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亚彬:新自由主义的软肋与共产主义的决胜之道
自20世纪30年代大危机时采用的以政府直接干预经济为特点的凯恩斯主义失败以后,新自由主义就成为了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主流思想意识形态。它以私有制为基础,奉行市场决定一切 的原则,反对国家干预经济,认为放任自由的市场竞争不仅可以有效优化资源配置,而且能够实现平等、公平、自由、民主等普世价值,有利于所有社会成员,形成了一整套以全面市场化、 全盘私有化和彻底自由化为核心的政策主张。
在过去30多年时间里,虽然这种政策主张的实践效果并不理想,不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自身出现了产业空洞化、实体经济萎缩、失业率上升、陷入严重经济危机的现象,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和 地区也导致严重经济衰退,经济命脉被国际大资本控制,成为“依附型经济”、经济总量下降、金融危机频发、国家和社会陷入频繁动荡之中,但新自由主义的政治、经济、思想和文化依然 盛行于中国和世界,颇有不可阻挡并要主宰世界的趋势。
新自由主义在本质上不过是国际大资本家阶级实现自身利益的一种工具,它以经济全球化为特点和形式,一方面用来解决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矛盾和问题;另一方面用来对外推行新殖民 主义,进行经济扩张和资源掠夺,成为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政策工具。历史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依靠其新自由主义的思想工具,成功扼杀了拉美国家经济起飞的势头、发动了智 利军事政变、掀起印尼反共反华恶浪,战胜了前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瓦解了社会主义阵营。最近,西方资本主义势力又以新自由主义的名义和武器,在全世界策动了一系列的颜色革 命,颠覆了一个又一个国家的合法政府,制造了一场又一场的社会动乱,屠杀了大量的平民百姓,严重阻挠着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
在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新自由主义其实已取代马克思主义,成为真正主导中国社会改革与发展的理论思想和原则。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改革开放就是在这种新自由主义思想的影响和 推动下进行的。中国有大批的新自由主义者,特别是那些在各行各业取得“成功”的精英们、有权有势的党政官员们,许多都是新自由主义的信徒。他们打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旗号,名义 上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却在以改革开放的名义,用新自由主义的思想、政策和方针对中国社会进行各个方面的改造。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一系列的市场化、私有化政策都是他 们在新自由主义思想指导、推动下制定和完成的。中国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人民群体弱势化、严重的官僚腐败(曾被他们以腐败有理,有利于经济转型,是私有化与和平演变的有效手段而 去故意纵容)、百姓福利的消弱(自缴费的同时还要延迟退休年龄)、权贵资本家阶级的兴起、严重的官民矛盾和劳资纠纷等都是他们的杰作。为了达到资本主义私有化和市场化目标,新自 由主义者们是不择手段和方式的。现在的中国,除了党的领导和少数国企之外,已基本找不到社会主义的影子,中国整体上已经是一个地道的资本主义国家了。全世界人们都公认中国是一个 比资本主义国家更具有资本主义特质的国家。现在,中国这些新自由主义者开始公然要求中国放弃共产党的领导,放弃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实行资本主义的宪政民主制度和彻底的私有化经济 政策。
问题的关键在于:一方面,这种新自由主义的势头似乎不可阻挡,大有要主宰中国未来的趋势。只要没有确立比资本主义经济更有效合理的社会主义经济,中国就只能接受新自由主义的思想 和现实。另一方面,正如当前中国许多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并指出的,这种以资本绝对自由地主宰一切为特点的新自由主义,其弊端是显而易见的,明显会对中国造成巨大伤害。一旦中国彻 底落入新自由主义的陷阱,必然会沦为西方大国的经济殖民地,重蹈当年中国“百年屈辱”的历史覆辙和悲惨命运,贫富差距、经济危机、贫穷与失业、社会动乱、腐败与犯罪、阶级斗争等 等一系列弊端都将会像病魔一样缠绕着中国,实在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永恒灾难和悲哀。
尽管中国许许多多的有识之士已经指出新自由主义的问题与危险所在,并提出了一些应对之道,但笔者感觉似乎都并未能指出其核心致命弱点,所提的各种应对措施都非常的软弱无力,根本 不足以有效应对新自由主义对中国的误导、侵袭与挑战。
笔者曾经在2012年11月21日在草根网发过一篇《中国自由主义的致命短板》的文章,对自由主义有过一些探讨和论述。通过本文,笔者希望能进一步明确自由主义与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与 共产主义等思想主张的核心本质及其互相之间辩证演变的逻辑关系,以其从中找出中国改革与发展的正确道路。
一、新自由主义在中国和世界盛行的根本原因
正如西方哲学大师黑格尔所言:“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新自由主义之所以能在全世界通行无阻、屡试不爽,自有其合理、必然之道。认识不到新自由主义的“合理之道”,我们就不可 能正确认识新自由主义,从而也就不可能有效应对新自由主义的挑战,避免其征服中国并造成一系列灾难性后果。
(一)新自由主义是用自由主义伪装起来的资本主义。
众所周知,新自由主义是以自由主义为前提和基础的。对于自由主义,正如笔者在《中国自由主义的致命短板》一文中所总结的:“应属于一种任由个人在平等和公平的基础上,自然发展的 思想主张。自由是一种个体良好发展,不受不合理条件束缚的价值理念。它与民主相关联,民主是自由在社会中的表现。自由与民主的关系正像完美的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一样”;“体现在人 类社会的各个领域,自由主义具有如下的特点:1、经济上,自由主义主张建立一种以个人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不受任何不合理干预和打扰的,以保护个人私有财产为基础的自然形成的有 序市场经济体系;2、政治上,自由主义主张以个人自由为目标前提,以法律为保障,确保每个公民都可以自由、平等地生存与发展的政治体系。政治自由主义强调政权的民主化、法制化,杜 绝专制,保护公民的基本自由和人身、财产权利;3、在思想道德文化上,自由主义主张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道德标准和哲学思想、宗教文化来创造个人的世界。国家在个人的思想意识上 保持中立,并保护个人的思想、文化和宗教自由的权利”。
显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讲,我们都找不出这种自由主义思想和原则有什么不好和不对之处。毫无疑问,新自由主义之所以能在中国和全世界通行无阻,与其包裹着的这种自由主义外衣不 无关系。事实上,即便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科学也并不证明这种自由主义的思想原则有什么不对或不好。马克思在多个场合都明确过对自由主义的认可:“共产主义是一种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 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作为社会的人即合乎人的本性的人的自身的复归”;“这样的社会是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将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 等等。马克思主义反对的是资本剥削的资本主义私有制,而不是一般的私有财产制。并非所有的私有财产都是剥削而来的。自由、民主、私利、平等、公正、法律、人权等虽然被资本主义私 有制所利用,但非但不是社会主义所要扬弃的对象,反而是社会主义所要更好实现的目标。人类的生产庞杂繁琐、千变万化,一个国家的生产只有以私有财产为基础和纽带,通过生产者自由 自主地进行生产所自然形成的市场经济体系,才会有合理、健康、有效的社会生产。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论、基本思想和主张都并非是消灭产品交换,而是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与自由 主义相吻合的“由生产者自由自主地进行生产”制度。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产主义的特征不是要消灭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消灭资产阶级的所有制”;“我们绝 不打算消灭这种供直接生命再生产用的劳动产品的个人占有,这种占有并不会留下任何剩余的东西使人们有可能支配别人的劳动”(《马恩选集》1972年版1卷266页)。私有财产与产品交换 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马克思主义不否认个人财产,也就不否认产品交换。只不过,在马克思的预想中,人类可以在生产资料公有制下,进行自主的,有计划、按比例的合作生产,从而消 除资本主义经济中的生产无政府状态,消灭资本的竞争机制。消灭生产的无政府状态,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消灭资本竞争机制,不等于也要消灭私有财产、消灭产品的交换关系。消灭了资 本主义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自然也就消灭了资本竞争机制,消灭了资本主义私有制。劳动者的自主联合劳动必然表现为全社会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生产的局面,这并不拒绝和排斥私有 财产和产品交换。
自由主义思想原则不但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相兼容,也是人类社会的基本共识,是每个人生产与生活的需要,是人类文明的起码标志。只要私有财产制度无法被消灭,只要人在社会中有自 己的个性需要,需要与人交往,那么自由主义的这一切就是人类生存与发展上的客观需要。这些思想和原则是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要求、意志和希望的,因此具有不可战胜、无法阻挡的 力量。全世界的人民都接受和需要这些自由主义的思想原则,中国有些所谓“左派”把这些思想原则当作西方“普世价值”去反对,这是非常荒谬和徒劳无益的,是不懂马克思主义,不把人 民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的表现。
这些自由主义的思想原则非常契合资本主义的目标和精神,符合资本家阶级的利益需要,为资本家阶级用金钱去统治世界提供了最好的条件、方式和环境,因此受到资本家阶级的大力吹捧、 支持和鼓励。为此,世界资产阶级的统治者甚至不惜以武装暴力屠杀为方式和代价,向全世界推销这种思想与制度,从而制造了无数罪恶和杀孽。但显然,无论怎样,自由主义都并不等于资 本主义。与人们想象的和资本家阶级自己宣传的完全不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其实本身就是自由主义所要反对的对象,其资本剥削和压迫现象、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事实上的不平等关系、 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系列问题和弊端,贫穷与失业、贫富差距、阶级斗争、经济危机、腐败与犯罪等等明显不是自由主义的思想、目标和原则,无论如何也不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希 望。
资本主义的问题和弊端不在于自由主义,而在于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受到资本主义的利用和裹挟,并不等于自由主义就不好。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因为要反对资本主义而去牺牲自由主义。牺 牲自由主义,放弃个人的一些基本自由与权利,这是人民群众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事情。自由主义只是资本主义利用的工具,这些工具对社会主义、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同样是必不可少、 非常重要的。社会主义要战胜资本主义,首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要实现和拥有比资本主义更好的自由主义,要让人民群众拥有比在资本主义社会更好的自由与民主权利和制度。显然,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在本质上就应该是不以雇佣劳动为基础,同时奉行自由主义思想原则的社会经济。劳动者的自主联合劳动方式,加上自由主义的基本精神,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确的合理精神、 基本做法和制度原则。
传统社会主义以抹杀自由主义的方式和代价去消灭资本主义,最终却只是招致了自身的垮台和失败。决定一切的是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凡是符合人民群众利益的,我们就不能去反对。我们 必须划清资本主义与自由主义的界限,不能在倒洗澡水的同时,也把洗澡的孩子也一同倒掉。在反对资本主义的同时也剥夺人民群众的一些自由与民主权利,这必然会招致人民群众的不满与 反对。无疑,前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垮台失败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这些国家的社会和制度不符合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剥夺了人民群众的一定权利和利益,招致人民群众的严重不满 ,最终导致了自身的垮台和失败。当前中国无疑也必须吸取社会主义国家排斥自由主义而导致自身垮台和失败的经验教训,只有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之上去实践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才能保 住党的领导地位,维护中国社会的稳定与发展大局,并最终实现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
资本主义的本质关键在于其资本雇佣劳动的社会生产方式,这并非是自由主义的必然要求。恰恰相反,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本身是一种不平等、不自由的表现和结果,应该是自由主义所 要扬弃和反对的对象,而不是自由主义的本质要求。因此,社会主义者不但不应该害怕或反对自由主义,反而应该勇敢的拿起自由主义的武器,以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去调动人民群众的力 量去反对资本主义,反对资本雇佣劳动的不平等关系,建立和实现一种社会主义的没有雇佣劳动关系的真正自由与民主的社会。
而新自由主义恰恰就是必然会导致不平等、不自由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从而融合、捆绑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是把自由的市场竞争看作是实现人类良好发展的一种方式 和手段,为此需要一些人道主义的政府或政党的辅助作用;而新自由主义则把自由市场竞争当作目标和理想,宁要自由市场经济,不要人类的良好存在与发展,当然也不要任何政府干预经济 的行为。新自由主义强调法治而否定政府,把一切的决定权交给法治下的社会或市场,宣扬绝对的自由,要让市场即资本决定一切,主张全面市场化、全盘私有化、彻底自由化,甚至国民的 福利保障等也被看成是“对别人财富的剥夺”。这显然固化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前提和必然结果,是一种毫无节制、纯粹野兽世界的、必然会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及其一系列弊端的自由 主义,是以资本主义为前提、条件和结果的,充满欺骗性的杂种、畸变的自由主义。如果我们剥去了其中蕴含的一些自由主义的合理内核,其还有什么合理的成份呢?
显然,掺杂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新自由主义思潮与武器之所以能屡屡成功、得手,在全世界得以通行无阻,关键就在于其所蕴含的自由主义的合理内核。我们反对资本主义,反对新自由主 义的思想和主张,最好的方式就是剥离其蕴含的一些自由主义的合理内核,以鲁迅的拿来主义精神去制定我们自己的社会制度。建立一种既遵循自由主义原则,又吸取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 ,从而剥离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才是我们成功应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最好方式和武器。资本主义不同于自由主义,以扬弃资本主义为己任的社会主义完全可以与自 由主义完美地结合起来。
(二)新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规律和要求。
不同于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主张彻底的私有化、绝对的自由化、全面的私有化,反对政府对经济的任何干预,任由企业和人民在自由生存竞争中自生自灭,甚至认为货币发行权也应私有化 ,国民福利、社会保障也是对财富的一种不合理剥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野蛮动物世界游戏规则“自由竞争、适者生存”的新自由主义,完全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必然结果和发 展趋势。
在以资本雇佣劳动为基本生产方式的资本主义经济下,资本具有决定一切的根本性力量。所有资产阶级都在以其资本来获取财富,因此整个社会在各个方面,在财政、货币、社会福利、对外 贸易、对外政策等所有一切事务上都要服从于本国资本家的资本获利需要。毫无疑问,新自由主义的各种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政策和思想主张等都是资本获利的要求、表现和反映。只 有这样才能满足资本获利需要;只有资本获利了,资本主义经济才能继续发展。只有在全面、绝对、彻底的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的社会中,资本才可以无节制、无束缚地为所欲为,最好 地获取财富、主宰世界。
因此,凯恩斯主义的失败与福利资本主义的破产都是有一定道理的。资本主义经济的根本决定因素就是私有企业的获利空间。当普遍的私有企业有利可图时,这些企业生产才会增长,资本主 义经济就有良好增长。但是,根源于私有企业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以及资本之间的竞争,当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必然会遇到资本利润率低到无利可图的地步。这时,就面 临一种经济“着路”,即经济衰退或周期性危机的问题。这时,最好的应对方式,无疑就是放任自流,即通过市场自由竞争的方式,让部分效益不好的企业自行破产、让一些工人下岗、减少 产品库存、降低工资成本、促进销售以提高企业产品的竞争力。只在有劳动力成本降低到一定程度、社会产品减少到一定程度、从而资本的利润率提高到一定程度时,资本主义经济才能走出 衰退的阴影,步入增长的周期。显然,在经济危机时,任何凯恩斯主义的政府干预行为,其实都是无益于企业和社会经济长远的健康成长的。只有让效益不好的企业破产,让企业的劳动力成 本降下来,通过社会产品数量降低的方式增加企业的产品销售,资本主义经济才能有效恢复增长动力。同时,在经济全球化发展的条件下,国民的福利高,无疑增加了本国劳动者的工资成本 。因此,只有降低国民福利,才能降低企业生产的劳动力成本,才能让该国的经济恢复增长活力。
显然,自2008年以来的欧美经济危机的实质就是如此。一方面,世界经济全球化发展已经达到一定程度,而资本是没有国界的,企业生产会向工资较低的国家转移,因此造成了欧美等高福利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产业空洞化现象。另一方面,欧美等国都是资本主义国家,都存在经济周期现象。因此,经济危机是必然的,关键是如何“着路”、如何恢复增长的问题。毫无疑问,自 2008年“金融海啸”爆发以来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以财政紧缩,降低国民福利和工资标准的形式来应对经济危机的方式是正确的,也是别无选择的。这种放任自流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无 疑是资本主义国家促进其经济增长的唯一选择,别无出路。中国也一样,也面临同样的趋势和问题,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
但毫无疑问,由于世界经济全球化发展的不可逆转,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将面临这样的一种经济大洗牌,都将被迫开始降低本国人民生活水平的竞赛。哪个国家的工资收入低,人民生活水平 差,哪个国家的经济才能有增长力。马克思预言的那种劳动人民生活水平越来越差的状况将出现,资本主义经济和制度终有崩溃、解体,代之以共产主义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的那一天。
显然,真理再进一步就是谬误,自由主义是正确的,新自由主义却是完全错误的。新自由主义在其根本上、在各个方面都是反自由主义的。自由主义以私有财产为基础,但新自由主义的结果 却是人民大众的普遍贫穷,是对人民大众的私有财产的一种掠夺和消灭。自由主义以自由贸易为标志和要求,但新自由主义却以跨国金融垄断的形式,主宰和控制着全世界的金融格局,控制 商品贸易,在世界范围内操纵各主要商品的交易,扭曲商品价格。石油、黄金、国际货币、大宗商品、粮食、各矿产资源等等,无不是跨国金融集团垄断操控的对象。自由主义主张“个体良 好发展,不受不合理条件束缚”,但新自由主义下,资本以其庞大的资本力量,主宰着人类的一切,作为个体,明显已成为大资本的奴隶。自由主义主张个体平等、自由、民主、公平、公正 等普世价值,然而新自由主义却常常通过剥夺人民这些权利的方式来实现大资本的利益,人民根本毫无自由、公平、平等、正义的权利。毫无疑问,新自由主义已经完全走到了自由主义的对 立面,是所有追求自由主义的人们所应去革命的对象。
在新自由主义下,人们面对自身的贫穷与社会的黑暗都是无可奈何的。人已成为资本的奴隶,资本积累越来越庞大,而人自身得到的却只是贫穷,人类自身积累起来的却是越来越严重的毁灭 。资本的绝对自由只会导致人的绝对不自由。在新自由主义的面前,人民群众除了以“占领华尔街”等的方式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摆脱资本奴役的出路和办法。
自由主义之所以会发展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新自由主义,完全是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经济基础的必然结果。这种资本对人的奴役,显然就是马克思主义所要革命的对象。终结资本对人的这种 奴役,正是共产主义革命的本质。主导人类社会的应是人自身,而不是某种外在的物。人类社会应是自主的共产主义社会,而不是自发的资本主义社会。
新自由主义的一切都并未超脱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预言。新自由主义所主张的那种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这种客观结果,都正是马克思预言中的那个资本主义社会。凯恩斯主义的失 败、福利资本主义的破产,都证明新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唯一发展趋势和出路。它以跨国金融垄断为标志,以经济全球化的形式主宰全世界,是资本主义在人类历史上所能达到的顶点。但 其后果却是人民普遍的日益贫穷、经济危机的爆发、各个国家的政治社会动乱以及战争的爆发。显然,在顶点之上,人类社会是要发生质变的,弊端重重的新自由主义将被取而代之,代之以 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将来的人类世界,必将是那“赤旗”的共产主义世界,这是一个世界历史性的必然发展过程。
然而,对于中国等广大发展中国家而言,这却是一个必然痛苦的过程。资本主义的庞大中国虽然可以是世界第二大,甚至是第一大经济体,但在世界资本市场中却无法取代美国。资本主义的 世界经济体系下,人民币无法取代美元而成为世界货币,中国的资本家不可能成为世界资本家阶级的霸主,居于垄断和霸主地位的世界资本家阶级们不可能让中国为统治世界的中心。世界只 能有一个美国,资本主义的地球资源和世界生产力可以养活3亿人口的富裕美国,却不可以养活13亿人口的富裕中国,从而13亿人口的中国也不可能实现共同富裕、不可能和谐稳定,中国不可 能是世界资本家阶级顶层统治者的理想居住与行政地。因此,资本主义的中国只能有一个结局和命运,这就是成为以美国为首的世界资本霸主的经济殖民地。为了养活美国人民的富裕生活, 保持世界资本统治者的理想地,中国必须贫穷困苦,不能消耗过多的地球资源。毫无疑问,摧毁中国,确保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世界统治中心地位,已成为欧美等国的世界最大资本家们 的中心任务。不成功便成仁、一山容不下二虎,资本主义世界的竞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霸主竞争,即便是发生战争也在所不惜,一切都是别无选择的。
中国显然没有与欧美竞争的本钱。全世界的各种资源几乎都全部掌握在欧美资本家的手中,而中国只有一个中国,以及那些不入流的中小发展中国家。在这种竞争中,如没有“奇兵”,中国 是必败无疑。那么中国的“奇兵”应该是什么呢?显然,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
有人说,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是“历史唯物”的,中国不能违反“不可跨越的资本主义历史必然性”,“应当虚心地学习如何领导和改造资本主义,又如何在竞争中保 持住政权的经验”。并例举马克思的一段话:“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马克思:《资本论》第一版序言, 1867年7月25日)。这显然是对马克思言论的断章取义,是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精神,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而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进行机械唯物主义片面化理解的结果。事实 上,人类自身的事情是可以自己作主的。人类虽然不能跨越某一必须的发展阶段,却可以大大缩短这一发展阶段,减轻自身的痛苦,通过解决自身发展中问题的方式,迅速实现社会发展阶段 的跨越式飞跃。
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早在马克思的年代,就可以在一国之内实现。关键在于工人阶级、人们群众的认识。只要人民群众认识到一种新的社会生产方式适合 于自己,可以更好满足自己的生产与生活需要,那么在占社会大多数的工人阶级、人民群众的共同努力之下,就可以掌握国家政权,从而实现这种新的社会生产方式。
马克思之所以认为共产主义必然是“全世界共同发生”的事情,那是小看了工人阶级觉悟起来后的力量,从而担心一国的无产阶级力量无法战胜联合起来的世界资本家阶级的力量而已。事实 上,只要一个国家的工人阶级、人民群众真正的觉悟起来、团结起来,那就是不可战胜的。古巴,一个弹丸小国,庞大如美国这样的世界超级大国就是拿它没有办法。因此,一旦一个社会、 一个国家的工人阶级觉悟了,比如俄国和中国,以及二战后的一系列国家,都完全都可以成功建立起自己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社会制度。
人类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作主。之所以这些社会主义国家失败了,并非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不能在一国之内、或者不能在资本主义没有充分发展的情况下实现,而是工人阶级还 没有认识到什么事才是科学、有效、合理的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实现,对生产力和资本主义发展程度的要求,只在于让劳动人民发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不合适,在于工人阶级 发展到可以有足够力量去取得国家政权和实现生产资料公有制,在于让工人阶级认识到现实可行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具体是什么样的而已。显然,无论是在马克思的年代,还是毛泽 东、斯大林的年代,或者是当前的中国和世界,制约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得以实现的唯一原因都是人民群众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认识不足。资本主义的弊端显而易见、甚至见 怪不怪,已被一些人当作人类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之所以人类还在容忍资本主义,无非是没有别的选择而已。过去社会主义国家的做法显然无法取信于人,无法实现工人阶级的真正解放。因 此,中国只有、只要建立一种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那么中国就可以跨越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避免新自由主义的一系列灾难和弊端,真正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和中华民族 的真正崛起。
人类世界不同于猪马牛羊的牲口世界,人类是有自己思想主张和主观能动性的。猪马牛羊等牲口无法改变自己永远当牲畜的命运,人类却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聪明智慧和行动,去解决自身存在 的问题,从而去实现自身更美好存在。
(三)“别无选择”,是新自由主义盛行的又一个主要原因。
一直以来,替资本主义辩护的一个最主要、流行的观点和说法就是“TINA”,即“there is no alternative”(别无选择)。这其实是所有为资本主义辩护的言论中最强有力的一个。的确, 资本主义是不好,但目前的人类似乎别无选择。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经验证明,资本主义再不好,也比社会主义国家的那种国有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好。这是摆在世界人民眼前的客观现实, 由不得人民不信。民主德国那血淋淋的柏林墙的历史故事证明着这一切。
显然,除非人民群众都是马克思主义者,都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有充分的学习和研究,否则在人民群众的眼中这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实践已经证明了所谓“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不过 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乌托邦而已。前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普遍垮台失败,让人民觉得除了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之外,人类没有别的选择。
事实上,并非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不是科学,而是前苏联、东欧这些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准确、科学、合理地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科学。列宁和斯大林建立的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并没 有为社会主义开一个好头,他们所创建的社会主义制度远不是马克思预想的那种社会主义制度,远不够科学、合理、有效,需要我们从根本上再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科学予以完善发展才行。
前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显然不符合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这是后来的社会主义继任者大多都反对自由主义的根源之一,同时也是这些社会主义国家垮台和失败的 原因之一。以国有计划经济为基础的所谓社会主义制度,显然经不起自由主义的考验,一遇到民主、自由、私有财产和市场经济等人民客观需要的事物,就自行垮台和解体了。
西方新自由主义大师哈耶克对苏式社会主义的评价是正确的,其著作《通往路易之路》的观点和逻辑是正确的。但其实,哈耶克批判的只是斯大林以国有经济为基础的官僚社会主义,而不是 马克思主义以劳动者自主联合劳动为基础的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并不排斥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是以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科学原理:剩余价值论为基础的按劳分配要 求和原则为前提的。而列宁和斯大林开创的国有计划经济模式却明显违背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根本没有实现马克思主义最根本、最重要、最核心的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目标、原则和要求 。这种国有计划经济制度从某种客观的角度讲,的确是对工人阶级的新奴役,称其为官僚社会主义或封建主义等都并不为过。前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种种现实表明和证明了这一切。 最后,各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抛弃了这种国有计划经济的所谓社会主义,宁愿重新接受资本家的剥削,也要拥抱起自由主义的思想主张,这是理所当然、客观必然的。
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与自由主义并不矛盾,而是一种互为基础和前提,互为因果和必然的关系。马克思主义的出现与盛行本身就是广大工人无产阶级追求自由主义的结果。正是资本雇佣劳 动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严重阻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自由与民主权利,广大工人阶级受到资本的压迫、剥削与奴役,普遍贫穷困苦、毫无自由可言,才诞生了马克思主义。18世纪盛行的空想社 会主义者、马克思、恩格斯等都是看到资本对工人阶级、对社会、对人民群众的这种深重压迫和奴役,才下决心去揭露资本的秘密,争取创建一种共产主义社会的。
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是以劳动者的自主联合劳动方式,去替代劳动者被迫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资本雇佣劳动方式。这是对广大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一种自由与解放,而不能是某种新的奴役 。生产资料公有制只能是实现劳动者自由与解放的方式和手段,而不能是新的奴役劳动者的方式和手段。因此,具有决定一切的,最终的、根本性意义的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只能是按劳分配,而不能是生产资料公有制。这种按劳分配不是消费资料的一种分配方式,而是对生产方式本身的一种要求,是要由劳动者占有和管理自己生产劳动本身的要求。生产资料公 有制只能作为社会主义的手段和方式而存在,是实现按劳分配的一种前提条件和结果、方式。我们不能本末倒置,生产资料公有制是手段和方式,让劳动者占有和管理自己生产劳动才是目标 和方向。我们判断一种社会制度、一种经济做法和政策措施是不是社会主义的,要取决于这种做法和措施是不是可以促进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目标的实现,而不是它是不是生产资料公有制的 。那种“一大二”、“越大越公越好”的思想极其愚昧,不懂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的表现。资本主义国家的国企、股份制、合伙制等都是某种形式的生产资料公有制,但它们显然不是社会 主义的生产方式和做法措施。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自由主义才是我们的目标和基础,社会主义不过是更好促进自由主义实践的一种方式和手段。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条件下,人民群众将拥有比资本主义社会更好 、更广泛、更深入的自由主义。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社会,劳动者成为了自己和自己劳动的主人,从而也成为了社会的主人,这就消除了劳动者被迫出卖自己劳动力现象,从而也消灭了 剥削和压迫,没有了不平等的生产关系和人身依附关系,没有资本对人的奴役,也没有制度对人的奴役,当然也没有国家对人的奴役。这是人和生产力的解放,是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是 全人类、全社会的彻底解放。显然,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才是最理想、最正宗的自由主义,而资本主义不过是自由主义的异化和变质。异化和变质了的自由主义,就是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 义。显然,国有计划经济的方式不符合这共产主义的自由主义要求,只有以集体所有制为基础特征的社会经济制度才符合共产主义的这种要求。
(四)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为新自由主义的盛行提供了一定注脚。
纵观中国35年来的改革开放,最大、最基本的改革与变化就是资本主义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从改革初期的几乎一无所有,到至今占国民经济80%的资产与劳动就业比重,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 化。显然,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资本主义经济相对于传统社会主义国有计划经济的成功。这都是摆在那里的客观事实,由不得一些左派的同志们不同意。至少, 改革开放的实行,资本主义经济的恢复和发展让中国摆脱了贫穷、困苦的基本面貌,让至少几亿中国人解决了温饱问题,帮助中国创造了大量的物质财富。
这在世界范围内都为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的盛行提供了强有力的例证。看看,庞大的东方中央之巨国,就是因为采纳了自由主义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的经济政策,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成 功,获得了突飞猛进的社会发展,一跃而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事实也的确如此,中国的改革开放,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要归功于自由主义的功劳,是经济上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的 结果。
然而,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上搞出新自由主义了,那中国就未必就还能取得成功了。真理再进一步就是谬误,如果中国再进一步搞新自由主义的那种绝对自由化、全面私有 化、彻底市场化,那带给中国的将不会再是成功,而是失败,而且是彻底的失败,其后果不但会让中国丧失36年改革开放成果,而会让中国重陷百年屈辱的灾难之中。
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会发现,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其实只是暂时的、一时的。36年的改革开放并未取得成功,只不过是从一种错误的经济状态中退了回来,恢复了原貌而已。这 种战略撤退虽然也取得经济上的成功,但未必就是正确的。因为中国原本可以采纳战略进攻,一举而实现共产主义,取得更大、更好的成就的。而改革开放却让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从社会主 义的革命阶段退回到新民主主义的革命阶段。之所以这种后退也能取得经济上的巨大成功,并非是存在某种恒久意义的混合所有制的特色社会主义模式的结果,而是因缘巧合,以务实求发展 的现实主义精神,让中国巧妙地变危机为转机,弊端重重的国企反而变成了确保资本主义经济有效发展的保障和基础。如果说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什么实质性的合理内涵的话,那么这种 内涵不是某种制度模式上的,而是务实求发展的现实主义精神和态度上的。中国的党和政府虽然没有彻底解决根本的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问题,却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和条件,在现实 的基础上,取得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上的巨大成功。
但是,中国36年的资本主义经济大发展,到了今天,已经发挥出了这种生产方式的全部生产力。现有的资本主义经济已经发展到成熟的“饱和”阶段,即将面临多灾多难的危机与弊端不断涌 现的阶段。在当前中国,为了进一步发展生产力、促进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必须适时转变社会生产方式。未来的中国要么是新自由主义的中国,要么就是共产主义的中国。现状已然维持不 下去,大变局即将发生,就看中国的党和政府怎么样选择了。只有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中国才能迎来下一个有效发展、和谐平稳的阶段。
当然,中国的新起点,新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不能是重复过去那失败的社会主义老路,而必须是创新发展。创新发展显然不能是修正主义,不能是投降和后退,而是新的质的飞跃。这种飞跃 是在社会主义核心理论基础上的再出发,它以“归零”的心态和视角,以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去联系当前中国和世界的实际,重新审视传统社会主义的做法、审视改革开放的中国、审视 资本主义的现实,从而寻找到科学社会主义的现实道路与真谛。
毫无疑问,这种社会主义的新的质的飞跃,必然是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论的有效应用,是马克思主义的按劳分配真正实行,是劳动者的真正当家作主。考察过去社会主义国家的基本经济制度 ,那种国有计划经济显然没有真正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核心与关键,没有真正实现按劳分配,没有让劳动人民真正当家作主。任何社会的理论与科学最终都是要体现在现实的经济制度和生 产方式上的。理论与实践上的飞跃,必然是企业制度、生产方式上的飞跃。毫无疑问,这种飞跃体现在企业制度和生产方式上,就是从国家占有和管理一切的国有企业制度飞跃、升华为劳动 者自主联合劳动的具有集体所有制特征的企业制度和生产方式。
二、新自由主义的致命软肋以及社会主义的成功之道
自由主义,私有财产、自由和民主、市场经济等都是正确的,为什么再进一步,搞成全面、彻底、绝对的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从而变成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就是错误的,就成了反自 由主义的、不正确的了?
不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科学,就很难理解这其中的奥妙。我们大多数群众至今仍把新自由主义与自由主义当作一回事、混为一谈,把资本主义连同其一系列缺点弊端都当作像自由主义那样 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必然的、想当然的事情了。难道不是吗,资本主义经济社会下的贫穷与失业、贫富差距、经济危机、阶级斗争、腐败与动乱等等,难道不是人类社会的必然现象吗?在 人们的印象中,在传统社会主义的逻辑中,存在自由主义,存在私有财产、自由与民主、市场经济等,就必然会存在资本主义,也必然要存在资本主义的一系列问题、弊端和缺陷。自从国有 计划经济的传统社会主义失败以后,这些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弊端就被大多数民众固化在对自由主义的印象之中,被认为是某种同自由主义一样不可避免、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事实上,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是不同的,资本主义可以被消灭,自由主义是不可消灭的。其中的分界处和关键点就在于“私有财产”不同内涵上。这种分界与不同,只有在马克 思主义理论科学诞生之后,才能被明确、分别出来。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指明了这个问题:“国民经济学从私有财产的事实出发。它没有给我们说明这个事实。它把私有 财产在现实中所经历的物质过程,放进一般的、抽象的公式,然后把这些公式当规律。就是说,它没有指明这些规律是怎样从私有财产的本质中产生出来的。国民经济学没有向我们说明劳动 和资本分离以及资本和土地分离的原因;就是说,它把应当加以阐明的东西当作前提”;“通过异化的、外化的劳动,工人生产出一个对劳动生疏的、站在劳动之外的人对这个劳动的关系。 工人对劳动的关系,生产出资本家——或者不管人们给劳动的主人起个什么别的名字——对这个劳动的关系。因此,私有财产是外化劳动即工人对自然界和对自身的外在关系的产物、结果和 必然后果”;“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 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谜 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39-52页)。
显然,“私有财产”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并非如人们想象、资本家阶级宣传的那么简单。而自由主义中的私有财产,恰恰就是这种简单的、一般性的作为“个人财产”的私有财产。自由主义 中的私有财产只是一般的人对物的关系,顶多涉及产品交换关系,却没有涉及产品中的生产关系,是“劳动和资本”没有分离前提下的私有财产,因此它是正确的。这种一般性的私有财产是 合理、必要的,是现实生活的一种需要。对于这种一般性的、合理的私有财产,马克思、恩格斯是予以认可、并不反对的。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把资本变为属于社 会全体成员的公共财产,这并不是把个人财产变为社会财产。这里所改变的只是财产的社会性质。它将失掉它的阶级性质”;“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 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的权力”(《马恩选集》1卷,266页,1972年版,人民出版社)。
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私有财产却具有了自由主义下的私有财产所不具备的内涵,或者说是被加入了更多内涵和内容。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异化劳动,即劳动和资本分离,“工人对 劳动的关系,生出资本家”的那种私有财产。这时的私有财产,已不再是单纯的个人财产,更多的是包含着剥削和压迫关系的私有财产,就像含有偷盗抢劫而来的私有财产一样。显然,马克 思主义所要反对的私有财产,其实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即偷盗而来的私有财产,而不是一般的个人财产。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 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马恩选集》1972年版1卷267页)。明确点说,自由主义下的私有财产是指个人对自己生活资料的私有财产;而资本主义下 的私有财产则是包含着别人的劳动成果,通过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剥削而来的私有财产。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私有财产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合理合法的、自由主义下的私有财产;一类是 非法抢劫而来,或者为了抢劫而存在的私有财产:资本。显然,资本主义在本质上是一种抢劫主义,奉行的是一种强盗逻辑。而新自由主义,则是被自由主义包裹着的资本主义,或者说是用 自由主义伪装起来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私有财产主要由抢劫构成的这种本质,是资本主义经济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等等都不能说的秘密。在资产阶级各类御用文人的精心设计之下,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变敌为友 ,似乎融为了一体,自由主义从资本主义的敌人变成了资本家统治世界、奴役工人的工具,资本主义摇身一变就成了“新自由主义”。当马克思以其《资本论》的鸿篇巨著让我们知晓了资本 主义条件下私有财产的这种秘密,让人们看清了资本与劳动之间的不平等、不自由关系,并号召全世界的工人阶级都联合起来,共同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全新共产主义社会之后, 世界资本家阶级们就保藏不住有关私有财产的秘密了。然后,全世界的资本家阶级们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共产主义。无论这些有钱有势的资本大亨们身居何方,互相之间存在怎样的矛盾 与竞争,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远高于其它一切事务的共同目标和任务,那就是“反共”。
显然,依靠诡辩和隐藏真相的方式把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融为一体的新自由主义的致命软肋,就在于其资本主义私有制这背后的秘密。而认识这一秘密的关键就在于资本雇佣劳动的社会生产 方式本身。这种资本奴役着工人,并制造一系列人类悲剧、灾难、问题和弊端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自由主义的主张和希望。就像“奴隶”一样,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 。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就是变相的奴隶关系。资本主义和新自由主义条件下的私有财产虽然没有“奴隶”之名,却有“奴隶”之实,其私有财产包含着与“奴隶”一样的结果、事实和“财富 ”。因此,只要割断资本主义与自由主义之间的联系,并用自由主义的精神和原则来反对资本主义,那么资本主义连同其伪装的新自由主义,就会像“奴隶主义”变得一无是处,无法在人间 生存下去了。
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联系根源就在于资本雇佣劳动的社会生产方式。任何的自由主义,任何的自由、民主、私有财产、市场交换等,都是要在一定的社会生产方式下予以体现和实现的 。自由主义之所以会滋生出资本主义,进而转变为新自由主义,关键就在于它确立了资本雇佣劳动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那么自由主义因何会产生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民主、自由、私有财产、市场经济等,在社会化大生产的条件下,除了资本雇佣劳动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没有别 的生产方式了吗?
显然,如果马克思主义是认可、兼容自由主义的,那么自由主义就一定可以有不同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来更好的实践人民所需要的自由、民主、私有财产、市场经济等的要求和目标。毫无 疑问,一种不是资本雇佣劳动的,符合社会化大生产要求的,社会主义性质的生产方式是客观存在的,那就是生产资料公有制下的劳动者自主联合劳动。即通过某种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形式, 把生产劳动的所有权交给生产劳动者自己,由劳动者共同占有和管理自己的生产和劳动。在现实中,这种由劳动者占有和管理生产的企业制度、生产方式是现实存在的。
马克思于1864年在《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中就指出:“劳动的政治经济学对财产的政治经济学还取得了一个更大的胜利。我们说的是合作运动,特别是由少数勇敢的‘手’独立创办起来 的合作工厂。对这些伟大的社会实验的意义不论给予多么高的估价都是不算过分的。工人们不是在口头上,而是用事实证明:大规模的生产,并且是按照现代科学要求进行的生产,在没有利 用雇用工人阶级劳动的雇主阶级参加的条件下是能够进行的;他们证明:为了有效地进行生产,劳动工具不应当被垄断起来作为统治和掠夺工人的工具;雇佣劳动,也像奴隶劳动和农奴劳动 一样,只是一种暂时的和低级的形式,它注定要让位于带着兴奋愉快心情自愿进行的联合劳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72年版第二卷132页)。
显然,由劳动者占有和管理自己生产劳动的做法是符合自由主义的原则和精神的。在这种生产方式下,劳动者在个人消费品上实行私有制;这是劳动者自主自愿的生产劳动,因此是在自由与 民主的前提下进行的;在这种生产方式下,社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经济主体,各个劳动者、企业、社团等经济主体完全占有和管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和私有财产,在财产权上完全独立,各个经 济主体之间也需要和可以进行公平、自由的产品交换,因此这必然是一种市场经济。毫无疑问,这种没有雇佣的社会主义生产方式完全符合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与此同时,在这种生产方式 下,决定社会一切的不再是资本,而是劳动者基于自己企业生产与生活上的需要,因而也是全体人民的生产与生活需要。这是一个自主的社会,而不是自发的社会,野兽世界的那种自由竞争 、适者生存的法则不复存在,马克思主义那些消灭剥削和压迫、消灭阶级分化、杜绝经济危机、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理想也得以成为现实。显然,这是一个与悲惨的、自我毁灭性的新自由主 义世界完全相反的社会结局、发展趋势和原则基础。
因此,社会主义扬弃资本主义、克服和战胜新自由主义,无需、也不能以否定自由主义的方式和代价来进行。在人类社会,资本雇佣劳动的生产方式可以消灭,不合理的私有财产也可以消灭 ;但合理的、必要的、不涉及剥削关系的私有财产就不可能、也不应该被消灭。因为人们需要私有财产以及相应产品交换的制度来维系相互之间的物质关系。有了私有财产制度以及以维护私 有财产制度为基础、目标的法律制度,人与人之间才能正常、良好的交往。过去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显然就是无视自由主义的这些合理、必要的主张,无视这些自由主义原则对人类社会的 必要性与必不可少性,盲目、愚蠢地因为这些是资本家阶级利用的工具而去排斥、否定和拒绝,最终招致了自身的跨台与失败。
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上产生出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这是一个历史的、现实的过程。但这也是一个自发的历史过程,人类也可以有一个自主的历史过程。因此,我们不必任由、眼看着自由主义 发展成为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自由主义并不必然会导致资本主义。只要我们以人道主义的,符合自由主义要求和条件的政策、方式去完善和发展我们的社会制度、生产方式,我们就可以 有一个完全不同与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的结果和现实。而这,恰恰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革命的实质、目标和任务。
资本主义国家采取新自由主义的政策,是其基本经济制度不合理的表现和结果,是资本主义社会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凯恩斯主义的失败和福利资本主义的破产,资本主义经济社会的各种弊 端,都充分说明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失败与人民群众的无奈。自由主义之所以会生长出邪恶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并转化为新自由主义,完全是不自由、不平等的社会制度的必然结果,而并 非是自由主义本身的原因。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资料私有制是资本主义的产生根源,但生产资料私有制显然不同于自由主义中的私有财产制。生产资料、企业生产可以是私有财产的一种,但 偷盗抢劫而来的财产也是私有财产的一种。而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论,生产资料、企业生产的私有制,都是依靠剥削和抢劫而来的私有财产,因此是非法的。众所周知,合理合法的私 有财产和非法偷盗而来的私有财产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那么,非法的、生产资料和社会生产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又是如何产生的呢?毫无疑问,生产资料、社会生产的私有制,首先是以一般的自由主义的私有财产为基础前提的。当资本家们用自己 积累的或者通过其他方式得来的私有财产雇佣劳动力,建立了其私有的企业生产之后,自由主义的私有财产就产生、转化为了资本主义私有制。而自由主义的私有财产之所以会转化为资本主 义私有制,根源于社会存在一个一无所有的、自由的、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就无法生存的劳动者阶层。毫无疑问,这是马克思主义为我们揭示的一个基本的理论常识。因此,自由主义之所以 会产生出资本主义,关键就在于社会存在这样的一个一无所有、不得不出卖自己劳动力的社会阶层。所谓新自由主义,就是通过种种极端化的自由化、私有化、市场化的方式,来创造和产生 更多这样的劳动者,以便更好地让资本家阶级以资本雇佣劳动的方式去获利的思想和主张。
因此,社会主义扬弃资本主义的成功之道,不是否定、排斥或者消灭自由主义,而是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之上,通过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方式和手段,去为那一无所有的劳动者提供帮助,让 其可以不必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也可以自由自主地,以与其他劳动者平等合作的方式,建立和拥有属于自己的企业生产。显然,马克思主义中的无产阶级专政、生产资料公有制都是为了实现这 样的目标而产生和存在的。而一旦如此,自由主义就不会产生资本主义,更不会发展为新自由主义,而只会转变为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人类社会就会从少数资本家阶级的全面自由发展的 社会,变为每个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社会,从而也实现了人和生产力的解放,实现了全社会、全人类的解放。
这种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方式和手段,不是以牺牲自由主义为前提的那种国家占有和管理一切,不是违反人权和一般私有财产权地以某种暴力革命的手段去剥夺私人占有和管理的社会生产 及生产资料,而是通过无产阶级专政的方式,把全社会原本就应属人民公有的自然资源收归国有(人民共有),然后再通过自然资源巨大的使用价值来积累生产资料,以此来实现社会主义让 劳动者摆脱资本雇佣的限制和束缚,让劳动者可以建立和拥有属于自己的社会生产,从而实现劳动者自身经济解放的共产主义目标。显然,在这整个的社会主义行动与过程中,丝毫不触犯自 由主义的基础和原则,而只是以公平合理的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方式,大大促进了人民的公平与自由,实在是自由主义的一次升华。毫无疑问,经过这种升华,自由主义不再是新自由主义,更 没有了资本主义的痕迹,而是变成了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
因此,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的共产主义生产方式,不应是过去社会主义国家的那种国家占有和管理一切的国有计划经济,而应是由劳动者自己当家做主,并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生产 联合,从而形成的一种以按劳分配为基础,以集体所有制企业为生产单位,全国的劳动者在自己集体企业的基础上,进行全国性大联合,进行有计划、按比例生产的“全社会共同占有和管理 社会生产”的方式。这种以集体所有制企业为基本单位,以一定市场交换为基础的“计划经济”,才是真正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要求的共产主义经济制度。无产阶级专政和生产资料公有制只 有建立在自由主义的基础上,为广大劳动人民提供各种生产与生活上的服务和帮助,协助其摆脱生产资料所有制关系的束缚,协助劳动者自由自主地进行属于自己的、按劳分配的企业生产, 才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要求,可以实现共产主义目标和理想的正确方式和做法。
企业生产的所有权是决定一个社会的根本决定因素,是所有经济关系中最具有根本决定性意义的关系。只有把企业生产的所有权交给企业的生产劳动者自己占有和管理,实现按劳分配,才是 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的基本要求,才能确保社会生产的有效化与合理化,才可以有效满足人民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才能符合人民的利益,让人民满意。
政府与经济的关系,应是服务、引导、管理和保障,而绝不能是占有。在不占有企业所有权的情况下,国家可以充分发挥其组织、协调、计划、管理、服务、保障等等的功能和优势,巧妙利 用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给予平民百姓高度的社会福利,最大限度的为人民服务。为广大劳动人民的生产与生活提供最好的服务,才是一个国家和政府所应有的功能、作用和意义。
只有确立科学合理的社会主义经济,才能有效应对新自由主义的挑战。而只有认识到自由主义的合理性与新自由主义的弊端与软肋,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事业建立在合理的自由主义基础 之上,中国才能确立出科学合理的社会主义经济,才能有效战胜新自由主义,真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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