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美式民主失灵的背后

美国总务管理局局长墨菲23日通知拜登及其团队，特朗普政府已做好准备正式开始政权过渡进程。特朗普当天傍晚在社交媒体上证实这一消息，但他没有承认自己在大选中落败，表示将继续挑战选举结果。

经过此次大选的纷纷扰扰，美式民主被认为彻底走下了“神坛”。不少西方媒体将此归咎为特朗普。美国《纽约时报》批评称，特朗普寻求颠覆大选结果的努力，破坏了美国的民主。英国《金融时报》也发表社评称，“特朗普不承认败选危及美国民主”。

美国向来以“民主教师爷”自居，经常指责其他国家的选举“不自由、不公正”，但最近的事态发展表明，美国对民主失灵并不免疫，美式民主在全世界的形象遭受重创已经成为事实。美国再也难以理直气壮地对其他国家的选举指手画脚。

美式民主确实出了大问题。就连美国民众对民主的信心也空前弱化。有民调显示，只有55%的美国成人相信此次大选是“合法且正确的”，甚至有28%的受访者认为这场选举“是违法投票或者是选举操弄的结果”。无怪乎美国《纽约时报》刊文称，美国民主制度正“处在崩溃边缘”。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式民主的失灵不是偶然的，也并非特朗普的一己之力将它置于险境。实际上，在冷战结束之后不久，美式民主就在一步步地走向衰落。剑桥大学的调查显示，美国民众对民主的不满自1995年开始逐渐上升，从1995年的25%上升至今年的50%。而在这一数据背后，则是美式民主的痼疾和先天不足。

美式民主最积重难返的痼疾在于金钱政治。“一人一票”的美式民主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其实早已被金钱淹没，而且呈愈演愈烈之势。本次美国大选花费高达139亿美元，是有史以来最为昂贵的选举。金钱政治大行其道的后果是民意受到严重扭曲，所谓的民主选举最终沦为了富人的游戏，政治走向和政策选择完全由富人主导，普通民众的利益受到忽视。充满“铜臭味”的美式民主遭到民众质疑，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讶异。

有专家认为，“赢者通吃”的选举制度是美式民主先天不足所带来的硬伤。美国总统选举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主要遵循“赢者通吃”规则的“选举人团制度”。这就意味着参选人只需要去争取比对手更多的支持，而不用去考虑整个国家和民众的利益诉求。这一制度强化了美国两大党之间的两极化程度，客观上驱使美国政客在社会中煽动和制造对立。面对巨大的社会分歧，美式民主制度不仅难以将其弥合，反而可能会让社会更加撕裂。

美式民主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但它得的是慢性病，特朗普在大选前后的种种表现，最多只不过是扯下了美式民主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

针对这样的现实，美国著名政治学者拉里·戴蒙德最近也表示：“美国民主已经上了年纪，这正是问题的一部分……我们也早就应该更新我们的民主机制，向世界各地其他民主国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