析。二是全面的眼光。不能见孤木以为森林,不能用局部的考察代替整体的把握,更不能用个别案例的结论代替对全局的认识。三是发展的眼光。不能把研究对象静止化,要善于从纷繁变幻的社会现象中探索变化原因、发现变化规律、把握变化本质。历史研究要成为一切社会科学的基础,它本身必须是科学的。正是在这一意义上,马克思恩格斯强调,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
而历史虚无主义刚好与此相反,它出于否定党的领导、否定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别有用心的政治目的,用精心挑选的历史碎片歪曲、篡改和伪造历史,不但背叛了历史学的科学精神、科学原则,而且误导民众、毒害社会。从整体看,历史虚无主义妄图通过否定中华五千年历史优秀文化,否定近代以来中国历史传统;通过否定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运动,否定共产党执政的历史合法性;通过否定新中国成立以来取得的伟大成就,否定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现实合法性、理论和实践的合法性。
由于研究意图的扭曲和研究方法的错误,历史虚无主义也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不遵循学术规范,肆意歪曲历史事实,否认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以戏说恶搞的方式解构历史,鼓吹反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成为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典型特征。因此,无论从研究的方法、原则来看,还是从研究的初衷、结论来看,历史虚无主义都是与历史科学根本对立的,是彻头彻尾的伪科学。
市场上的小贩,叫卖声越高的越有可能兜售的是假货。历史虚无主义不管如何标榜自己是学术,不管怎样拼命往脸上贴金,都上不了学术的台面,登不上学术的大雅之堂。
第三,我们和历史虚无主义的分歧,本质上是政治分歧,是中国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分歧。
包括历史科学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学术同历史虚无主义的分歧,不是一般学术层面上的争鸣商榷,本质上是政治分歧,是中国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重大政治分歧。
在发展道路问题上,必须坚持历史的联系论和发展论观点,不能割裂历史。对于中国举什么旗、走什么路这一根本问题,历史早已做出了结论,这就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历史的道路充满艰辛曲折,但历史所展示的真理却是清晰的,所呈现的规律也是客观的。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矢志不移地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百折不回地追寻实现民族复兴的梦想。
近百年来,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完成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各项历史任务而奋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承载着几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和探索,寄托着无数仁人志士的意愿和期盼,凝聚着千千万万革命先烈的奋斗和牺牲,凝聚着全国各族人民的奋斗和实践,是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
在今后的前进道路上,必须坚定不移地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持和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和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是马克思主义学术的政治信仰,也是时代赋予马克思主义学术的政治使命。
旗帜关乎人心向背,道路关乎党的生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历史的结论、人民的选择。然而,正是在这一根本问题上,历史虚无主义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历史,否定历史规律,诋毁历史评价,篡改历史结论。历史虚无主义所希图的,恰恰是中国被世界资本主义体系西化、分化、同化,让偌大的中国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和国际垄断资本的利益场与享乐园。
恩格斯尝言,“资产阶级把一切都变成商品,对历史学也是如此。资产阶级的本性,它生存的条件,就是要伪造一切商品,因而也要伪造历史。伪造得最符合于资产阶级利益的历史著作,所获得的报酬也最多。”历史虚无主义正是在按照资产阶级的利益伪造历史,并在这种伪造中获得“报酬”。
马克思主义学术与历史虚无主义的分歧是不可调和的,“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必须与历史虚无主义展开长期、坚决、彻底的斗争。反对历史虚无主义,需要锻造好我们自己的武器。这武器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唯物史观是人类正确认识社会及其发展历史的唯一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指引史学研究和其他学术研究的可靠指南。当前,我们必须以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信念和理论斗争精神,旗帜鲜明地同历史虚无主义挥剑战斗,以振聋发聩的声音续写马克思主义学术的当代篇章。
历史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发现过去,映照现在,启迪未来。然而,历史虚无主义却是一面扭曲的镜子,从中只能看到其荒谬的历史观、错误的方法论和险恶的政治目的。对于这样一面“魔镜”,结论只能是彻底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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