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员律师的六大模范作用

赵小鲁

原编者按：2018年12月12日，昆仑策研究院首席法律顾问、北京市优秀党员律师、赵晓鲁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赵小鲁同志，在北京市海淀区律协党委党员培训班上的作了题为《共产党员律师的六大模范作用》的精彩讲演，反响热烈。现根据录音稿，并经本人审阅，整理编发如下。

同志们，各位同行，朋友们：

我们今天讲一次党课。我们做律师，就某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律师同行之间沟通，相信一定会互有启发。不管我们是讲政治方面的事情，讲思想方面的事情，讲道德方面的事情，讲业务方面的事情，其实都离不开我们讲的是律师自己的事。比如说，我过去给年轻律师讲课说，我们年轻律师入行，第一个要学的是什么呢？守时。我做律师三十五年，守时的概念铭刻在我的心里。我基本上没有不守时的时候。从2001年到2017年，我给我们北京律师讲课，北京律师现在三万人，我估计听过我课的同行，大概有两万人以上了。讲了近百次课，我只有一次迟到了。那次我把时间弄混了，在律协有一个会议让我主持。九点整，马上要开会的时候，政法大老师打电话来了，说同学们都在这儿等着您呢。您怎么还没来啊。我才想起来，日期我搞错了。我赶快把这边会议安排好以后，打了个的就去政法大，给我们年轻律师培训班讲课。那是唯一一次迟到了。我赶到政法大，一进课堂，只见大课堂近三百人，同学们坐得整整齐齐，安安静静，静候我来上课。我非常感动。

我前两天去海南出差，今天早上飞机二点半落地，到家四点半了。这一夜折腾的基本没睡觉。但是，我还是提前到了我们的会场。为什么呢，守时。守时这个概念，作为老律师来讲，都不用说，作为年轻律师，还是要经常跟他们言传身教一下。从2001年到现在，我根据律协和律协党委按排，为年轻律师讲了大概有上百次“年轻律师执业和成长之道”系列专题讲座，为党员律师讲了三十多次专题党课。我老是在琢磨，大家相聚一次不容易，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大家应该关心和应该尽可能探讨的问题，做一个交流，别耽误大家时间。所以说，上百次“年轻律师执业和成长之道”系列专题讲座，三十多次专题党课，内容基本上没有重复。

这次党课，我准备了一个多月时间。选择的题目，都是有感而发，就是最近这两年我最有体会的，《共产党员律师的六大模范作用》。讲六大模范作用，讲我们共产党员律师的先锋模范作用。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长时间。我们讲信仰的基础，先说做人。厚德载物。这是老祖宗的千古名言。再说做事。比如说，2006年我讲过《共产党员律师应当信仰马克思主义》。2012年，我讲过《共产党员律师的修养问题》。2017年，我讲过《共产党员律师的五项标准》。今年是2018年了，我讲《共产党员律师的六大模范作用》。

为什么要讲律师党员的模范作用呢？这要从我们党员在律师行业的地位和作用来说。北京律师现在号称是三万律师，其中一万共产党员律师，大概是三分之一。我们海淀四千多律师，有一千多共产党员，也将近三分之一。我在1983年在北京做律师的时候，北京市只有五六百律师，现在我们有三万律师。当时只有三十多家律师事务所，现在有将近两千五百家律师事务所。当时只有传统的刑、民业务，现在我们的专业委员会有五十多个，基本涵盖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所需的主要业务领域。我可以很自豪的说，这三十五年来，我们北京律师行业在业务领域上、在素质上、在品牌上，长期执中国律师行业之牛耳。当然，我们和上海律师，广东律师比较，和各省市律师比较，一定是各有所长。但是整体看，我们北京律师始终居于中国律师行业的前列。为什么？关键就在于，我们有一支非常优秀的共产党员律师队伍。

早在2001年，我从英国留学回国，就提了两个建议：第一个，“律师心中要有老百姓”。那会儿我们业务大发展，律师挣钱了。也出现了一些挣了钱，就忘乎所以的现象。甚至有人说，“律师就是嫌贫爱富的职业”。我说，“律师心中一定要有老百姓”。第二个，“抓住行业党建工作就抓住了行业发展的龙头”。2001年，我们北京有九千多律师，就觉得北京律师已经发展的很快了。而且，全国各地的很多律师，都希望到我们北京来执业。可以预见，北京律师会有一个大发展的新高潮。那么，一支快速发展的律师队伍怎么带？当时是律师行业，无论是我们司法行政主管机关，还是律师协会的领导团队，都在思考的问题。律师行业发展和管理的抓手在哪里？我提出来，“抓住行业党建工作，就抓住了行业发展的龙头”。我在律协党委担任党委委员十七年，十七年来，我不断呼吁，“抓住行业党建工作，就抓住了行业发展的龙头”。正因为我们党员律师在整个律师行业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长期以来，我一直很关注，在研究律师行业党建工作，提了很多建议。特别是在今年六月份之前，花了几个月时间，在司法局党委、律协党委的领导之下，我作为调研组组长，起草了一个六万字的《北京律师行业党建工作调研报告》，这个调研报告，受到了北京市主要领导同志的高度重视和肯定，后来被评为北京市党建论文一等奖。北京市一共评了十篇一等奖，我们的调研报告，是其中一篇。

今天专题讲六大模范作用，是因为，我们律师行业对于党员应该起哪些作用，一直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也一直在思考。在2006年，我们律师行业开展“保持共产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活动，我提出来，我们律师行业的党员律师，应该给自己定个标准，做到这个标准，我们就可以无愧于共产党员律师的称号。《党章》对我们党员是有标准的，但是在各个行业，一定还有各个行业的党员具体标准。所以，我一直说，党员律师也应该制定一个标准。当时我还在大地律师事务所做主任，就提出了大地律师的六条党员标准。我觉得，即使现在看起来，六条标准也是不错的。此后，我一直对我们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不断思考。后来受协会党委委托，我多次搞律师行业党建调研，我特别关注年轻律师积极分子的情况。我问过很多年轻的，争取要求入党的年轻人，你们为什么要求入党呢？几乎共同的答复是，因为我周围的共产党员都是我最佩服的人。后来，我在很多次会上都讲过，人家看你共产党是什么样，不是说，光读文件，而是要看自己周围的共产党员是什么样。人家看你律师党员是什么样，也不是说看你律协党委，而是看你律师事务所的共产党员是什么样。

很多老律师，跟我都有很深的感受。律师这个行业，你做到一定程度，你的政治诉求就一定会远远高于你的经济诉求。我们做律师，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急着找业务，急着挣钱糊口。然后，到一定程度，有了一定的客户群体，又希望买个好车、买个大房子，成家立业，教育孩子。当你的生活关基本过了以后，你的精神诉求，就会开始远远的超越你的物质需求。作为我们律师来讲，律师的精神诉求核心内容，是政治诉求。因为我们律师的职业价值观是公平正义，而律师要实现公平正义，就希望参与国家和社会的政治活动，我们叫做参政议政。

由于体制在一定阶段的限制，参政议政，主要是民主党派。所以，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年轻律师，加入到民主党派，而且在民主党派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有一些律师经过一段时间锻炼以后，现在都是我们区民主党派的副主委，甚至是北京市民主党派的副主委。他们在建言献策方面，都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们共产党员律师在参政议政方面，渠道稍微少了一点。但是，司法行政机关，律师协会，也在积极为我们律师党员，通过各种形式参政议政，积极提供各种渠道。比如说，我一连多年，呼吁“建立各级党委法律顾问制度”，并写成政协提案，还被核心媒体编发了《内参》，引起中央重视。前年，中央文件已经明确了，各级政府、各级党委，都要建立法律顾问制度。我就呼吁我们律协，包括我们司法行政机关，对于优秀的党员律师，应该推荐他们作为各级党委法律顾问的后备人选。“建立各级党委法律顾问制度”，我多次提出建议，现在写进了中央文件。我们律师行业的党建工作，随着中央决定各级党委建立法律顾问制度以来，我们很多优秀的党员律师，可能会有一个崭新的参政议政的舞台，而且是层次非常高的参政议政的舞台。历史、社会，对我们党员律师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我们自己做好准备没有呢，我觉得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所以说，我们这次党课，就讲讲《共产党员的六大模范作用》。

我们北京市三万律师，其中有一万共产党员律师。我老说，共产党员律师是我们律师行业多年屡经政治风浪而始终政治大局稳定的“定海神针”。“定海神针”是什么意思？只要我们律师队伍中的党员队伍是稳定的，我们这个行业就一定是稳定的，政治大局就没有任何问题。充分发挥共产党员的六大模范作用，必将对行业健康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集中体现在《党章》和党的规范性文件中，包括《纪律处分条例》、《政治生活若干准则》，还体现在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习总书记系列讲话中。实际上，关于党员的模范作用，我们党章、党规、习总书记系列讲话，讲的很多。我利用这短短的时间，讲一讲个人多半生践行知行合一的一些学习体会，作为一个老律师，老共产党员，你是怎么体会的？

我曾经讲过几次《共产党员要信仰马克思主义》，这是2006年讲的，这篇文章在我们赵晓鲁律师事务所的网站《晓鲁学堂》也有登载，还有一些网上也都有。大家也可以看一看。2006年讲的《共产党员要信仰马克思主义》。那一年，司法局的领导跟我商量说：小鲁，你能不能给我们支部书记讲一次党课，内容你自己定。我说，你们希望讲什么啊、他们说，能不能讲讲信仰。我说，讲信仰，真是点到了主题上。共产党员要是没有信仰，怎么叫共产党员呢？共产党员的信仰是什么？共产党员应该信仰马克思主义。

第一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要做“讲信仰”的模范

这些年讲党课，我一直强调“教学相长”，希望并鼓励大家提出问题。讲到信仰的时候，有很多老律师，也有很多年轻律师，课堂上很活跃。大家不断提问题。我针对这些问题，现场作出回应。有的同志提出来：赵老师，你是党校常务副校长。你说你要讲信仰，真的信仰马克思主义吗？什么叫马克思主义？什么叫共产主义信仰？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类似这样的问题还是挺多的，甚至年轻律师，讲完课以后，不让我走，跟我探讨这些问题。我发现，王阳明说，“知行合一”。你要宣传自己的观点，不仅要讲道理，还要对大家有一个交代，你自己相信吗？你自己努力做了吗？所以，我还要结合自己的生活工作感悟，以身释法，以身释理。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信仰？

我的认识，信仰是相信某种理论或者思想的正确性并用以指导自己行动的精神活动。信仰有三个特征，首先是一种理论和思想，信仰是一种精神活动，信仰是知行合一的实践活动。信仰有很多种，有神论的信仰，无神论的信仰，有善的信仰，也有恶的信仰。我们主张人类要弘扬善的信仰，遏制反对恶的信仰。我谈谈自己的认知过程。我在最近发表的《老三届精神，就是中华民族精神》一文中，讲了自己信仰马克思主义的过程。欢迎大家访问《晓鲁学堂》，交流指正。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曾经花大力气研究《圣经》，既是学习英文，也是了解西方文化。我也参加了很多基督徒朋友的活动。我称之为观礼学习。英国的基督教是独立于罗马天主教的，叫圣公会。英国大约70%的人，都是基督徒。我交了很多朋友，都是基督徒。我自己一直想搞清楚一个问题，《圣经》，我当时感觉，讲的就是一个耶稣救世的成人童话，何以两千年来，成为西方世界的主导文化来源和依据？你不懂《圣经》，你就不了解西方的文化，甚至不理解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比如说，在西方发达国家，信仰基督的很多基督徒，真的就跟雷锋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搞不懂。所以我就经常跟他们聊天。原来他们认为，服务大众就是服务上帝。后来我慢慢地发现，信仰其实是有多种。我们说，儒学是不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信仰；佛学是不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信仰。因此，我当时就提出来，凡是能够体现人性真善美，和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规律相符合的宗教信仰，我认为都是好的信仰。对基督教，佛教，道教，更不用说儒家文化，东南亚叫儒教，我都很感兴趣，都很尊重。当然，我是作为文化来研究。儒家文化，不用说了，从小耳闻目染；道家文化，《道德经》，《华南经》；佛家文化，《金刚经》，《坛经》。儒释道，基本是略涉皮毛，佛家文化相对难懂，但也开启了一个新的认知系统。

第二个问题，共产党员要信仰马克思主义。

共产党员，可以对基督文化感兴趣，对佛教文化感兴趣，对儒学文化感兴趣，对道家文化感兴趣，但是你自己的信仰，一定是马克思主义。我通过自己多年的学习，逐渐总结出，共产主义信仰的三大特征。第一个特征，共产主义信仰，是关于人类社会一定会发展到更高级社会形态的关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学说。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理论学说，并集中体现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体系中。所以，我们讲共产党员要信仰马克思主义，共产党员要树立共产主义信念，或者说共产主义的信仰，说的都是一回事。我们相信人类社会是在发展的，从低级向高级，一定会发展到一个更高级的社会形态。而资本主义的理论是，资本主义是最完美的社会形态，资本主义的价值观是全世界必须普遍遵守的，是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第二个特征，共产主义信仰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认知和总结。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必将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发展规律。树立共产主义信仰，有一个不断深入学习的过程。我们有条件，一定要读几本马克思主义的原著。我从15岁开始，连续七年，全身心投入，很认真的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通读了一百多部原著，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现在，学了多半辈子，研究了多半辈子，应该说，对马克思主义还是很有体会的。我觉得，大家认真的去读一读《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的所有基本观点，其实都在《共产党宣言》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出过一本书，关于老三届的书，收了我一篇文章，《老三届精神，就是中华民族精神》。其中，我也谈了自己的一些亲身经历。从少年起，我读了上百部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着作，当时能找到的经典著作，我都如饥似渴的学习，除了马恩全集和列宁全集我没有通读。为什么？当工人的时候，工作非常非常累，留给自己读书的时间，基本是在夜里。后来，我觉得，马恩全集，列宁全集，也没有必要都读，那是理论家们去读的事儿。但是，读了这么多的书，反复的领悟，我觉得，你要读懂了《共产党宣言》，你就懂得了马克思主义的真髓。所以说共产主义信仰的第二个特征，是一种科学的理论体系。第三个特征，坚信这一理论体系，并且用以指导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实际上就这三点。第一点，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思想理论体系，第二点，共产主义信仰是关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认知，关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理论体系。第三点，你要坚信这一理论体系，并且用以指导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就是指导自己的实践。所以说，共产主义信仰是知行合一的。共产党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始终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并用以指导自己的行动；就在于有无数革命前辈用鲜血和生命践行了自己的共产主义信仰；他们的代表，就是毛主席和无数革命家。

第三个问题，我们要相信社会主义制度。

1998年，经司法部派驻香港工作，后来我又到英国留学，在香港和英国工作生活了三年。我最大的一个体会是什么呢？应该说，是零距离接触和深入分析，做了对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文化与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文化之间的比较研究。社会主义制度到底有没有生命力？社会主义的前途是什么？资本主义到底有没有生命力？资本主义的前途是什么？社会主义文化和资本主义文化是个什么关系？这就涉及到了什么是社会主义？I对社会主义，当时有很多说法，当时那个情况之下，我们国家的理论界、思想界是非常混乱的。比如说，中国的社会主义是超越了历史发展阶段的，中国的社会主义现在是在补资本主义的课，中国的社会主义就是在共产党领导下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现在可能听着这些话，多少有点天方夜谭，奇谈怪论。当时，可是在社会舆论和社会思想界、理论界，甚至是......，非常普遍，能不能说已经占了上风，我不好说。但是，对于社会主义是怎么回事，普遍都觉得有些认识不清楚了。

我在留学期间，写了一些文章。留学回国后，又做了总结。撰写了一篇六万字的论文，《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能使中国富强--一个中国留学生的报告》。我系统回答了当时社会上流行和困惑的将近二十个问题。这篇文章，时隔多年，再看，还是不错。例如，到底什么叫社会主义？现在世界上二百个国家，95%的国家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5%的国家实行的社会主义制度，但是有非洲的社会主义，有越南的社会主义，有古巴的社会主义，有各种社会主义学说流派。那么，我们为什么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的说法是，中国特色，就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都是可以容许的，你就是个大筐子，什么不好的东西、好的东西都可以往一块装，这就是中国特色。我觉得不是。有的说法是，中国特色就是中国本土的社会主义，就是符合中国本土国情的社会主义。我觉得也不准确。

我觉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三个特征。第一个特征是什么？共产党的领导。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你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吗？是没有的。如果你认识到这个特征了，你说我拥护社会主义制度，你就必然拥护共产党的领导，你就必然要研究怎么加强共产党的领导、完善共产党的领导。

第二个特征是什么？公有制为主体。就是公有制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现在在理论界有很多争议了，我们如何看待公有制为主？因为马克思主义一个基本观点，建立一个新社会，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但是，这些年我们的公有制其实搞得并不是特别好。于是，在理论界就有一种说法，说公有制过时了，现在只有私有制可以救社会主义。我们讲市场经济，实际上就应该是全盘私有化，到底对不对？我个人认为是不对的。公有制到底是否可以搞好，没有人研究，只是说不好。实际上，国家的经济命脉，一定要掌握在全民或者我们叫国家的手里。当我们讲国家的国有企业搞得不好的时候，我们就不能想想为什么搞得不好，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能搞好？国有企业为什么在社会建设会主义建设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要没有了国有企业，你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吗？所以说，第二特征，一定是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存。我坚决主张公有制为主体，但也同时主张支持民营经济发展。这就涉及我们怎么认识民营企业的问题。2009年我写过一个政协提案，叫做《从抓大放小到两翼齐飞》。过去抓大放小是什么？抓大，就是国营企业。小，就是我们的民营企业。民营企业自生自灭。结果，这个观点我认为不对了。因为我参加了政协整整一年的民营企业调研，我发现民营企业早就不是传统的小了。比如说，我讲民营企业有六大优势，六大劣势。拿北京市来讲，第一个，北京市45万企业，中小型企业占到了99.7%，大企业都是国营企业，只占 0.3%。这个数据我们是很吃惊的，原来大企业数量比例很小，全部都是中小型的，小微型的企业，中小微型都是民营企业。第二个，当时民营企业对GDP的贡献已经达到了62%，这是2009年我们和经贸委联合调研总结的数据。那么，已经达到了62%，你还能说我们民营企业小吗？也不小了。第三个，民营企业吸纳的社会就业人口达到了80%以上，这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中央不是一再说要关注民生、要改善民生吗，民生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就业。就业靠什么？真的是靠广大的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第四个，科研成果。北京市的高科技企业，基本上都是民营企业，科技成果占到了北京市科研成果的82%，吸纳的科研人才占到了北京市科研人才的80%。这些数据，是经过北京市经信委中小企业处正式确认的。你看民营企业还是小吗？所以，我就写了一个提案，《从抓大放小到两翼齐飞》。后来我一直呼吁，我说，咱们国家应该要高度重视民营企业。特别要从政治战略大局和民生与社会稳定角度，重新认识民营企业的战略地位。但民营企业有很多问题，有它的困境，也有它自身的问题。前不到一个月，11月1号，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有一个讲话。中国社科院民营经济研究中心，搞了一个座谈会。我也有一个发言。我说，民营经济第二个春天呼唤中国民营企业家精神。我说，中国民营企业家的精神应该有六大元素，其中谈到，民营企业一定是社会主义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民营企业家自身素质一定要提高，一定要有法制意识，一定要有社会担当，等等。所以说，社会主义的经济特征，是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但是，民营企业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第三个特征是什么呢？ 就是共同富裕。社会主义要是不搞共同富裕，搞两极分化，一定会走到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后来我对这个事，想的越来越清楚，什么叫社会主义？社会，实际上指的就是人民，老百姓。社会主义，就一定要为老百姓服务，要为人民服务，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开始，我在2001年提出，“律师心中一定要有老百姓”，还带有多少朴素的感情在里头。但是，你要从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来看，社会主义必须为老百姓服务，必须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实际上，现在党的政策、财经政策、大项目落地，都越来越偏重于民生，越来越偏重于乡村，这就为我们律师开辟了广阔的、施展才能的空间。所以，当我们讲加强政治理论学习，加强党和国家政策学习的时候，真不要轻视小瞧。任何政治理论，都是在我们身边的理论，任何政治理论，都是可以直接落地的，任何政治理论，都是和我们的每一项具体业务紧密相连的。你不掌握政治理论，不掌握党的政策，你就不能登高望远。所以，我说，我们要坚信社会主义制度。制度自信什么？党的领导，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和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有了这三条，我们就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我们现在说，全面依法治国，以党的领导为本质和核心，怎么理解这个问题？当我们讲律师行业党建工作的时候，我们党员律师队伍是律师行业的政治大局稳定的定海神针，我们怎么理解？都是可以从社会主义本质特征，三个特征引申出来。

第二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要做“讲学习”的模范

有一些律师提出来说：赵老师，你讲马克思主义，我们现在还相信马克思主义吗？马克思主义都是150年前外国人创立的，是吧？现在你看，我们中央文件，我们的党的领导讲话，越来越少提马克思怎么讲、恩格斯怎么讲、列宁怎么讲，越来越不再提他们的事了。我们现在是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了。这里边我也有一些学习体会，简单说一下。

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理论体系，也是要不断发展的，我们现在叫与时俱进。发展才有生命力。马克思主义经过了三个阶段，比如说，我们叫德国的或者说欧洲的马克思主义阶段（注：学界一说巴黎，写成的《1844经济学哲学手稿》；一说德国，因为马克思是德国人；一说《共产党宣言》在伦敦出版，是马克思主义诞生的标志。我取德国说），俄国的马克思主义阶段，还有中国的马克思主义阶段。我们现在官方文件，叫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我觉得理论上的描述可能比较准确，但是读起来多少有点拗口。我就说，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包括毛泽东思想，就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习总书记的系列讲话，老百姓就直接讲习近平思想，习近平理论，习近平系列讲话。实际上，你仔细想，十八大以来的一系列方针政策，真正深入民心，真正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本质特征，所以，新民主主义时期和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是毛泽东思想，改革开放以来，马克思主义就是习近平总书记的理论。所以说，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坚持习近平总书记的理论和系列讲话，我们就是坚持了马克思主义。

那么，你怎么知道，《共产党宣言》到毛泽东思想，到习近平总书记的理论，就是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呢？我说，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少说也得有几百部了，浩如烟海。你读得过来吗？这是理论家的事情。老子说，“大道至简”。真正的大道理，反而是最简单的道理。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也有一个从简单到复杂，再从复杂到简单的过程。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就是要抓住它的精髓，就是在立场观点方法上下功夫，在基本理论上下功夫。所以，我们强调读原著，根据不同情况，有选择的读原著。

我个人几十年的学习体会，马克思主义有三大理论基因。这三大理论基因是什么？第一个，按照客观规律办事。你坚持马克思主义，你就要研究客观规律。我给我们律师讲课，我老强调，第一是大局观。讲到北京3万律师，为什么只有20%的律师，能成为优秀律师。优秀律师有五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大局观。 你只有树立大局观，你的眼界开阔了，你才能够登高望远，不畏浮云。那么大局观是什么？就是要研究我们的规律性的东西。大的方面有大的方面的规律，小的方面有小的方面的规律。比如说，涉及到我们的信仰的、精神的，就是属于人的认识规律问题。我在2001年的一篇文章中就提出来，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不是像苏联在1938年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中提出来，后来被我们的理论界奉为真理的一个判断，即，人类社会是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五个阶段，依次从低级向高级发展。本来这个理论，要证明社会主义是高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但是，在咱们国家，从上个世纪50年代就一直有争论，说，如果社会主义是高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中国没有经过资本主义，怎么就进入社会主义了？你是不是超越了历史发展阶段，你还要不要去补资本主义这一课？但后来，这个问题就慢慢不讨论了。然而在改革开放以后，这种超越历史发展阶段和补资本主义课的理论，曾经在我们党内和理论界、思想界，在相当一段时间，几乎成为非正式的主流意识。因此，我们那个时候，有很多资本主义的东西泛滥了，而他们的理论是什么呢？“我们现在就是要补资本主义这一课”。在补课理论下，很多社会主义的东西被丢掉了。老百姓很多权益也受到了侵害。是不是这样呢？我在2001年提出来，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不是单主线发展，不是像苏联提出来的，五阶段依次从低级向高级发展一条主线，而是双主线。一个是海洋文化的，从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一直到欧洲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英国工业革命，欧洲资本主义运动，再到美洲，延续下来的一个发展脉络。再有一条主线，就是黄土文化。主要是以中国的农业文明为代表。马克思曾经提出“亚细亚生产方式”问题，认为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有重大不同，源于社会形态不同。马克思当时主要研究了古印度，俄罗斯，还有中国。我们中国的农业文明，注定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另外一条主线。它和资本主义发展主线是完全不一样的。由此我有几个观点。

第一条，中国必须走自己的道路，不能够照搬西方的资本主义制度。第二条，中国一定会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到社会主义高级阶段、到共产主义阶段。我们讲共产主义，不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实际上，就是一个人类社会的更高级社会形态。人类社会只要是永远进化的，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就一定会出现。这个更高级的社会形态，我们称之为共产主义社会。这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资本主义，它也会沿着资本主义内在规律向着一个更高级社会形态发展。资本主义也会按照自己的内在规律，逐步进入到共产主义阶段。那么，无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还是西方资本主义的道路，一定经过自身发展的特定形式和阶段，不可抗拒的，进到人类更高级社会阶段。按照中国传统文化的说法叫什么？天下大同。按照习总书记提出来的，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社会发展一定是这样一个基本规律。那我们就不一定非得提社会主义一定要代替资本主义。两种不同的发展主线和发展模式，你非得用自己的模式代替人家那个模式，可能也不一定合适。或者至少目前看，也不具备这个条件。我认为，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可以长期共存，也可以相互学习，并按照各自内在的发展规律，以不同的发展模式，经过不同发展阶段，向更高级社会形态发展。可惜，这个“双主线”理论，资本主义国家是不能接受的。因为他们认为，资本主义就是人类社会的终极社会形态，是最好的。你还让我再发展到一个更高级社会形态，我的垄断资产阶级的地位就不保了，它不会接受这个理论的，更不会容忍中国崛起和强大。而我们呢，如果说主流理论界，最终接受双主线理论，我们就可以很从容地走我们自己的道路，不受西方社会的各种负面影响。但是，两种社会制度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实际上是相互并存，相互影响，甚至可以相互学习，共同发展。习总书记提出来，建立新型大国关系，如果从双主线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来理解，我觉得，对习总书记提出来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大国新型关系，会有更深刻的理解和感悟。

信仰最终是以理论为坚实基础。如果你不懂理论，你说我有很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或者共产主义信仰，这个信仰可能是比较朴素的，在人生重大变故面前，在社会重大动荡面前，甚至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就不一定能够坚守得住。像我们很多革命先烈，包括像方志敏，还有我们的一大批革命领袖，他们都有很扎实的理论基础，并不是很朴素的信仰。他们是为了解放全中国的劳苦大众，甚至为了全世界走向一个人类大同的社会，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所以，大家还是要多读一些马克思主义的书。读原著。

我在律协工作的时候曾经建议，现在北京市有律师协会，各个区都有律师协会，律师协会的会长会、监事会、还有理事会，这是我们协会的核心领导团队。每届律协都应该搞一个读书班，都应该读几本马克思主义的原著。至少习近平的系列讲话，我觉得真是应该好好地看一看。

树立信仰，是一个“知行合一”的漫长过程。有时候是一个痛苦磨练的过程。我本人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我从十五岁开始，制定计划，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原著，树立了共产主义信仰。但是，一直到2006年讲专题党课，《共产党员应该信仰马克思主义》，我才第一次跟大家讲，我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以前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公开讲呢？那会儿要讲，你会被人视为一个感觉“不好理解”的人，或者甚至“有点古怪”的人。我很多朋友，都是有很高学术修养的，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当我讲，我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时候，他们开玩笑说：“小鲁，你这么聪明，怎么脑子进水了？马克思主义是怎么回事，乌托邦罢了，你还真信它”。至少到现在，很多朋友到我这个年龄，都六十多岁了，还带着很困惑的目光问我：“小鲁，你真的相信马克思主义吗”？可见，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公开讲信仰马克思主义，不是个很荣耀的事。说句实话，我也就是在我们党的学习会上讲一下，都是共产党员嘛，共产党员就是应当信仰马克思主义。但是，到社会上，你说我信仰马克思主义，很多人一定会说你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就是说，信仰马克思主义现在并不是一个很时髦的事。这就需要我们不能随大溜。需要我们有思想定力，信仰定力。不管别人怎么说，冷嘲热讽，我的信仰毫不动摇。我年轻时，读过很多诗词。郑板桥有一首诗，《竹石》，对我影响很大。“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还有于谦的一首《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

树立信仰，科学信仰是一个知行合一的过程，也是我们一生在磨练自己，在不断的把一个科学信仰和我们的工作、和我们的人格修养结合起来的过程。绝不是说，我读了几本书，就信仰马克思主义了，就一辈子都不用再努力了。不是。树立科学信仰，是一个不断磨炼自己的一个过程。甚至在很多大舍大得的时候，在个人生活低谷的时候，在受到很多挫折和磨难的时候，甚至受到很多误解的时候，你还相信你的信仰吗？你还能坚守你的信仰吗？真的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的事情。比如，我现身说法。我父亲是一位很早参加革命的老同志。 13岁参加革命，一直在革命队伍中长大，打过仗，负过伤。1958年的时候，因为反右扫尾，受到牵连，受到很不公正的对待。这种家庭背景的子女，在文化大革命中，就在政治上被打入了“另册”。我从18岁递交第一份入党申请书，一直到31岁。13年，我递交了13份入党申请书。一直到1979年，我父亲的问题，在胡耀邦同志直接关心下，彻底平反，我也在同年，有了上大学的资格，并一举以五门功课缺考一门，总分仍超过重点大学录取分数线的成绩，一举考上了大学。我在大学加入了共产党。

现在回忆起来，我总说，这13份入党申请书，既是对我马克思主义信仰的一种印证，也是对一个年轻人炼狱般的思想磨练和考验。你要不是从理论上认识到共产主义信仰是真理的话，你很难做这种坚守。我记得当时，大家都知道我读了很多马克思主义的书，我对马克思主义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坚信不疑。我说 中国社会状况，再错综复杂，但最终，还是要按照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社会发展规律发展，中国社会一定要实行共产主义。但是，我一直没有入党。朋友们以为我不愿意入党，要做党外布尔什维克。以致我的小学老师曾经劝我说，还是要积极申请入党好。我唯有苦涩的一笑。

我个人对于共产主义的理解，也是在不断深化。比如说，近几年，我先后写了四篇论共产主义信仰的文章。我认识到，中国当代的共产主义信仰，就是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你说共产主义信仰是虚无缥缈的吗？不是。共产主义信仰一定是和你的日常工作、学习、生活，你的人格修养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比如说，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原来我专门讲过一次党课，为什么十八大以后，习总书记反复的讲，我们要不忘初心？有一位开国领袖的后代，他也70多岁了，有一个发言，我深有感触。他说，我们要记住这些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为什么呢？让大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共产党人。共产党人不是说，当了官就抓权，抓了权就弄钱，把人民置于脑后。真正的共产党人不是这样的人。他说，为什么成立共产党？为什么我们党的领袖接二连三地被杀掉，但是还是有无数前辈义无反顾，前赴后继？因为他们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为了中国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解放军报曾经登过一个数据，从1921年共产党成立到1949年新中国建立，有名有姓的共产党员，牺牲了450万人。这在世界各国的政党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为什么？就是共产党员的宗旨，是为人民求解放的。《共产党宣言》说，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无产阶级自己。这就是共产党的宗旨。十八大以来，习主席反复讲，共产党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共产党就是一心为了中国老百姓的。我说，共产党，心中只应该装着老百姓。这个使命感，就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从辛亥革命以后，一直到现在150多年，无数志士仁人前赴后继，我们真的已经看到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胜利曙光。我也写过很多这方面的文章，包括我们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物质是基础，精神是灵魂。我现在特别呼吁，我们的民族精神，一定要振奋。振奋靠什么？靠我们的红色文化，靠我们的红色基因。红色基因的核心，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

共产党员要做“讲学习”的模范，刚才我自己现身说法，我这多半辈子都在读书。从15岁开始有计划的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我们那一代人，老三届，十四五岁就有了自觉意识，就有了社会责任感。我们回顾长征历史，红军长征的时候，14岁到18岁的非常年轻的红军战士，占了我们长征30万红军的60%左右。参加长征的红军战士中年龄结构，14岁到18岁的占到了60%。为什么19岁、20岁当师长，21岁，22岁当军团长，民族苦难，使年轻人早熟。就是这些非常非常年轻的红军战士，扛起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大旗。凭什么？凭借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所以我说，如果中华民族的精神衰落了，就是GDP第二位，甚至说有一天超过美国，到第一位了，也绝不可能长久。咱们现在GDP已经到世界第二位了，你到世界上走一走，那些世界发达国家，瞧得起你吗？瞧不起你。为什么？他们觉得你就是个暴发户。这里也有西方发达国家基于殖民历史的优越感。但是，如果说我们这个民族，连自己的英雄都不崇拜的话，都不能保护的话，如果我们这个民族，连一个老人倒地扶和不扶都成了全民族困惑的话，你说，我们这个民族精神，是不是已经衰落到了一个非常岌岌可危的程度了？所以说，我就讲，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经济振兴是基础，精神振兴才是灵魂。

共产党员律师要做讲学习的模范，很重要的一点，是和本职工作相结合。就我们律师而言，当前特别重要的，是要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律师政治学。我从2006年开始，受律师协会和律协党委委托，给我们北京律师讲社会主义法治理念和法治理论，至今已经十年，很有体会。我在承办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过程中，对社会主义法治理论有了更深刻的体会。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在中国司法史上，第一次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社会主义法治理论指导下进行的法律斗争。社会主义法治理论，实际上就是以马克思主义法学思想和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将法律学和伦理学、政治学、社会学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要研究法律学和共产党政策的关系，法律学和社会治理的关系，法律学和人民的关系，法律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系，法律学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法律学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关系；等等。法律学由此，而更深刻地镶嵌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命运整体大格局中。多年来，我感觉，我们的法学理论，基本移植于西方的法学理论。我们必须虚心学习这些理论的合理内容。但是，我们最终是要站在黄土地上，思考解决我们中国自己的事情。我做律师多年，也非常认真地关注和研究西方的法学理论。我的看法是，西方法学理论有很多优秀的内容。但是，机械照搬西方的法学理论，不能解决我们中国的法治和民主问题。法治，民主，同样的词汇，在中国法律体系中，有着与西方法学理论既有联系又有非常不同的含义。这方面，我写过很多文章，这里点一点题。

讲学习，还要多读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书。儒释道，博大精深。我有一点体会。中国5000年文化流传至今，是四大文明古国的文化唯一存续至今的，理论界很多人认为，主要是由于中国地理封闭所致。其实，我感觉，更主要的，是中国历朝历代都有一批民族的脊梁，民族英雄，民族文化的传承者。而共产党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则是承前启后，集大成者。例如，我少年就经常诵读的《正气歌》，至今每每读之，热泪盈眶。“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也要承继中华民族的正气，从先贤的古道中，承继中华民族的正气。

第三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要做“讲道德”的模范

中国传统文化，非常重视道德修养。古代先贤，关于道德修养的古训，历朝历代，俯拾皆是，字字玑珠。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古人说，立德立功立言，立德是第一位的。我执业三十五年的感悟是，“要做事，先做人。做事失败了，可以重来。做人失败了，则是一生的失败，甚至没有改过的机会。”“律师业务的最高境界，是资源整合。资源，本质是人脉。人脉整合，本质是道德的整合，人格魅力的整合。老子说，厚德载物，实在是中华民族的大智慧”。无数事例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失败，根本，是败在了失德上。

共产党员律师要讲先进性，要讲先锋模范作用，不一定是轰轰烈烈，更多的是一点一滴，持之以恒。共产党员的党性和先进性，是建立在道德修养的基石之上。古人说，“慎独”。既是指做事要慎独，更是指做人要慎独。一个人，没有监督，能否坚守道德而不惑？古人说，“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孟子》；古人说，“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孔子家语在厄》。所以，我们要终其一生，注意道德修养。一个注重道德修养的共产党员，就有人格魅力，就会对其他人产生好的影响。就会为共产党员的称号增光，为党旗添彩。

比如说，很多年轻律师，有入党愿望，有政治进步的要求。他们对我说，“我周围，我的主任、我的指导老师、我的合伙人，他们都特别好，他们都是共产党员。我就应当向他们学习，我认为我也应该做到像他们一样”。例如，我们赵晓鲁律师事务所成立十一年，其中有两位律师，从建所之初就来了，各方面都很好。但他们始终不提入党。他们说，我们拥护共产党，我们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我就想兢兢业业的把律师业务搞好。但是，最近这两年，在承办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时，他们参加了《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律师组》，在取得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胜诉后，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提出了入党要求。他们说，咱们所的共产党员太让他们感动了，觉得你要想上进，但是不入党，你这上进就是虚假的。所以说，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能让我们的群众律师，感受到什么是共产党。你要真心拥护共产党，你就看看你周围这些共产党员是什么样。要是我们共产党员，都是贪污腐败，都是违法乱纪，你说还有人相信共产党吗？但是反过来讲，如果我们处处发挥了共产党员的模范作用，他们能够不相信共产党吗？

我们讲，一个律师事务所，主任的文化就是律所文化，这是很有道理的。或者说，合伙人团队的文化就是律所文化，这是很有道理的。我们讲主任的人格魅力，对于律所的凝聚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什么叫人格魅力？不是说你能挣多少钱，也不是说你能够广交多少朋友，是你讲不讲道德。老子不是说“厚德载物”吗，随着年龄阅历的丰富，你会越来越体会到，2000年前的老祖宗《道德经》五千言，实在是字字珠玑。“厚德载物”，如果说，我们要承担历史重任，我们要有信仰，我们要影响周围的律师，我们要带动律师行业前进，你要是没有厚德是不行的。什么叫厚德？ 厚德，不单是道德，它也包括了各个层次的一种伦理文化，包括政治修养。

我们律师要讲道德，基础是伦理道德，然后是社会公德，然后是职业道德，然后是，政治道德，最终，汇集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们中华民族道德规范的最大公约数，最大共识。在承办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过程中，我有很深刻的体会。我们知道洪振快先生，实际上是历史虚无主义在某一方面的一个代表人物。他就是千方百计的抹黑狼牙山五壮士，说狼牙山五壮士故事是瞎编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等等。后来在二审的时候，他居然说，我的言行也是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为什么呀？公正啊，我要求公正，要求平等，要求自由，对不对？我当庭反驳说，洪振快先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础是爱国。爱国这两个字，你为什么不提？你老说共产党的历史是虚假的，你说八路军的战报是虚假的，只有日军的证据都是可靠的。在狼牙山五壮士925战斗中，八路军统计，打死打伤日军伪军一百多人，但日军五十年后的回忆资料说，日军一个人都没被打死。只有一个人受伤了，他自己扔手榴弹。 手榴弹扔太近了，把他吓得跌到山沟里。最后自己又爬上来，送到日本去治伤。日军一个人都没死。我反驳说，历史研究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距离历史事件时间越近的证据，证明力越强。可几个当年侵华的退伍士兵，在距离历史事件五十年之后的，没有来源出处的所谓“回忆”，你认为是可靠的。八路军在925战斗几天之内调查的战斗情况，你认为是瞎编的。这是爱国的立场吗。洪振快先生说，自己是研究历史的专家。自己研究历史，严格遵循历史研究的五个原则。我反驳说，我当时为了打这个官司，特意买了好几本史学大家关于历史研究原则的书。我说，洪振快先生说的这些原则我都知道。我还告诉你，有几个重要原则你就不提。双重证据原则，你为什么不提？多重证据原则，你为什么不提？综合分析原则是最核心的一个原则，你为什么不提？因为综合分析，你就要把各种证据进行比较，你就要表明你的思想观点方法，特别是立场。我说，你的立场在哪呢？八路军的战报，是925战斗第二天，八路军逐级报上来的真实战斗情况。你不承认。反而说，老百姓也帮助日军。我说，日本鬼子在扫荡的时候，狼牙山脚下四个村庄被全部杀光抢光烧光，一只鸡，一个人，全都没有留下，一间房子都没有留下。你也参观了狼牙山五壮士纪念馆，对日本鬼子的三光政策，你为什么不提？你反而说，老百姓也帮助日军。这是你史学研究的结果吗？我说，我看不到你有一点爱国的情感在里边。你不讲爱国，你能讲24个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很多年前，统战部曾经有一个会，我去参加了。我当时讲，中国知识分子最主要的思想特征是什么？一个是爱国，一个是民主。爱国还是放在第一位的。过去很多年，为什么社会上一有热点问题，甚至是非很清楚的问题，我们律师行业的一些同仁，看法总是大相径庭？关键在立场。你是不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爱国的立场上。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你要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你是不是应该爱我们这个国家？你是不是应该有家国情怀？培养我们的爱国情怀，家国情怀，这是我们涵养律师职业道德的基础。你要是有了家国情怀，你要是有了爱国情怀，你一定会有社会责任感，你一定会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

我们讲伦理道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政治道德，其实这四个方面，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缺一不可。我们律师讲道德的时候，有一条红线，一以贯之，就是依法诚信。我执业三十五年，最深刻的体会是，依法诚信是律师职业的生命线。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是《依法诚信是律师职业的生命线》。你只要做到依法诚信，你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律师。关于依法诚信，我特别讲到了“律师诚信最大化”。我曾经担任过北京律协保险专业委员会的主任，我也是咱们国家研究保险法最早的律师之一。因为我在保险公司也工作过。保险法，我们都知道，有一个诚信最大化原则。 我们律师也应当有诚信最大化原则。集中体现在我们的诚信，始于接触当事人的第一分钟，结束于你在委托代理协议中约定的义务。什么意思呢？不是说，我只有跟你签了委托代理协议，我才开始职业诚信。你在跟当事人接触的第一分钟，你的最大诚信原则就应该涵盖了你的思想和行为。

比如说，咱们现在年轻律师非常多，执业五年以下的大概在60%以上，40岁以下大概占到了我们行业的80%。这个数据是前两年统计的，现在也差不多，比例不会相差太大。我们行业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行业发展太快，年轻律师太多。而我们知道年轻律师入行以后，应该有指导老师来带他。指导老师至少要带几年，我说至少要带五年。虽然说律师执业三年，就可以做合伙人了，但实际上，至少要五年，才应该具备作合伙人的执业年限。因为我们现在执业，和我们三十五年前执业，所遇到的那些法律问题，不可同日而语。过去就是那么几部法律。办理案件，案卷也很少。现在一个刑事案子，如果碰到一个共同犯罪的，几十本卷，甚至上百本卷，都不是很奇怪的事。你说我们现在遇到的事，特别是经济犯罪，涉及到的问题更多了。新型法律服务领域里的刑事犯罪问题。职务犯罪，电子商务纠纷，合同纠纷、商务诉讼、国际仲裁，知识产权问题，你遇到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对吧？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我们的年轻律师，律协给你办一个月的集中培训班，结业以后，大所一定有人带，规模所、专业所、精品所，都会有专人带你。但是，我们绝大部分年轻律师，结业回去就放羊了。结果是，从入行一开始，缺乏最基础的训练，结果错失了执业培训的黄金期。即使执业五年甚至十年，居然还会犯ABC的低级错误。我们行业的一个战略课题，就是要如何规范培养年轻人，至少有计划地系统训练三年，为年轻律师今后一生打基础，做到薪火相传，后继有人。

有一次我给实习律师讲完课，该走人吃饭了。有一个年轻律师，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下了课不走。他说：赵老师，我能跟您说几句吗？我一边站着整理资料一边说，行，你说吧。这是准备走的架势。他说，咱们认真说说？我说行。我就坐在了椅子上，很认真的听他说。不想这个年轻律师的一席话，给我极大震动。他说，我听您讲课，热血沸腾，您讲得太好了。但是，您知道我们年轻律师怎么想吗？说出来您别生气。第一，我们巴不得你们这些老律师赶快退休，让我们来干。第二，现在没人管我们，我们得吃饭。所以说，在我们中间有一个理论，叫做“野蛮生长有理”。我们头几年，可能会有一点违反行规行纪，但我们也要吃饭，挣了钱就行。这个机会成本和风险成本，我们也有一个考量。只要机会成本大于风险成本，我们就干。

我说，违规违纪的风险成本，你能够承担吗？这种风险成本，不是一时一事，是一生一世。你们家花钱花力，让你读书，上大学，读硕士，考律考，考执照，至少八年吧。好不容易拿到律师本了，要是一下子摔了跟头，这一辈子饭碗丢了。你说这种终身的风险成本，你承担的起吗？再有一个，你们做律师，一定希望做优秀律师。违反了我们的律师职业道德和职业纪律，做合格律师都不可能，还别要说优秀律师。到时候悔恨不已，无法弥补啊。我跟他一谈就谈了40分钟，结果饭也没吃成，但是我很受感动。我说，现在年轻律师很多想法，和老律师真是大不一样了。所以应该多沟通。但是，从不同的角度看，一叶知秋。我们的年轻律师，生存环境艰苦，司法公正缺失，执业环境恶劣，也是不争的事实。除了年轻律师自己要立志高远，经受考验，我们行业，也要尽可能为年轻律师的成长，多创造一些条件。

我们共产党员律师的道德修养，首先是政治道德，这个问题，我在《共产党员律师的五项标准》中讲的很多。今天主要讲依法诚信。共产党员律师的道德修养，既有政治要求，也有职业要求。要和行规行纪相联系，特别要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时事事对客户负责”的最高职业宗旨，职业理念相联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时事事对客户负责”，这是1989年，我在辞职下海，发起组建大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提出来的。后来有些同行就说：小鲁，你这么提，我们这活儿可没法干了。又是一个“全心全意”，又是一个“时时事事”。你说“对客户负责”不就完了吗？干嘛还提“为人民服务”？当时在律师业内，也是有争论的。但是，现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时事事对客户负责”，作为我们律师的最高职业宗旨，在全国律师行业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共识。

讲道德，就要知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彰，国乃灭亡”。一个民族，没有了礼义廉耻，国将不国。过去一些年，社会道德沦丧，我还是对我们的民族充满信心。因为，尽管社会一度充斥着贪污腐败，道德沦丧，但礼义廉耻，仍然存在于最广大最底层的老百姓心中。这就是我们民族的希望。老百姓，是我们律师的老师。具体到我们律师行业，有三种道德修养，道德理念，我要简单说两句。一个是敬畏，一个是感恩，一个是回报。

第一个，敬畏。敬畏什么？就是要敬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国家社会和人民，你是不能够得罪的。我们要敬畏我们的法律和律师行业的行规行纪。我们的法律，律师行业的行规行纪。你是不能违反的。最基本的，我们要敬畏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违反传统道德，必然会“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共产党员律师，还要敬畏我们的党规党纪。这些就是我们为人处事的红线，不能逾越一步。越过红线，就会受到处罚。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人在做，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

第二个，感恩。为什么感恩？在我们这些老律师中，特别容易理解。可能年轻律师说，我凭什么感恩呢？我学了八年，或者我读了本科，我读了硕士，甚至我出国留学了，那都是我家里，是我的家族出的钱，你们能帮我什么了？我总是说，我们老律师要讲一讲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律师行业的发展。比如说，我做律师时，北京市才三、四十家律师事务所，几百个律师，人均创收只有6000块钱。我们现在统计，北京三万律师，大约2500家律师事务所，人均营业收入（注：不是个人收入），已经连续几年超过了50万。我在香港工作时，香港只有7000律师，现在有9000律师，发展非常慢，香港律师行业的自我保护非常强。我在那儿的时候，香港律师行业营业收入大约六百亿，前两年我去香港开会，顺便问香港律师的行业收入，他们说，估计也就是六七百亿吧。你看，它还能到六七百亿。就是2008年香港经济环境最差的时候，香港律师行业的营业收入还在400亿左右。北京的情况如何呢？前几年，有中介机构调查，说北京市整个法律服务的盘子最少在600亿。我们现在多少？170亿左右。170亿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离法律服务市场的巨大需求而言，我们还差得很远。

我们需要感恩什么？首先就是感恩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改革开放政策，律师行业是受益最多的知识分子群体。比如说，1988年到1989年，开始律师体制改革。当时北京是四家合作制（合伙制）律师事务所，经纬、北方、君合、大地四家。对律师事务所体制改革，当然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议论，说合作制，就是私有制，就是资本主义。还有一些领导同志参加讨论的时候说：赵律师，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现在都是个体户了，将来国家有事，你能为国家说话吗？等等。这是职务非常高的人提出来的。甚至说，合作制打的是资本主义的黑旗。我们下海搞合作制改革的律师，第一批吃螃蟹的律师，当时的政治压力非常大。但这四家所，直接受到了司法部长、主管律师的副部长、公律司的司长、副司长、处长，我们几任司法局的局长、副局长、律管处长，无微不至的关心、帮助和支持。要没有司法行政机关各级领导的支持，律师体制改革能够走到现在吗？1989年以后，全国没有再批过新的试点所。大家都在看北京，看北京的四家所。但是三年以后，我们四家所的改革成功了，被认可了。1993年，合伙制在北京市推开，一下批了大概十几家合伙制所，到1996年，合伙制写进了96年《律师法》，我是96年《律师法起草修改小组》的成员。合伙制，在法律上固定下来。1996年以后，合伙制在全国全面铺开。现在除了经济上极不发达的个别县、市，还有极少数的国办所以外，我们99%的律师事务所，都是合伙制了。但是，你知道合伙制在成立的时候，要没有党和国家的支持，成立的起来吗？成立不起来。而且，每一次改革开放的新政策，都给我们律师提供了一个巨大的业务发展空间。所以，第一个感恩，我们要感恩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

感恩，还有一个，是感恩老百姓。首先，老百姓是改革开放最大的功臣。我多次讲过，改革开放，八千万下岗职工，一点二亿失地农民，他们承受了改革开放的代价，本身沦为社会弱势群体。没有他们做出的牺牲，改革开放也不会走到今天。所以，我们律师行业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要对老百姓感恩。我为什么说，律师心中要老百姓？还要从律师成长的角度看。年轻律师，需要在成长过程中摆正情商和智商的关系。情商是什么？智商是什么？大家原来说，智商，就是脑袋灵，情商，就是人情练达皆学问。我们进一步讲，智商是从书本上学知识，情商是从社会学知识。那再进一步，情商是什么呢？以我个人感悟，情商的最高境界，是社会责任。我们很多律师，做到优秀律师的程度，就会自觉承担社会责任。优秀律师的眼界，已经不完全是盯着一个案子，而是要考虑社会稳定的大局，维护老百姓长远利益的大局。社会责任感就会越来越强。为什么？就是他的情商在不断提升。而情商提升最高境界，是社会责任，是以天下为己任。什么叫天下？天下就是百姓。所以说，一个律师心中要有老百姓。从年轻律师的角度说，年轻律师要多干点公益服务，只有接触老百姓，你才能知道社会底层的酸甜苦辣。你不了解我们的社会怎么行。像我们老三届这批人，都是十几岁就在老百姓中成长起来的，我们和老百姓有血肉相连的感情。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这个经历。所以，你通过给老百姓办点案子，就是接触社会，接触百姓的渠道，就是培养百姓情怀的渠道。再从理解公平正义的角度看。个人感悟，公平正义，首先是老百姓的公平正义，司法公正，首先是老百姓的司法公正。如果法院一个案子判下来，老百姓都不满意，这个案子判决就一定是错的。现在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当一个判决法院不愿意改的时候，可是老百姓普遍认为它是一个错案，不符合老百姓的社会道德，或者老百姓价值观的时候，这个案子就一定是错误的。

第三个，回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中国的传统伦理道德。为国家社会和老百姓多做些事情，就是一种回报。在这里，我简单说说个人和同事，个人和律所，个人和行业的关系。律师这个职业，非常锻炼人，律师都很有自信。但是，自信，不等于骄傲。不能把取得的成就，都挂在自己的身上。我讲过一个专题，“六个不敢骄傲”。其中，就涉及到如何摆正个人和同事，个人和集体，个人和行业的关系。例如，个人和同事的关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合。每一个同事，都是你社会关系总和的一份子。都会对你有所助力。所以，要对同事感恩。例如，个人和集体的关系。一个人，在一家律所工作了一段，觉得不合适，就换一家所。这很正常。但是，换所之后，就说原来的律所如何如何不好，就不妥当了。或者，连着换几家律所，就不妥当了。我们统计过，有几年，年轻律师换所成风，甚至有一个人一年换五家律所的。这些年轻人说，我们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这样好不好呢？时间关系，我不多做分析。但我有一个专题，“频繁换律所好不好”。大家可以访问晓鲁学堂，交流一下。其实，个人和律所，个人的成就，和律所很有关系。不论何种情况，只要你在一家律所工作了一段时间，就会从集体中汲取营养。最少，这家律所给你一个平台，让你喘口气，歇歇脚。所以，个人和集体，个人要感恩集体。例如，个人和行业，也是如此。我们北京律师的品牌，在全国的美誉度很高，这是几十年，无数老律师用心血和辛劳成果堆砌起来的。年轻律师在老一辈的劳动成果基础上工作，要感恩我们的行业。个人取得的成就，百分之七十要挂在行业的账上。

律师这个行业，是中国知识分子群体中最精英的行业。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知识分子有四大功能，知识积累的功能，学者。传授知识的功能，老师。创立知识的功能，科学家。还有实践知识的功能，工程师。对吧？这是四大功能。只有一个行业集四大功能于一身，就是我们律师。创立知识，我们参加立法。传播知识，我们法学宣传。践行知识，我们律师天天在为当事人提供服务，在落实我们的法律。积累知识，我们律师干到老学到老。所以说，律师这个行业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有一次我在外经贸大学讲课，很多年轻的硕士生说：赵老师，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你给我们说说律师是怎么回事？我说律师这个行业，第一，是九分荆棘，一分鲜花的行业。第二，是备受煎熬，天人交战的行业。第三，是千锤百炼，成绕指柔的行业。这个行业极其折磨你，经常诱惑你，也不断锻炼你，让你很快成长起来。所以，你看我们这些老律师，对这个行业充满了感情，就在于律师行业给了我们丰富多彩的人生。

我们行业很多老律师，早已到了退休年纪，还在为行业发展献计献策，还在为培养年轻律师操心费力。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一生最宝贵的生命，都献给了律师事业。律师事业给了我们发挥才能的平台，也给予我们锻炼自己的机会。我们对律师行业，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情结。我们永远记住，我们是北京律师。我个人对自己的多半生，有一个概括：“少年思学，青年思奋，中年思悟，晚年思教”。我们老律师，还有一份对行业的责任，就是把我们几十年律师生涯的宝贵经验，思想理念，传授给年轻律师。我做律师三十五年的感悟，凝聚成八个字：“律师本色，法律良心”。这八个字，就是我们律师执业的“道”，就是我们律师心中的一盏“灯”。我们要弘扬律师执业成长之“道”，传法律良心之“灯”。“弘道传灯”，是我晚年唯一的事业。

第四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律师要做“讲业务”的模范

我多次在讲课时说过，律师行业作为一个自负盈亏的行业，其生存和发展是建立在客户对律师的信任基础之上。客户对律师的信任，可以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本质上只有一条，这个律师具有精湛的业务水平。所以，精湛的业务水平，是任何一个律师，当然也包括共产党员律师的立身之本。

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北京三万律师，有一万共产党员律师，基本上，我们的党员律师，都具有优秀的业务水平。或者说，在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发展阶段，都具有同一年龄段和发展阶段的优秀业务水平。因为，党员的党性原则，决定了党员律师有较高的思想修养政治修养业务修养，决定了党员律师必须对自己的客户负责。而对客户负责，是衡量一个律师业务能力的基本标准。我多次讲过，我们律师的成长，有五个阶段。包括，助手型律师，合格律师，骨干律师，优秀律师，领军律师。再往上，就是律师行业和社会公认的大律师。最后一个阶段，我们暂不讨论。

我多次讲过，优秀律师的五个条件，有五关，这就是大局关，立场关，谦虚关，人格关，执业关（业务关）。你看，成为优秀律师，五个条件，是综合素质。最终落实在律师执业上。律师要学会处理个人和律所的关系，个人和行业的关系，个人和国家的关系，法律学和政治学经济学文化学社会学逻辑学心理学的关系，所以，绝不是熟知法律条文，就可以成为优秀律师的。即使仅仅考虑一个略微复杂的案件，我们需要考虑和政府的关系，和法官的关系，和对方当事人的关系，和社会舆论的关系，和国家政策的关系，以及其他各种关系。你把这些关系因素都考虑到了，你就可以胜任有余。

十七年来，我开始讲课，更多集中在执业经验和技巧方面。后来，渐渐突出了执业理念，执业规律。最后集中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方面。就律师执业技能而言，有《律师辩论技巧》，《律师谈判技巧》，《法律文书的写作技巧》，《律师和当事人打交道的技巧》，《律师执业风险的防范》，《律师开拓法律服务市场的基本原则和方法》，......等等，至少有百十个专题。律师业务具有极强的实务性，很多经验，书本上没有，甚至不到一定发展阶段，都无法很深体会。这是一个干到老学到老的行业。我们每一个老律师，都有丰富的实务经验，弥足珍贵，应该传授给年轻律师。

例如，我讲过一课，《年轻律师开拓法律服务市场的基本原则和方法》。这本来是临时决定讲的一课。我们每个老律师讲市场开发，都会讲得头头是道，而且各有各的奇招，关键我们要总结出来。我自己有一个想法，我们律师行业，过去面对的是一个市场，商品市场，后来我们有两个市场，公益法律服务市场和商品市场。再后来，我们还有一个政治市场，或者叫社会治理市场，我们叫政治市场。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三个市场，而这三个市场，是可以互相促进互相转化的。为什么会互相促进相互转化？我现在只能点点题，我在丰台律协讲过一课，他们说，赵老师，你讲讲市场开拓得了，我们愿意听这个。我说行。我讲了《党建文化和市场营销》。我说这么多年，我们律师对开发市场的认识，是不断提升的，第一阶段，名人效应。谁出名，律师有名，大家找他。怎么有名？你打个名人案子。出名。老百姓请他，客户请他。第二阶段，办大案。通过办大案子出名了，对吧？一说这是办过什么大案的律师，容易得到客户信任。第三阶段，专业。我们律所专门做什么业务。这就是业务品牌。第四阶段，做公益。公益品牌。谁公益做得好，政府表扬你。通过政府的表扬，老百姓认可你，对吧？第五阶段，党建文化。党建文化就是政治文化。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们律师承担的政治责任越来越多了，党和政府不信任你，你能够进入高层，为国家建言献策吗？不可能。你没有接触我们国家社会高层的机会，你的事业能开阔吗？你能够整合更多的政治资源吗？不可能。一个律所，党支部工作好，党的建设好，不仅会得到政府信任，国企信任，也会得到民企信任，特别是得到老百姓信任。现在一些新成立的律所，专门招聘共产党员律师，因为必须有三个共产党员律师，才能成立党支部。而一个律所，没有党支部，政治信任度，市场信任度，就大打折扣。所以说，党建文化是我们律师营销的顶层文化。那么，营销的本质是什么？我们营销的是文化，营销文化的核心是什么？就是信任。我们律师的业务，以和客户建立委托代理固安息为基础。没有委托代理关系，就没有律师业务。我们知道，律师委托代理的基础是什么？是信任。所以，我们做的所有的营销，都是为了取得市场的认可和信任。我曾经说，我们共产党员律师这么优秀，我们一届律协，只评十个八个优秀党员律师，北京市评那么几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太不够了。我说，至少我们每一届，能不能评一千个优秀共产党员律师，十年，我们就可以把这一万共产党员律师都评选为优秀党员律师。当然，这是一种偏爱，极而言之。这只是一个说法，就是我们要多评优秀的党员律师。因为我们在座的共产党员，说句实话，99%都是非常优秀的。

我做律师业务，执业三十五年，直接承办的重大疑难案件，至少有五百多件，亲自指导的案件，至少三千多件。在客户中有很高的评价。但我从不说胜诉率100%。实际上，每个律师，都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有的案件败诉，是律师无能为力的。所以，我对自己的评价是，“三千多件案件，无一例工作失误”。不是胜诉率100%，而是不失误。胜诉率100%，是不现实的。除非你接的案子都是没有律师也可以胜诉的案子。所以，“不失误”，才是我们对自己最高的专业评价。我们很多老律师都可以做到这一点。说艰难，难如登山。説容易，如履平地。 第一，首先你必须要有责任心。第二，你要精心研究业务，锲而不舍坚持下去。十年磨一剑。你执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磨不出一把好剑吗？！所以说，我们很多优秀的律师都是业务上的典范。第三，你要多年一日，“从零开始，如履薄冰”。第四，你要高标准，严要求。以做艺术品的精神，精雕细刻每一个案子。每一个案子，都要经得起实践和历史的检验。

我在律协工作时，做过统计。我们当时有3000多合伙人，大概有1/3不到的党员律师。经过统计，拿出来一看，这些党员律师合伙人，都是在本领域中拿得出手的，都是相当不错的。我们要从1988年律师事务所体制改革，开始搞合作制，后来确定为合伙制，就我记忆所及，30年，我们的党员律师，基本上没有因为执业中做了一件错事，使我们行业集体买单。没有。可见我们党员律师在业务上都是非常优秀的。就是缺乏总结。

所以，共产党员律师，最终要靠业务说话。你的思想素质，政治素质，品格素质，最终要落实到业务素质上面。而我们讲律师的业务素质，也不言而喻，就包括了思想素质，政治素质，品格素质。

有些年轻律师说：赵老师，我太年轻，我职业时间短，我怎么成为业务上的模范呢？钻研业务，你可以做钻研业务的模范啊。对吧？我曾经说，小律师、大律师，这是社会上的称谓，其实我倒不一定这样认为。但是我借用一下，小律师有责任心，可以办好大案子。大律师没有责任心，小案子都办不好。所以说，责任心是最主要的，学习是最主要的。有整个律所团队的帮助，我们小律师也能做好大案子。我作为一名老共产党员，这些年，一直把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我们律师行业中，包括律师行业的发展问题，律师事务所的发展问题，包括我们律师执业与成长之道。比如，术和道的关系。如果我们讲术的话，我讲过开发市场的基本原则和方法。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讲过律师执业风险的防范，讲过律师辩论技巧，讲过律师谈判技巧，还有讲过各种执业经验和技巧，等等。其实都有文字。如果大家去访问一下我们的晓鲁学堂，你会看到我在十几年前写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依然有些地方是可以给大家启发的。我还讲过临门一脚的学问，谈判黄金期，市场开发的基本原则方法，学习法律的五个阶段，律师应具备的六大知识结构，助手型律师的六大基本素质，优秀律师的五个条件，以政策解读市场，以文化引领营销，如何选择律师事务所，师徒关系的辩证法，还有如何选择一个好的专业，等等。所有这些，也是对一个律师业务素质的综合体现。

第五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要做“讲奉献”的模范

讲奉献就是能吃亏，我们老同志都是有一个基本品质，就是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我们从小就是这么学过来的。年轻律师大都是独苗，在独生子女家庭里长大，不太容易做到这一点。但是能吃亏，讲奉献，这是培养自己道德修养的基础。我就讲几件事儿。

例如，我1989年辞职下海，作为发起人和组织者，和几位合伙人创办了大地律师事务所。1998年，司法部将我派驻香港工作之前，我在大地所做了十年所主任。大地所的业务发展，我一直承担着主要责任。除了我本人的能力和经验以外，所主任这个位置本身，就要求你去开拓业务。为了给大家做讲奉献的表率，我主动提出，我只拿全所的平均奖，后来是只拿合伙人的平均奖。最后大家觉得我的所得和贡献相差太远了，就提议我拿前三名的平均奖。我从来没有拿过全所最高收入。所以，我在大地所当所主任的十年，大地所没有一个人因为分配不均红过一次脸。因为所主任一直带头做奉献了。比如说，大地所成立头几年，我个人创收超过了一百万，按照规定，我可以提成35%。可以拿到35万。但是，我只是拿大家平均奖，只提了8%，八万块钱。我也很知足。那会北京律师人均创收才6000块钱。我们每一个人拿到8万块钱，大家都挺高兴的。对吧？我为什么要去拿那35%呢。但是，你要是连续十年，心甘情愿的去拿平均奖，不一定大家都能做到。

例如，从1995年至今，我在律师协会做了22年的律协工作，从第三届全国律协常务理事，第四届北京律协副会长，第七届、八届的监事长，第六、七、八、九、十届律协连续十七年党委委员，五年的党校常务副校长。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协会工作上。基本上每年收入锐减四分之三，一点都不含糊。你就挣不了多少钱。所以说，实际上做协会工作你是要做奉献的。

例如，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他是一个中国字头公司的副老总，有一个案子专门请我代理。双方签了协议，代理费是150万。这个案子还有一个关联公司，共同原告，希望我一块代理他们那两单业务，代理费加起来就是300万。正好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一位新的合伙人，他和这个案子的对方当事人，有一些关系。他想通过对方当事人拿这个案子，就是作为被告方。可是我们都知道，因为我已经签了协议，他就不能再介入这个案子，有利益冲突了。然后他找我商量。我当时想，我挣钱还有机会，人家开拓业务不容易，这个业务机会让给他吧。我就努力说服了自己的同学，把150万的委托代理协议解除了。开始我的同学很不高兴，最后费了很大劲。150万代理费我就放弃了。但是，这样就在我们所的合伙人中产生了非常好的影响。主任带头，帮助新合伙人。主人带头，为了帮助年轻律师讲奉献，让出这么大一块业务来。所以说，所主任的一言一行不是个人的事，它对于整个律师团队，都会起到正面或者负面的作用。

例如，2007年4月，受司法部和司法局的指派，我参加了国家一个重要决策的法律服务。当时我们赵晓鲁律师事务所刚成立，百事待兴，处处用钱的时候，我刚接了一单业务，收了律师费39万。由于国家的活儿不能耽搁，我只好解除代理协议，把39万退给客户，客户另外请了律师。这个事，作为我们这种老律师，可能三、四十万块钱不是很大的数，但是我们所刚成立的时候，可是真需要钱的时候。但是，牺牲个人业务，保证为国家服务，孰轻孰重，如何取舍，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分清楚。

例如，我牢记一条《党章》规定，共产党员要主动为党工作。所以，这些年我在协会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计较过什么职位高低。1995年，我被选为第三届全国律协常务理事，还有一大堆职务。然后，四届律协是北京律协的副会长，会长吴晓冀，副会长是刘宏宇和我。这是中国专业律师第一次走上律师行业的领导岗位，也算是开了先河。后来又做了第七届和第八届两届监事长。从协会领导岗位退下来后，我退而不休，根据协会安排，在协会做些更具体的工作。在专业委员会做主任，或者搞点调查研究，等等。而在律协党委，我是连续五届律协十七年的党委委员，连续五年的律师党校常务副校长。只要是党需要我做的工作，不论职务高低，我都毫不犹豫去做。所以说，协会从高到低，除了会长职务以外，我基本上都做过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付出这么多的时间精力，也没什么名，没什么利，值不值？我觉得很值。因为为行业做社会工作，满足了我回报我们行业的需求，满足了我尽到共产党员职责的需求。

此外，我多半生，以“身处江湖之远，心系庙堂之忧”为座右铭。多年来，一直很关心我们国家民族发展的事情，社会发展的事情，行业发展的事情。比如说，我在1989年提出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时事事对客户负责”的律师执业宗旨。2001年提出来，“抓住行业党建工作就抓住了行业发展的龙头”。2001年提出来，“律师心中要有老百姓”。后来，又提出来，“把维护社会稳定和维护老百姓合法权益最大化结合起来”。2006年我提出来，“要建立两级律协管理制度，解决小马拉大车的问题”。监事会制度，是律协民主自律的重要方面。我在连续七年担任两届监事长期间，为完善监事会制度，写了20多万字的文章，确立了监事会的基本制度。我担任第七届律协监事长的时候，全国的监事会只有11家。到我第八届监事长卸任的时候，全国各省市的监事会已经发展到了66家。现在监事会制度，除了全国律协以外，大部分单列市的律师协会，都建立了监事会。2006年，我提出了“一个发展瓶颈，三块发展短板的机遇和挑战”。“一个发展瓶颈，是指行业的精神建设滞后于业务建设；律师的质量提升，滞后于律师数量发展”。这是我们的发展瓶颈。“三块发展短板，一个是年轻律师培养接班的短板，一个是中小所发展的短板，一个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和律师政治学的短板”。这一建议，我连续多年提出，现在基本为行业所采纳。2012年，我提出“建立各级党委法律顾问制度”的建议和政协提案，经核心媒体编发《内参》，引起多位领导关注，并最终为中央采纳。我从2012年担任北京律师党校常务副校长，六年中，在律协党委领导下，举办多期党支部书记培训班，专题党课数十次，并为党校发展提出多次建议，使律师党校成为行业党建的重要平台。我多次参与行业党建工作调研，我受律协党委委托，作为党建工作调研组长，完成六万多字的《北京律师行业党建调研报告》，获得北京市党建研究成果一等奖。我多次为党和国家的重要决策提供法律服务。有些非常重要的建议，都被党和国家采纳，形成政策。比如说，“释放土地红利是应对经济下行的治本之策”，这个建议全文2800字，被核心媒体全文做了《内参》报送中央。“一亩地一栋房和大城市后花园经济”的建议，还有“本土经济循环圈和全球经济循环圈相互契合滚动发展的双经济循环圈可持续发展模式”等建议，都引起了党和国家的重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以后，我提出来“从大所一枝独秀到大中小所百花齐放”。建议行业的工作重点，应该从组建大所向研究中小所的战略发展问题转移。2007年，我在大地所各方面发展到最好的时候，三次婉拒了合伙人会议决议对我的挽留，放弃多年在大地所倾注心血，深耕细作，已经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的成果，只身出来，和马建洪律师、苏彦庆律师，还有一两个同志，再次白手起家，发起组建了北京市赵晓鲁律师事务所。赵晓鲁所的定位，就是“中小型专业化的精品所”，就是“为中国律师行业中小所的发展做一块试验田”。我们提出来，“中小所的发展方向应该是精品化”。我们赵晓鲁所，经过十一年奋斗，证明中小所精品化的道路是正确的发展道路。

第六个模范作用，共产党员律师要做“讲担当”的模范

为什么说，要做讲担当的模范呢？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现在处在社会转型期，各个方面的社会机制，利益机制，思想和价值观，都处在一个扭曲纠结的状态。比如说，现在我们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吗？我说还不是。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是党和国家一再提倡的主流社会价值观。但老百姓是这样认为的吗？十八大以前，社会上，真正被认为是表率的是一些什么人？ 贪官污吏，违法乱纪，一夜暴富，招摇撞骗的人，反而成了社会的头面人物。黄色行业泛滥成灾，黑社会团伙在保护伞下，肆无忌惮。金钱权力和拳头，左右了我们的社会状态。正常吗？当然不正常。但是，这种种情况，自十八大以来，迅速在扭转。让老百姓看到了希望。所以，我们看问题一定要有历史观。以前社会转型期种种不正常的现象，在一个社会发展长河中，都是暂时的。我们要不为历史长河中一时泛起的沉渣所迷惑。我们要认识和坚守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价值观，坚守自己的信仰，坚守自己的操守，不为一时的沉渣障目，舆论汹汹所困惑。这就要讲担当。

我简单讲一下狼牙山五壮士这个事。讲担当，我觉得这个事还是值得讲一下的。还有一点时间，我简单跟大家说一说。

二零一八年四月四日，我接受检察日报专访。根据录音整理了二万多字的专访文章。此时，我实际上已经辛劳成疾，距离五月二日住院动手术，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下面一段，专门谈了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政治背景和重要意义。摘录一些文字如下：

记者：赵律师，《英雄烈士保护法》去年十二月通过一读。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会议期间，代表们对通过立法保护英烈名誉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也许，《英雄烈士保护法》很快就要二读，距离出台越来越近了。您作为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五壮士后人的代理人，并多次呼吁通过立法保护英雄烈士名誉，一定有很多想法。希望您在《英雄烈士保护法》出台前夕，谈谈您的想法。

赵律师：谢谢。《英雄烈士保护法》现在呼之欲出。全国人民都非常期盼。但是，我们要理解《英雄烈士保护法》这部法律的意义，需要知道，这部法律的立法和出台，既不是一帆风顺，也是历史必然；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振奋民族精神，呼唤民族英雄情怀所必然。

我在以前的一系列文章中，多次感叹：早在2005年，一股猖狂多年的历史虚无主义势力，就已经掀起浊浪滔天。结果是，教育部将狼牙山五壮士故事从小学课本删除。历时多年，我们的媒体，我们的舆论，视若无睹，无人发声。此后，诋毁我们一系列英雄的歪风愈演愈烈。2013年，第二轮历史虚无主义高潮再次掀起，并集中诋毁否定狼牙山五壮士名誉和历史事实。狼牙山红色文化发展研究会会长刘宏泉悲愤的大声疾呼：“英雄保卫了我们，谁来保卫英雄？！”曾担任狼牙山五壮士所在部队的师政治部主任，国防大学政委赵可铭上将含着眼泪说：“我们解放军在孤军奋战！”一位七十多岁的原驻拉美老大使对我说：“现在共产党树立的所有英雄都被糟改的不成样子，怎么中央也没个说法”。我们起诉诬蔑诋毁狼牙山五壮士的洪振快之后，网上一片唱衰之声，都是论证这个官司我们赢不了，断定洪振快不可能侵犯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权。我们的主流媒体基本上是一片禁声，不发一言。

这就是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发生以前和最初的背景情况。

接着，我们逐步看到：事情正在起变化。

一、2015年7月7日，开国元勋赵尔陆上将的女儿赵珈珈大姐和王立华同志，第一次和我商量起诉洪振快的事情。我当即表示，责无傍贷，义务为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打官司。这个官司，我们百分之百胜诉。

二、2015年7月24日，五壮士后人葛长生、宋福保和狼牙山红色文化发展研究会会长刘宏泉，委托赵小鲁律师和王立华同志为起诉洪振快侵犯狼牙山五壮士名誉一案的代理人，并举行了授权仪式。

三、2015年7月27日，北京市赵晓鲁律师事务所成立了由七名律师组成的《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律师组》，配合代理人赵小鲁律师工作。

四、2015年8月15日，我们提交了起诉书。因为那天是周末，提交起诉日期确定为2015年8月17日。

五、2015年9月3日“九三”阅兵，狼牙山五壮士英模方队被调整为第一个方队，通过天安门广场，首先接受习总书记、党中央和全国人民的检阅。中央电视台在现场报道的解说词中，有这样一句话：当狼牙山五壮士英模方队通过天安门广场时，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华民族没有英雄不行”。

六、2015年10月21日，中央颁布了《纪律处分条例》，第四十六条规定：“丑化党和国家形象，或者诋毁、诬蔑党和国家领导人，或者歪曲党史、军史的。”请注意第三项。这是首次在党的规章中提出“丑化党和国家形象，或者诋毁、诬蔑党和国家领导人，或者歪曲党史、军史的”，要受到党纪处分。

七、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历经二审六次庭前会议，历时一年。在诉讼期间，这一案件受到国际媒体广泛关注，自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在西城法院立案，就被境外媒体炒作的沸沸扬扬，虽已经历时一年，但至今经久不息。一个名誉权案件，在全国和国际社会引发如此经久不息的长期关注，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八、2016年6月27日，西城法院对“狼牙山五壮士”中的两位英雄葛振林、宋学义的后人葛长生、宋福保起诉《炎黄春秋》杂志社前执行主编洪振快侵害名誉、荣誉案作出一审宣判，判决被告洪振快立即停止侵害葛振林、宋学义名誉、荣誉的行为；判决生效后三日内，被告洪振快在媒体上刊登公告，向原告葛长生、宋福保赔礼道歉，消除影响。

九、同日，新华社向全世界播发数千字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判决书主文。这在新华社向全世界发的通稿中，是极其罕见的。

十、2016年8月15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二审终审宣判；维持一审原判。

十一、2016年9月30日，国家烈士纪念日，党和国家领导人与社会各界群众隆重举行祭奠活动。报纸电台做了广泛报道。

十二、2016年10月19日，最高法发布人民法院依法保护“狼牙山五壮士”等英雄人物人格权益典型案例。

十三、2016年10月27日，中央颁布《政治生活准则》规定：“党员、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态度暧昧，不能动摇基本政治立场，不能被错误言论所左右。当人民利益受到损害、党和国家形象受到破坏、党的执政地位受到威胁时，要挺身而出、亮明态度，主动坚决开展斗争。对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没有立场、没有态度、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在错误言行面前不抵制、不斗争，明哲保身、当老好人等政治不合格的坚决不用，已在领导岗位的要坚决调整，情节严重的要严肃处理”。

请注意，这是在党的规章中，再次明确提出对共产党员的要求：“当人民利益受到损害、党和国家形象受到破坏、党的执政地位受到威胁时，要挺身而出、亮明态度，主动坚决开展斗争。”

十四、2017年2月中旬，《求是》杂志全文发表了我的《呼吁尽快制定国家英烈名誉保护法》的文章。编发了《内参》，并专门编发了《专送件》。

十五、2017年2月21日，全国人大立法部门紧急通知我参加第一次召开的关于以立法保护英雄烈士名誉问题的座谈会。本人在会上脱稿发言长达四十分钟，呼吁尽快制定英雄立法。发言内容受到有关方面高度重视。本人并将此前撰写的呼吁尽快制定英雄立法的多篇文章，直接报送全国人大立法机关参考。

十六、2017年3月15日十二届人大五次会议，五读通过的《民法总则》，在第五次审议第十次会议中，临时动议，增加了185条，并获全票通过。“第一百八十五条  侵害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这是第一次通过全国人大立法保护英雄烈士名誉。251位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以及社会各界革命群众，强烈呼吁制定专门法律保护英雄烈士名誉。

十七、2017年4月，经中共中央决定，全国人大正式启动《英雄烈士保护法》的立法工作。

十八、2017年4月清明节期间，全国各地均大规模举行祭奠先烈的纪念活动。请注意，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大规模举行全国性的祭奠先烈的活动了。

十九、2017年8月11日，全国人大有关同志告诉我：经中央决定，已经正式启动了《英雄烈士保护法》的立法工作。争取年内一读，并对我多次呼吁推动英雄立法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

二十、2017年12月22日，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一次会议，对《英雄烈士保护法》通过一读。

我们简单回顾这些历史事件，不难发现，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胜诉成果，很快就在党的规章中体现出来，并很快上升为法律。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胜诉成果，在社会各界群众中形成了用立法保护英雄名誉的舆论高潮，正在成为酝酿推动《英雄烈士保护法》出台的催化剂，并对彻底改变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被动态势，弘扬全民族的英雄情怀，产生着广泛影响。这绝不是一个人，一个案件所能产生的效果，实际上，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需要之必然。

（注：《英雄烈士保护法》，于2018年4月27日，由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次会议通过，自2018年5月1日起施行。5月2日，我终因连续两年极度劳累，辛劳成疾，拖延病重，住院手术治疗，后休养数月，直至痊愈）

我执业三十五年，在我的专业领域，已经没有什么看不透的问题。但是，这个案子是我办过的所有案子中最复杂的一个案子。尽管我一开始就断言，“百分之百胜诉”，但在战略和战术上，都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具体的诉讼中，几乎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新问题。比如说，我最近在写一篇文章，就是关于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对诉讼律师的全方位启示录。其中，第一个问题，怎么写起诉状？就这么一个侵犯名誉权的案子，起诉状怎么写，我费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起诉状一共才2800字，可是起诉状中总结出的五个原则和指导思想，贯穿在一年零二十四天，两审的审理和判决全过程。

但是，这个案子最大的压力，不在业务上，不在法律法理上，而在多方面的无形压力上。我原来以为，维护革命英雄的名誉，这应该是全国上下全力以赴支持你的事情。然而，在实践中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除了军队的一大批老同志支持我们，除了军报支持我们，除了党内的一批老同志支持我们以外（注：最广大老百姓支持我们，但没有话语权），社会上基本没有一家媒体刊登过正面支持的文章。网络领域，基本上，全都是这个案子打不赢，洪振快不可能侵犯名誉权的舆论。而且，我们调查取证的时候，居然有相当一批党内的机构，拒绝给我们出具证明，甚至不接待我们。甚至有的负责人说，“你们代理狼牙山五壮士打官司，谁输谁赢，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心情沉重的自问，这是我们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的国家吗？那会儿感到压力非常大。

但是，相反，洪振快及其支持者的很多言论，却是肆无忌惮，开始公开和共产党叫板。公开说，法院判决是政治判决，不是法律判决。一代人必会翻案。公开质问，你们法院是共产党的法院，还是共和国的法院？如果是共和国的法院，你们在判决书中为什么大讲共产党的历史？公开说，共产党的历史都是瞎编的，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是瞎编的。狼山五壮士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不真实的。等等。

实际上，对方就是利用法律上的形式，公开和共产党叫板，已经达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他们的思维逻辑就是，共产党不是依法治国吗？依法治国就得保证我的权利，保证我说话的权利，我在审判过程中的言论，必须受到法律保护，我就公开攻击共产党，其奈我何？！最后在二审的时候，法院认定，洪振快公开说，共产党的历史是瞎编的，根本就没有狼牙山五壮士这回事。这些话没有任何证据，已经构成了“自认”。自己承认污蔑诋毁否定英雄名誉。大家看二审判决书。所以，这实际上是以法律形式出现的意识形态领域的重大政治斗争。我写了很多文章。大家可以看看。

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直接推动了《英雄烈士保护法》的制定。当时呼吁推动《英雄烈士保护法》的时候，遇到的压力也非常之大。比如，有些人就公开讲，绝对不能用立法来保护英雄名誉。如果你用立法保护共产党树立的英雄名誉，你就是对其他公民不公平。你要是制定英雄烈士保护法，就是损害民主氛围，就是违法了宪法的言论自由和学术自由原则，就会撕裂社会舆论，就会为西方国家所反对，就会损害中国国际形象，等等。在这一刻，我更加体会到，我们过去说，应该避免全盘西化问题。但在这个案子中，对方宣传的，已经根本不是全盘西化问题，是打着西方文化的名义，传播西方的殖民文化。

我对此十分气愤。一分钟都没有停，马上奋笔疾书了一篇文章，逐条反驳这些谬论。并马上送交了全国人大立法机关。我们知道，任何一个民族用法律来保护革命英雄的名誉，是世界各民族的通常做法。也有很多民族并无专门立法保护英雄名誉，是因为他们完全不需要。没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英雄受到污蔑否定，这个民族无动于衷，还需要立法保护。除非历史需要。以立法保护英雄名誉，最好的是美国，其次是俄罗斯，这都是国际上有先例的。怎么你们现在反而说，在中国不能用法律来保护我们革命先烈的名誉呢？

当时在举行授权仪式的时候，解放军的一位老同志，原狼牙山五壮士连所在部队的师政治部主任，赵可铭上将发言，他流着眼泪说，“我们解放军在孤军奋战”。当时狼牙山五壮士所在六班七连的连长，一位1935年的老红军，刘福山，他的儿子叫刘宏泉，是狼牙山红色文化发展研究会的会长。刘宏泉悲愤的说，“英雄保卫了我们，谁来保卫英雄”？当时我们国家网络舆论，十分混乱，诋毁否定英雄，如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当时我们受到的政治压力和社会舆论压力是非常大的。但是，最后我们顶住了压力，还是把这个案子办下来，而且办得非常好。同时，基本上初步遏制了历史虚无主义多年来污蔑诽谤我们英雄的逆流，而且全社会开始重视我们的红色文化，红色基因，尊重我们的革命英雄。中华民族的英雄情结，英雄情怀，英雄信仰，又开始在我们民族精神中重新树立起来。

过去在50年代、60年代初，我们就是听着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成长起来的。老三届、老四届、老五届，都是有英雄情怀的。但是，后来这几十年，在年轻人中，英雄情怀变得越来越薄弱了。男孩变得跟女孩一样了，娱乐至死，浑浑噩噩。我扪心自问，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了英雄情怀，还有自己的血性和灵魂吗？！我们还能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吗？简单说，将近两年的时间，打完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官司，又积极呼吁推动《英雄烈士保护法》，无日无夜，殚精竭虑，奋笔疾书，实在把我累坏了。我怀着激愤之情，手不停笔，多次边写边流下眼泪。我们这个民族，对得起为民族解放抛头颅洒热血的无数英雄先烈吗？！一年零二十四天，两审六次庭前会议，包括呼吁《英雄烈士保护法》，我和王立华同志，他是部队的退役大校，我们两个人，两审，仅代理词就写了22万字。我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这个案子中。那两年的时间，包括呼吁推动《英雄烈士保护法》，我没有接过一单业务，全力以赴在做这个事儿。自己垫钱，去广东，去狼牙山，跑遍了北京的档案馆、博物馆，一点一滴搜集各种资料，因为历史资料很难收集。我们梳理的历史资料，超过了100万字。当时一审我们开庭的时候，所有的资料，装满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作为一线的辩护律师，我当时都已经64岁了，100万字的东西，必须全部熟悉了然于胸。是什么事，发生在什么地方？相互之间的因果关系？这个证据想说明什么问题？我们的主要观点，对方的主要观点，法庭审理中，针对各种情况，辩论要点的随机组合，都必须张口就来。这得多大的工作量！一年多的时间，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甚至是一夜数起，随时有一点想法，就赶快记下来。当然这些场景，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在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中，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以说，把我半生积累的知识才华全部都激发出来了。而且，这个案子，实际上，后来引领了一批维护英雄烈士名誉案件的法院判决。今后维护英雄名誉的诉讼之路，应该说，就比较好走了。

但是，当时要是没有习总书记的直接关心，没有军队一批老同志的坚决支持，没有党内一批老同志的坚决支持，这个案子一定赢的磕磕绊绊，不痛不痒，甚至最后不了了之。你在中国糟改我们的英雄，法院敢判你赢吗？不可能的事。但是，后来能做到这个程度，直接推动了我们党规修改，党的《纪律处分条例》，《政治生活准则》，都增加了保护英雄的条款。民法总则185条，在五读第十次会议，只提出来一次，就全票通过。当时，全国各个阶层，要求制定《吁英雄烈士保护法》的呼吁，我估计达到了几百万人次。在网上，大家都是风起云涌的呼吁。整个社会风气完全变过来了。我为了这个案子，写的文章，几十篇几十万字，现在看起来，真的，我觉得，还是非常好。我过去，对自己的律师生涯，十分自豪，对过去取得的成就，也很骄傲。但和承办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历史待我不薄，给了我这次为国家民族尽绵薄之力的机会。此生足矣。

时间到了。我们讲共产党员律师的六大模范作用。第一个，要做“讲信仰”的模范；第二个，要做“讲学习”的模范；第三个，要做“讲道德”的模范；第四个，要做“讲业务”的模范；第五个，要做“讲奉献”的模范；第六个，要做“讲担当”的模范。我希望以这六个模范作用为标准，和同志们相互勉励，共同提高。

谢谢大家。

北京市赵晓鲁律师事务所 赵小鲁律师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二日

附录：

 

我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五个阶段

——摘自《老三届精神就是中华民族精神》

简言之，我信仰马克思主义，经历了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家庭的革命传统教育。这对一个小孩子，可能是非常简单的，甚至是浅移默化，润物无声，但却是重要的启蒙教育。

第二阶段，我刻苦攻读了大量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累积一百多部，基本把当时能够找到的马列经典著作，都看过了。当然，除了马恩全集。太庞大了，我知道自己一定看不完，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看。这些全集，还是留给理论家们去读吧。但是，在理论上接受马克思主义，只是树立信仰的基本思想基础。

第三步，在人生历练中，反复印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分析社会极其复杂的现实。我确实觉得，马克思主义实在是一个强大的思想武器。你只要掌握了这一理论的基本原理，就可以把云山雾罩，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主要是社会发展的大脉络，大方向，看的清清楚楚。从此，你就是一个十分清醒，胸有成竹的人了。

第四步，在实践中不断探索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我发现，理论创新，往往是草根马克思主义者最有发言权。特别是从第一线得出的理论结论。我在几十年中，正式说，从1996年开始，陆续为中央和政府的重要决策，直接提供法律服务。我的法律意见，早已远远超出了法律的范畴。一些重要意见，直接写进了中央文件。很多建议，最后都为党和国家的政策所印证。这方面的内容，我集中写进了《三十年律师生涯，一辈子责任担当》（二零一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这篇文章中。其中，随笔记之，我在2001年提出，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不是“单主线发展”理论，而是黄土文化和海洋文化，双主线多元化，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双主线发展”理论。我坚信，这一理论，最终会被马克思主义主流理论所承认。我在2011年提出，中国社会要进入健康可持续发展轨道，一定要逐步实现本土经济循环圈和世界经济循环圈相互契合滚动发展的“双经济循环圈”发展模式，也会最终为我国的发展实践所印证。我在2012年左右提出，并反复呼吁的建立各级党委法律顾问制度的建议，已经形成了中央政策。我在2013年提出，“释放土地红利是应对经济下行的治本之策”，全文被核心媒体编发《内参》，引起中央重视，并在以后的一系列中央文件中体现出来。我还多次提出，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一定要建立第四个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科学理论只有和最广大群众形成人性真善美的桥梁沟通，才具有最深厚的生命力。等等。

第五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在人生跌宕蹉跎中，印证和坚守自己的马克思主义信仰。以我个人为例。我的父亲，很早参加革命，但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不公正对待。这种家庭背景，使我和一大批相似经历的年轻人，在政治上被打入“另册”。尽管我的工作非常出色，干活经常累的快要吐血，但是，如果你不和父亲划清界限，就没有入党的可能。以致，我十八岁那一年，七月一日，就正式提出了入党要求，以后，每年七一，都提出一次，连续十三年，我递交了十三份入党申请书。在我思想最苦闷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是对我说：“我的问题，要由党来决定，和你们没有关系。党是母亲，儿子即使受了冤枉，也永远不会埋怨自己的母亲”。“党是母亲”这句话，我记住了一辈子。这一信念，一定会被很多人嘲笑，但是，这正是老一辈革命者最坚定的信念。也是我们老三届，很多人坚信不疑的信念。最终，父亲的问题，在胡耀邦同志直接关心下，彻底平反，我也一举考上大学，并在大学加入了共产党。这十三份入党申请书，既是对我思想信仰炼狱般的考验，也是对我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坚守不移，决心一辈子跟党走的历史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