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既不走老路，也不走邪路——在“纪念邓小平诞辰110周年———坚持党的基本路线”理论研讨会上的发言

江涌

    1979年3月30日，在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邓小平同志作了题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报告，首次提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作为一个完整的政治命题）。“我今天要说的是思想政治方面的问题。中央认为，我们要在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必须在思想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这四项是：第一，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第二，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第三，必须坚持共产党的领导；第四，必须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大家知道，这四项基本原则并不是新的东西，是我们党长期以来所一贯坚持的。粉碎‘四人帮’以至三中全会以来，党中央实行的一系列方针政策，一直是坚持这四项基本原则的。”[1]

中国现代化建设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

    邓小平同志强调，“我们讲社会主义是指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别的道路。历史告诉我们，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行不通。而且中国抛弃社会主义，就要回到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2]“很多人只讲现代化，忘了我们讲的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这就忘记了事物的本质，也就离开了中国的发展道路。中国要搞四个现代化，摆脱落后，没有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有领导、有秩序地进行建设是不可能的。”[3]

    邓小平同志指出：社会主义必然创造出比资本主义更高的劳动生产率，“不坚持社会主义，中国的小康社会形成不了。”“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可以使中国百分之几的人富裕起来，但是绝对解决不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的生活富裕问题”[4]。“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可能在某些局部地区少数人更快的富起来，形成一个新的资产阶级，产生一批百万富翁，但顶多也不会达到人口的百分之一，而大量的人仍然摆脱不了贫穷。”[5]这就是说，不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的现代化就实现不了；即使实现了现代化，那一也只能是为少数人服务的、多数人不需要的现代化。

    邓小平同志认为：“社会主义革命已经使我国大大缩短了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差距。我们尽管犯过一些错误，但我们还是在30年间取得了旧中国几百年、几千年所没有取得过的进步。我们的经济建设曾经有过较快的发展速度。”[6]

中国现代化建设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邓小平同志强调：“马克思说，阶级斗争不是他的发现，他的理论最实质的一条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作为一个新兴阶级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本身的力量在一个相当长时期内肯定弱于资本主义，不靠专政就抵制不住资本主义的进攻。坚持社会主义就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叫人民民主专政。在四个坚持中，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这一条不低于其他三条。理论上讲清楚这个道理是必要的。”[7]

    邓小平同志指出，我们的现代化建设是在阶级斗争存在的条件下，在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存在的条件下，在有反革命分子、敌特分子、各种刑事犯罪分子和其他坏分子存在的条件下进行的，“人民民主专政必须讲”；没有人民民主专政，就不能保障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不能保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就无法进行现代化建设。

    在整个社会主义阶段，人民民主专政都不能丢。丢了人民民主专政，建设社会主义就没有希望。当今世界还是资本主义的力量占上风，无产阶级力量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会比资本主义弱，只有依靠专政这个手段，才能挡住资本主义的各种进攻。因此，坚持社会主义就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在四个坚持中，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这一条不低于其他三条”。[8]

    江泽民同志在国庆40周年大会上讲话中指出：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巩固和发展，体现了中国现代社会运动的客观规律，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最深刻的变革。如果不进行以社会主义为前途的人民革命，就不可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不可能把黑暗的中国变成光明的中国。如果新中国建立以后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就不可能维护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独立，不可能逐步实现人民共同富裕的愿望。如果今后不坚持社会主义，而是像有人主张的那样退回去走资本主义道路，用劳动人民的血汗去重新培植和养肥一个资产阶级，在我国人口众多、社会生产力水平很低的情况下，只能使大多数人重新陷入极其贫困的状态。这种资本主义，只能是原始的、买办式的资本主义，只能意味着中国各族人民再度沦为外国资本和本国剥削阶级的双重奴隶。总之，正如毛泽东同志和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9]

中国现代化建设必须坚持共产党的领导

    党的领导，是四项基本原则中最重要、最根本的一个原则。没有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人民政权，就没有社会主义，从而也就根本谈不上社会主义的改革开放。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一向被称为一盘散沙，但是自从我们党成为执政党，成为全国团结的核心力量，四分五裂，各霸一方的局面就结束了。只要我们党的领导是正确的，那就不仅能够把全党的力量，而且能够把全国人民的力量集合起来，干出轰轰烈烈的事业。”[10]他强调指出，“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必然四分五裂”。[11]

    邓小平同志反复强调：坚持党的领导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只有坚持党的领导，才会有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才会有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才能发扬艰苦创业的精神，才能建立又红又专的队伍，才能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力量，从而保证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顺利进行。“脱离了党的领导，10亿人民没有一个凝聚力，就丧失了战斗力。”[12]

    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其实质就是要坚持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领导核心地位，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始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邓小平强调：“为了坚持党的领导，必须努力改善党的领导。”“只要坚持并且改善党的领导，由此带动其他工作，我们的任务就能够完成。”[13]“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就是坚持党的领导。问题是党要善于领导；要不断地改善领导，才能加强领导。”[14]

中国现代化建设必须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

    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力量。邓小平在谈到国庆30周年讲话稿的修改时指出：“还是要讲在30年的历史上毛主席是有伟大功绩的，我们的一切成就是在毛泽东思想照耀下取得的。”[15]

    邓小平同志说：“毛泽东思想过去是中国革命的旗帜，今后将永远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和反霸权主义事业的旗帜；我们将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前进。”[16]

    邓小平同志针对有的同志认为搞建设只需要学习专业知识和管理知识，无需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片面认识，强调指出：“这是一种误解。马克思主义理论从来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它要求人们根据它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不断结合变化着的实际，探索解决新问题的答案，从而也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17]

    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邓小平提出的四项基本原则中的一项，更是这个“成套设备”的灵魂，是绝对缺少不得的。

    邓小平同志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十分明确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他说:“如果我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对马克思主义的充分信仰，或者不是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自己的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道路，中国革命就搞不成功，中国现在还会是四分五裂，没有独立，也没有统一。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中国革命胜利的一种精神动力。[18]

    邓小平同志也曾反复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但是马克思主义必须是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必须是切合中国实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9]

    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千历史问题的决议》，使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重新恢复科学面目，成为我们的行动指南。我们党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把经过长期历史考验形成为科学理论的毛泽东思想，同毛泽东同志晚年所犯的错误区别开来。这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正如《决议》所说：“我们必须珍视半个多世纪以来在中国革命和建设过程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一切积极成果，在新的实践中运用和发展这些成果，以符合实际的新原理和新结论丰富和发展我们党的理论，保证我们的事业沿着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轨道继续前进。”

四项基本原则是一个“成套设备”，缺一不可

    四项基本原则，是我们党的一个重大思想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是我们党实行的根本政治原则，是新时期党的基本路线的重要内容，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灵魂和改革开放的重要保证。四项基本原则的四个方面是一个相互联系十分完整的政治体系。社会主义道路是方向，人民民主专政是保证，共产党的领导是核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作为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四项基本原则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形象地说，是一个“成套设备”。[20]它反映了社会发展的规律，具有历史的必然性。

    四个方面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缺一不可。邓小平同志告诫全党：“中央认为，今天必须反复强调坚持这四项基本原则，……如果动摇了这四项基本原则中的任何一项，那就动摇了整个社会主义事业，整个现代化建设事业。”[21]离开四项基本原则，就没有根，没有方向；党会变质、国要变色。

    四项基本原则是紧密相联，缺一不可：社会主义道路是革命方向，无产阶级专政是胜利保证，党的领导是核心，是根本，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行动指南。只有坚持这四项基本原则，全党和全国人民才能保持思想上政治上的高度一致，共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共同促进社会主义祖国日益繁荣富强。

    四项从本原则是统一的。四项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不坚持其中任何一项，其他三项就必然要受到损害和削弱，不利于促进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向前运动。但在这个整体中，作为基础和核心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和共产党的领导这两项。因为社会主义道路所反映的客观内容是充当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的公有制生产关系，它不仅是生产力发展的直接外在动力，而且作为经济基础，又直接决定上层建筑的性质，从而决定着整个社会的性质和面貌。经济基础的变更，决定了整个上层建筑和整个社会的性质也必然要发生改变。所以只有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以公有制生产关系充当的经济基础性质就不会改变，从而上层建筑的性质也不会改变，作为以社会主义上层建筑为客观内容的其他三项才有坚持的意义。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每个人都应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来坚持，不可抽掉其中的任何一项。

四项基本原则规范国体政体，规定了改革开放的边线与底线

    两个坚持不是平行的，四项基本原则是前提是基础。他还说：“我们的改革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总的目的是要有利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有利于巩固党的领导，有利于在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下发展生产力。”[22]坚持四项基本原则，邓小平有一句高度概括的话，说“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23]

    邓小平说：“我们在改革开放初期就提出‘四个坚持’。没有这‘四个坚持’，特别是党的领导，什么事情也搞不好，会出问题。出问题就不是小问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优越性在哪里？就在四个坚持。”

    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才是既符合现实情况又不违背四项基本原则的“好的政策”。改革是不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进行的，关键是看越没越过“公有制为主体”和“不搞两极分化”这个底线。对此，邓小平有许多精辟的论述。他说：“我们现在讲的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开放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原则下开展的。社会主义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一是以公有制为主体，二是不搞两极分化。”“我们的改革，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又注意不导致两极分化，过去四年我们就是按照这个方向走的，这就是坚持社会主义。”[24]

    四项基本原则保证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正确方向。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所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通过改革开放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四项基本原则始终如一地告知世人，中国的发展方向是坚定的、明确的、不可动摇的。四项基本原则是我们立国的根本、方向、关键和灵魂。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是坚持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社会主义性质和方向。

    在新中国成立30周年时作出这样的结论：“总起来看，在过去3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我们坚持了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了无产阶级专政，坚持了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从而取得了伟大的成就。”[25]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既不走老路，也不走邪路

    1992年春天，邓小平同志在视察南方时的谈话中指出：“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这一点，我讲过几次。”“在这短短的十几年内，我们国家发展得这么快，使人民高兴，世界瞩目，这就足以证明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性，谁想变也变不了。说过去说过来，就是一句话，坚持这个路线、方针、政策不变”。[26]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不可分割的两个基本方面。只谈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讲改革开放，那就会回到五、六十年代的老路上去，就无法纠正旧体制下存在的种种弊端，就不能有效促进中国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也就不可能建成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同样，离开了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就将失去正确的方向，必然走到邪路上去，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只能是一句空话。[27]

    在国庆30周年讲话稿的修改时，邓小平指出：“过去的30年，是坚持、发扬四项基本原则同背离、破坏四项基本原则的斗争。我们的斗争尽管受到这样那样的干扰、破坏，但我们终于克服了这些干扰、破坏，我们始终是坚持社会主义，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坚持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要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同30年的整个历史衔接起来，要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大前提下写这个讲话。”[28]

    四项基本原则是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在总结我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可以说是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的简明而准确的概括，反映了社会主义制度必须具备的基本特征。这就是：政治上，必须由无产阶级政党掌握政权(即坚持共产党领导)，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经济上，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实行按劳分配原则，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思想上，以无产阶级世界观——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维护四项基本原则，就是坚持了社会主义；抛弃四项基本原则，就是否定了社会主义。

    邓小平概括起来说：“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央认为，今天必须反复强调这四项基本原则，因为某些人(哪怕只是极少数人)企图动摇这些基本原则。这是决不许可的。每个共产党员，更不必说每个党的思想理论工作者，决不允许在这个根本立场上有丝毫动摇。如果动摇了这四项基本原则中的任何一项，那就动摇了整个社会主义事业，整个现代化建设事业。”[29]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与推进，我国的所有制结构和分配方式，社会财富的分布状况以及社会阶层的变化，与邓小平在世时已有很大差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四项基本原则的坚持面临着新的形势和新的考验。邓小平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诫：“现在我们搞四个现代化，是搞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不是搞别的现代化。我们采取的所有开放、搞活、改革等方面的政策，目的都是为了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我们允许个体经济发展，还允许中外合资经营和外资独营的企业发展，但是始终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30]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中国走上了什么样的道路，中国人自己清楚吗？

作者：江涌，北京理工大学国家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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